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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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原本的冰冷,化做温暖,暖着彼此的身和心,一时无心再去顾及其他。

“你为什么不拿下那个?”从生死边缘回过神的云凤弦愤然望着风紫辉,问道。

“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他既没事,那人拿不拿与我何干?”风紫辉答得漠然。

云凤弦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呼呼直喘气。良久她才轻叹一声:“这人的武功是不是很高?”

风紫辉给了她一个冷眼,根本不搭理她。“你看出他是哪门哪派的?”

“他的武功简单纯粹,并不属任何门派,那是标准的杀手武功。杀手要求的就是绝不要让人看出他们的来历,无论是衣服、相貌,还是武功、兵刃都一样。”

“杀手?莫非是化血堂?”云凤弦皱眉不解地道:“我没得罪他们啊!还是有谁买凶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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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杀手正在暗夜中,明月下,飞身疾驰。夜风袭来,却叫他因惊惧过度而乱作一团的心,更加混乱起来。

刚才一场刺杀,几番争斗,最后他飞跃而去。看似是他逼退了强敌,从容而退,只有他自己知道,根本就是他自己深受打击,仓惶逃窜。

那个白衣人,每喝出一声,都是当时他全身最大的弱点,真气最薄弱之处。

只听那人一声喝,就叫人生起若不退避,任他照那处破绽攻来,必死无疑的感觉。

他生性坚韧,遇挫更强,不但不避,反而变招再攻,明明每一招使出都是一生开学的精华,明明每一式攻出都已竭尽了心智,自己心中估算也是天衣无缝,偏那人却似连看都不用看一眼,就可以叫出连他自己事先都不曾发觉的破绽。

却叫他一听之下,心神震撼,明明千般不愿,气机、心魂却已在那四声断喝之中,为人所制,一退再退,若再不当机立断,即刻退走,只怕不用那人动一根手指,自己已经要败伏在地,再无斗志了。

纵此时逃出险境,他犹觉背上冷气飕飕,那样强大到不可思议,无法撼动的力量,也许只是不屑擒他,否则岂能容他这样轻易逃走?

越想越是身心冰冷,甚至连领口处,都不断有凉气灌进来。

他一声不吭,放足疾驰,手中剑势如电,自下而上,向后一撩。

一剑掠空,他身形不停,反手向后连斩十八剑,每一剑都导若雷电,角度奇诡,可每一剑都斩在空气中。唯有颈部不断吹下来的凉气,越来越冷。

黑衣人大喝一声,决然回头,正看见如日行长空,竟然正对着他咽喉刺过来。

黑衣人右手一振,长剑抖得笔直,在月下散发着月一般的寒辉,飞快迎上去。

双剑交击三次,第一次交锋,软剑一荡,竟几乎没有挡住对面的剑势,黑衣人急忙回剑自救,对面长剑已侵入近身处半尺。

他迅速反腕上撩,对面一剑展开。

一声剑击之后,宝剑断锋,迎面剑势仍指咽喉。

黑衣人临危不乱,手中断剑贴于腕上,反手架在喉头。

第三次交击,剑尖刺中剑柄。

黑衣人闷哼一声,手中剑柄碎为木屑,右手不自觉发发一阵轻颤,身子被自己的力量震得远远跌退,唇角溢出鲜。待得他站稳之时,剑尖已经指住喉头,剑锋森冷,令得他咽喉处肌肤生寒,剑锋冰冷,映出他苍白如纸的脸与唇边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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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通报贵主人,凤源携妻拜访。”

云凤弦闻讯,与古奕霖一起迎了出来,却见大门外,凤源依旧是一身半旧墨衫,散发披肩,有趣的是,他居然拿根树枝背在肩上,树枝的另一一头挂的是七八个酒坛子。

他远远见了云凤弦,笑道:“区区寒士,只好拿家中风坛子老酒来见人,公子莫要见怪。”

云凤弦笑着回礼,道:“凤源兄真是特立独行,真是让人心折。”

那人一身蓝色儒衫,衣襟飘飘,明明是男子装束,那姿容,那眼神,却又偏偏是个女子。她右手执着一册书,抬眸一笑,既有女子的轻柔,又有男儿的洒脱。

凤源笑了笑,指向身边之人,介绍道:“这是拙荆卫珍。”

卫珍略一欠身,算做施礼。

云凤弦与古奕霖都不觉相视一笑,这一对夫妻可真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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