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大忙了!

我笑眯眯的又把长长的裙子放下来。

“不过我倒是相信了,你确实很厉害,眼神也很好。”

“那是当然。”

毕竟在美国可是要时刻保护好自己的,他们可是不会介意用套麻袋打蒙棍的方式对付我的。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那是基本守则!

汪子默大概也想到我为什么会那么身手灵敏,看着我的眼神倒是柔和了许多。

画展,真相

妈妈经常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我就是一个身体先于头脑反应的吃货,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爸爸到底是个久经商场的强人,概括的的只有三个字:缺心眼。

汪子默送我回家以后,我这个缺心眼躺在床上又开始例行的日常反省。

今天我做的都是什么事!又抓小偷,又踩人脸的,最丢脸的事当着男人的面拎裙子,虽然里面是有穿裤子啦!

要是别人也就罢了,那是汪子默啊!往后还要常常见面的人!

对我来说他是谁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会“经常见面”。

就像做了坏事总是不愿意家人或者其他熟识的人知道一样,或者又像是说,那些犯罪的人都喜欢跑到别的没人认识的地方犯罪一样,在熟人面前丢人总感觉更不自在。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悲愤的抱着枕头在床上扭啊扭。

在揽翠画廊的展览时间是订在十一月份的下旬,展期定为十天,正正好是在梅若鸿悲催的个展之后一个月。

我在展览的布置这方面是生手,哪幅字适合放哪里,怎样安排都不清楚,阮青青之前的几次展览也都是见缝插针的和别人合办,布置的方面并不用她操心,汪子默虽是个老手,但画作和书法毕竟是有差别的,忙忙自己的还好,在书法这方面也帮不上什么忙。

阮青青就把她的那位姓洪的老师请来,帮忙参详一下。

这位老师是个行家,在字墨的方面别有一番心得,对书法的展览什么的那也是得心应手,查看了一下已完成的作品,又挑出几副不太满意、尚需修改的字,让我们重新写过。

日日都很忙,汪子默那边也不得闲,天天团团转的,我也就把那份尴尬抹去了。汪子默倒是在后一天见面时略有些不自然,想是还记得我“剽悍”的样子,忙着忙着就忘了这回事了。

十一月下旬,展览正式开始。

爸爸调来了手下公司里的职员,来画廊里帮忙签名、招待、订画、买画……等诸多杂事,菲利普亲自挂帅领导,务必使书画展井井有条、有条不紊、圆满完成。

爸爸当初是抱着“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政策去美国发展的,所以在两边都有企业,即使是因为经济危机回国,也只带走了几名心腹,其实在那边还留有人手等待时局变化,随时大捞一笔。也因此,现在被调来的都是没见识过菲利普手段、没经过飞利浦□的本土职员。

我在心里默默埋怨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菲利普的可怕,难道不担心展会后没人能回去工作了?

结果开幕第一天,我就被深深的震撼了。

一溜排整齐的迎宾队伍雁翅似地从门口展开,菲利普打头,全都笑的温文有礼,轻轻欠腰行礼。

我微微摇晃了一下,拉住身侧虽然被命名为总负责,但并没有干什么事的哥哥:“这是幻觉吧!我怎么看见那么多菲利普管家在冲我笑!”

哥哥的声音很木然:“艺术家的世界果然很可怕!连我竟然也出现幻觉了!我果然不应该来的。”

一旁的阮青青直翻白眼,“你们兄妹两什么毛病,不就是穿的一模一样么!说起来你们家那个管家真厉害,我敢说这些人连笑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那是你不了解他的可怕!我在心里默默流泪。不敢想象这些在爸爸公司里工作的天之骄子们曾受到过怎样的精神伤害。

菲利普管家是那种如果你一说晕血,他就会立刻去红十字会搬回一缸血把你丢进去游泳的那种人!回想起不堪忍受的少年时光,以及被他的美色迷惑的童年时光,我顿时觉得连明媚的阳光都黯淡了了不少。

阮青青这些天一直和我忙着展览的事,天天相处,又有相同的爱好,又单着巨大的压力,关系到好了不少,有种革命友情的味道。现在外国人虽少,去也不是没有,特别上海又是经济中心,不少外国人都在那里,阮青青见得多了倒也不拿怪异的眼光看他。有时候忙起来来不及回家,菲利普来个我送晚餐,一来二去两人道也搭上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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