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7 (第2/3页)

已,他们骆驼营养不良,连驼峰都快瘪了。速度比之近卫营,更为不及。只一小会就被李羽等人追上,砍瓜切菜一般,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吴明胸中怒火狂炽,正待跟着冲上,一路横扫过去。这时候,身后城门洞一阵大乱,有个人在大声喊道:“将军,将军救命啊。”

声音极熟,吴明心头一\震,不由自主的拉住了马,转过了身子。一大群难民正大哭着在城门洞边收敛家属的尸体。何定瑞正在其中,他半蹲着,抱着一个中年人嚎啕大哭。呼救的声音正是他喊出來的。而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中年妇女,虽然低着头,但肩头耸动得极是厉害,显然也在啜泣。

吴明一夹马身,南望一路小跑,朝城门口跑去去。隔得老远,他高声道:“怎么回事?”

何定瑞抬起头,哭得稀里哗啦,“大人,刚才父亲带队阻止沙匪,受了重伤,你快救救他吧。”

“快,让我看看。”

他拉了拉丝缰,南望几个大步就赶了过去。他翻身下了马,左手从何定瑞手里接过中年人,右手一掌抵在他命门上,雄厚的大地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将过去。

这中年人身材很高,但却极瘦,全身犹如一根加长加大号的豆芽菜,和何定瑞几乎是一个模子里铸出來的。他颌前还留着几缕长须,如此一來,整个人就比何定瑞多了几分儒雅,多了几分沧桑。

真气进入对方身体,吴明心头一沉,不由叹了口气。何定瑞瞧得仔细,急声道:“将军,家父还有救吗?”

高段武者,能沟通天地之力,如用真气为普通人推气活血,往往能收到奇效。祝玉清体弱,如果不是祝淮,吴明,胡管家等一群七段以上的高手围着她转,恐怕老早香消玉陨了。所以普通人把高段武者传得神乎其神,甚至能活死人肉白骨,指的多半就是这真气疗伤的效果。

吴明的厉害,何定瑞早有见识。他高声呼救,就是希望这个高段武者能把他父亲从鬼门关拖回來。

吴明右手仍抵在那汉子命门,轻声道:“你有什么遗言,就赶快说,我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汉子身体赢弱,穿着读书人特有的长衫,十有**是个书生。但他能在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像个男人一样保护妻小,单凭这点,就值得钦佩。单凭这点,就算何定瑞不求,吴明也有救他的意思。但沙匪一刀从他左胸而入,把他刺了个透心凉,心脏已碎。这等伤势,恐怕就算酒道士突临,也是无能为力,望伤兴叹了。

得到吴明如此答案,何定瑞顿时大怮,带着哭腔大声道:“父亲!”

那汉子感激的看了吴明一眼,轻声道:“谢谢大人。”

命门处,一股热流源源不断,勉力支撑着他最后一丝生机,他虽不是武者,但见闻广博,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向吴明道了谢后,他摸了摸何定瑞的头,以示安慰。突地咳嗽一声道:“红霞。”

啜泣的中年妇人上前一步,哭着道:“相公。”

中年汉子喘了口粗气,断断续续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些仇恨,该放下就放下吧,你以后得谨记。”

吴明扶着他,这话自然一字不漏,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不由眉头大皱。他中年人什么意思?沙匪如此穷凶极恶,他还劝自己妻子不去报仇?都欺负到头上了,还这么躲躲藏藏的?古之常言,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还真有些道理。他本來对这中年汉子颇为钦敬,但现在却心头生烦,观感也是一落千丈。

那个叫红霞的中年女子敛了哭声,轻声道:“相公,我记得了。”

中年人摩挲着何定瑞的头:“孩子,为父答应过你,在你成年的时候,告诉真正身世,看來,现在不行了……”

吴明怔了怔。这中年人说的仇恨,并不是沙匪,而是另有所指,自己倒是错怪他了。只是,还有什么事,比杀身之仇还重要,需要临终之前向妻儿一再强调?难道,就是何定瑞的身世么?

这何定瑞又是什么人?

何定瑞跪伏于地,泣不成声地道:“父亲,孩儿不想听什么身世,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他猛地爬起來,抓住吴明衣襟连连摇动:“将军,我知道你很厉害的,你救救我父亲啊,救救他啊。”

吴明被他摇得连晃,叹了口气道:“他生机已绝,内脏都碎了,抱歉,我也无能为力。”

何定瑞呆住了,从怀里摸出圣母像,虔诚地放在沙地上,哭喊着连连磕头:“圣母,圣母,你在那里,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救救我父亲啊……”城门四周,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有沙匪的,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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