第63部分 (第1/4页)

“是,先生。”她冁若春花,螓首條抬,噙住了自己最爱的两片薄唇,又引缠绵。而拿她着实无法的男人,在避开佳人伤势同时,唯有任这人儿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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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谦!”

斥开了迎的下人,挥退了兆郡王府侍卫,良亲王面色苍白,目光冷烈,一路阔步疾行,到达兆郡王府的书房前,抬足踹开两扇楠木双扁,掠身其内,向着灯下揽卷的兆郡王重声高喝。

“父王。”柳持谦缓缓立起,淡扬双眉,玉面之上未有过多的错愕。“深夜前,有何事指教谦儿?”

“把门阖上,退守两丈之外,不得任何人打扰!”吩咐过身后侍卫,柳远州踱至案后正位落座,两目寒光投往伫于案侧的儿子身上。“你已经与月儿见过面了,对罢?”

柳持谦有了一丝讶异,“父王……”

“说实话,为父要听你的实话!”

柳持谦黑瞳一闪,道:“父王何以认为持谦对您没有实话?”

柳远州冷哼,“月儿还活着的事,你何时得知?”

“自然比父王要早。”

“持谦!”柳远州眸光射如利镞。

“大概有一年之久了。”

“一年之久?这么说,你早早便晓得樊隐岳是谁了?”

“正是。”

“为何不告诉为父?”

“谦儿以为父王宁可她真的死去了。”

逐六八

夜,万籁俱寂,皓丽月华遭浓霾阻隔,如墨的夜意将苍空下的楼台亭阁抹上一层诡色,宛若此下正深夜长谈者的心中之境。暗,彷佛遥无尽头。话,似乎无法终止。

“所以,苏家有今日,她必定也参与其中了?”

“对。”

“苏変如今的情状,也与她有干系?”

“对。”

“她在伊始即找到了你,要你助她?”

“不对。”

“不对?”

“起先她并没有打算让我晓得她还活着,去年母妃芳辰之夜,我与她在母妃墓前偶遇。之后,也少有联络。”再联络,是最近的事。

“她很恨苏家?”

“当然。”

“除了苏家,她……还恨谁?”

“父王是想问她恨不恨父王罢?”柳持谦扯唇。

柳远州蹙眉不语。在儿子面前,他不想承认自己此刻心情有些许狼狈。

柳夕月,月儿……这个他以为已不在人世的女儿,今夜竟然出现在面前,当望见月下那张清丽绝尘的颜容,当与那双酷似凡心的眼眸撞上,那一份冲击可谓惊心动魄。若不然,他也不会在连夜闯进兆郡王府问个分明。

“她的脾气很像母妃,却也不尽像。若有人开罪了母妃,轻者母妃会坦然释之,重者则漠然视之。她,是加倍奉还。早在许多年前,我便亲眼见过她在诗琴常走的石板路上洒上香油,令当夜经过的诗琴滑到跌断了腿骨,而不知者包括父王俱以为是膳房回送菜的下人手脚不够利落所致。”似是唯恐父王的心情不够紊乱,柳持谦语气闲凉地述起一段陈年往事。“父王认为,她与母妃,谁的方式更伤人?”

如果不是柳远州心焦神散,定会叱责儿子这一刻语气表情中现出的轻慢,喃道:“她生得像极了你的母妃,比当年还要像……”

皇上将画着与凡心几无二致的面貌的画像出示之际,震惊之余,许久以一些盘缠纠结在脑中的千丝万缕,终似找到了一处活络的抽结,将近顺畅起。

他曾一度以为那个对他从无好脸好语的樊参赞出身樊家,以为对方因他对樊家的压迫感及见死不救方执意使得诗琴远嫁异国。然而,送诗琴远嫁边境,樊参赞俯他耳边低语,声声字字,在在引他想到一个人身上,但在彼时,他尚不能真正确信。直至今日看见了画像,确信,“她”就是她,由地宫逃脱生天的女儿,凡心为她生的女儿。而这个女儿,恨他到了极点。

“我曾经在你母妃的遗物中得知她在元兴城有一处地业,后转于樊慕月名下,中间用得虽是别名,但对于熟识东方与樊家的为父说不难参透。得悉月儿身在元兴城时,为父第一时便想到了飞霞阁,于飞霞阁上拽确实见到了她。她以那张本的面目与我相对,眼中的寒意,绝不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眼神。为父晓得她恨,却不晓得她是如此的恨……”

“父王和谦儿说这些,是想谦儿做些什么呢?”向在父王面前扮演恭顺孝子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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