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区的那个谢疯子!”又有人喊:“把他送神经病院去!”谢石榴暴跳如雷:“你们才是神经病!你们才是疯子!”

群众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烂布堵住了谢石榴的嘴,把谢按在地上捆得乱七八糟。金达莱在人群外又推又撞,就是挤不进去,她急得大哭大叫:“他不是疯子!他是老红军!他不是疯子!他是老红军……”

群众拦住一辆卡车,把谢石榴扔上去,又爬上去一群好事者,向精神病院开去。

大碾子等进入深山密林……趟过小溪……穿过山洞……

钟小鸥:“前面就是国境线了。”

大碾子把球胆各给了钟小鸥和司马童一个,然后他们三人跑到避开乔乔、丁丁的地方,把球胆吹得半鼓,解开裤腰,塞在裆处。当他们三个像鸭子似的走出来时,乔乔、丁丁笑得互相乱捶乱打。

大碾子、司马童极不好意思。钟小鸥却十分严肃:“别笑,小心把狼狗招来!”

大碾子:“就是!”

司马童:“就是!”

乔乔、丁丁好不容易停住笑。

开始出发。乔乔、丁了看着那三只“鸭子”实在受不了,又“嘎嘎”地笑起来。乔乔:“算,算了,没打上仗,先,先得死在这儿……”

大碾子:“求求你们俩,好不容易都走到这儿了!得,你们走前面。”

于是,女的在前,男的在后,这支奇特的小队开始越境。

精神病院。门诊病房里,谢石榴被捆在水管子上,“呜呜”地挣扎。医护人员司空见惯,看着报纸,理也不理。

一会儿,一个护士进来说:“门口来了个小姑娘,可能是这人的亲属。”

医生:“没有大人吗?那怎么领回去?”

“小姑娘不承认这人有病,说他是警备区的,是老红军。”

医生拿起电话。

警备区值班室。一军官接完电话,向一位首长模样的人报告:“市精神病院门诊部来电话,说贺子达家的那个谢石榴在街上犯病,被群众送到了他们那儿,问我们怎么办?”那位首长沉吟良久,说道:“孤身一人,又成天散布对文化革命不满的言论,放在他们那儿,也好。”

军官:“就这样答复?”

首于:“就这样!告诉他们,此人确实曾是红军,请在待遇方面酌情考虑。”

军官:“是!”

门诊病房,医生放下电话,见谢石榴仍在挣扎,说道:“先给他打一针,然后送单人病房。”

谢石榴马上被几个粗壮男护士按在床上,打了一针,又被强行换上束缚精神病人的专用病号服,架着走了。

铁门外,金达莱使劲晃着门,叫喊着:“他不是疯子,他是老红军……”护士走来:“小姑娘,你别喊了,警备区已经来电话证明他确实有病,已把他留下了。你快回家吧。”

“他们胡说!老号长没病!根本没有病……”

护士摇摇头,走开。不论金达莱如何喊得声嘶音哑,再无人理睬她。

谢石榴被堵着嘴,捆在病床上,因药物作用已昏睡过去。但在他的眼角,噙着两滴黄豆大的泪珠,凝固了一般,久久不落……

大街上,风吹得树叶与大字报纸四散飘零。

金达莱孑然一身,在哭着,走着,喑哑地诉说着:“他不是疯子,他是老红军。他不是疯子,他是老红军……”

树叶与大字报,打着旋儿。

中篇

19

邻国城市。

大街上,市民穿着近似中国壮族,黑衣较多。街心公园,喷水池边,坐着破衣烂衫、疲惫不堪的大碾子一行五人。

吴丁大口啃着干粮。司马童喝着水。钟小鸥很娴熟地补着军装上的口子。大碾子煞有介事、指指画画地看着一张地图。舒乔则跳在水池里洗着她的脸,张张扬扬的,弄得水花四溅。

丁丁把一条腿伸到钟小鸥面前:“捎带手,也给缝两针。”“好嘞。”钟小鸥很乖地放下自己的衣服,去补丁丁的裤脚。司马童不满地瞥了丁丁一眼。

一个男人远远盯着衣领大开的乔乔。司马童发现后,冲乔乔说道:“嘿,注意点儿。”

乔乔:“怎么啦?”

司马童:“洗脸就是洗脸,不是洗澡。”

乔乔注意到自己的领口,抿了抿,反责怪司马童:“不要脸,少看!”

司马童:“不是我,呶——”

舒乔这才看见那个傻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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