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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音?”燕守青顿了顿,耳际仍听见美妙清亮的笛音在空中回旋缠绕,这笛音是他平日听惯了的,没想到将贝仲嚣吸引来的竟然是爱女的笛音,他不禁哈哈笑了两声。“贝太傅,那是小女闲暇时吹着玩的,不登大雅之堂,没想到竟能得到贝太傅青睐。”

“喔,是令嫒?”贝仲嚣好奇地挑眉,心中微动。“令千金笛音曼妙,似多情又似无情,教人闻之欲醉。”

“想不到贝太傅也通晓音律,待我将小女唤出,好好为太傅吹奏一曲。”

说罢,转头便要吩咐奴婢。

“这不妥,燕大人。”贝仲嚣忙阻止。“若这么做,对令千金太过唐突了。我希望不打扰她,就在这儿倾耳静听便好。”

笛音虽美妙,也只是贝仲嚣进燕府的一个借口而已。

如今元狩势孤力单,强敌环伺,他想确定燕守青是否为元狩可以信任并能借力扶持的忠臣。

燕守青心中忐忑,虽然在朝堂上,日日早朝都能看到贝仲嚣坐在咸宁帝元狩身侧,但朝政议毕后从未曾与他有过交集,只知道他是元狩一刻都不肯离的太傅,名义上虽然是教授皇上读书的太傅,实质上地位却相当于摄政王。

据说皇太后和国舅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但皇上大肆吵闹,甚至以不当皇帝要挟,非要封他为摄政王不可,皇太后自然不会让皇上如此胡乱,只得勉强同意让贝仲嚣陪着皇上处理朝政。

贝仲嚣闭眸倾听笛音,彷佛听得如痴如醉,而燕守青则仔细打量着他。

年仅二十八岁的贝仲嚣既不是皇室亲贵,又不是有功于朝廷的文臣武将,却能靠着咸宁帝元狩的宠信而以帝师身分权倾朝野,放眼当今,实在无人及得上他了。

适才听他提及索国舅,燕守青想探问他和索国舅谈了些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第1章(2)

笛音突然收势,一曲未完,贝仲嚣睁眼,淡淡出神。

“这孩子总是如此,不想吹了就丢开来,可有时心血来潮了就吹个没完,吵得老臣都不能午觉。”燕守青笑道。

这样家常的对话,逗得贝仲嚣轻笑出声。

“令千金性情必然爽朗直率。”

“贝太傅从笛音就能听出来吗?老臣不懂歌舞音律,人人总叹我的女儿笛音曼妙,我却半分也没有感觉。说到小女,都芳龄十八了,至今仍未有婚配对象,真真令我头疼。”燕守青耿直地笑道。

“令千金的婚事令燕大人如此头疼,足见大人爱女之心深切,不愿随意替爱女找婚配对象。”

“正是如此。”燕守青点头苦笑道:“为人父母者总认为这世上无人可以配得上自己的儿女。”

“这倒是。”贝仲嚣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我爹娘也是千挑万选才帮我择了一门妻室,没想到娶妻不到一年,新婚妻子就病亡了。”

燕守青怔了怔,贝仲嚣的年纪,娶妻生子实属正常,但是没想到他的妻子竟然年纪轻轻就已亡故了。

“那么,贝太傅可有再娶?”

以贝仲嚣如今显赫的地位,娶个三妻四妾也不足为奇。

贝仲嚣笑着摇摇头。“我现在被皇上锁在皇宫里,有家归不得,即使想再婚也没有余力,再娶之事恐怕暂时不会考虑。”

燕守青诧异地盯着他看,似是惊讶又是意外。

眼前这个年轻俊雅的男人,有着俨然摄政王般的至高地位,竟然妻位虚悬?

这个发现挑动了燕守青心头最敏锐的一根神经,为爱女苦寻多时的良配不正是眼前的贝仲嚣了吗?

贝仲嚣从燕守青异样的眼神中意识到了什么,约莫猜得出他心中的盘算。

“燕大人,有件事想与你商议商议。”

他转开话题,不给燕守青开口的机会。

虽然他确实为笛音着迷,但此时的他必须把杂思抛开,一切以正事要紧。

“贝太傅请说。”燕守青把心中刚刚萌芽的想法硬是咽了回去。

“三日后是皇上寿诞,索国舅将带着妻女赴宴。”

“真巧,老臣也想带着妻女赴宴为皇上贺寿。”

燕守青脱口而出后,怕贝仲嚣多心,便觉后悔了。

“是吗?”贝仲嚣深深地看他一眼,淡笑道:“索国舅不只带妻女赴宴,甚至有意让一双幼女留在宫中陪伴皇上。”

“陪伴皇上?”燕守青微觉疑惑。“皇上确实需要同龄孩子的陪伴,但循例都是送男童入宫,女童入宫似乎与礼制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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