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页)
张嘴,我还想骂他几句,可却觉得嗓子里又苦又涩,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张义递来了水囊,我接过来喝了几口,虽然顺了气息,但却觉得心口痛得要死了一般,却再没力气跟他对骂。
张义也没再出声,只是默默地盯着我。我估计是我刚才那句“奸夫”也把他气得够呛,自刚刚知道他是“王爷”之后,我怎么都没法把这两个字跟他以前的形象对上号,又或者……他是故意糟贱自己,糟贱这个身份!
一时间车里安静下来。能听到马蹄声,赶车声和车轮轧在土地上偶尔在小石子发出的声音。
“王爷,好像是……山贼……有十几个人呢……”车厢外的声音又轻轻响起,我不由微松了口气,这死一般的沉寂实在是折磨人。
我估计这赶车的人应该是张义的心腹,要不然以这车厢不隔音的条件,他能这么嚣张地说那么多事?不过……什么什么?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山贼?还……十几个?
张义此时却哧的一笑:“老子就是土匪祖宗,想不到竟抢到老子头上来了。”
说罢他半坐直了身子,拍拍车厢:“停车,在这车里束手束脚的憋了好几天了,让爷陪他们玩玩儿……”
赶车的人猛地一勒马,我听到马儿长嘶停蹄,竟迅速停了下来。这赶车人好大的臂力!
他一推车厢的门,就要下去,却忽然顿住身子,扭脸看着我:“好好呆着,别乱动,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
他保不了我?这是吓唬还是威胁?又或者……我不敢深想,只是撇撇嘴以示不屑不信,想了想才又道:“你……你手下留情……”
他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却呆了一呆:“他们十几个人,我一个人,你让我手下留情……”顿了下,他忽然大笑,“哈哈哈哈,你果然……瞧得起我……荣幸之至啊!”
说罢一转身跳下了车。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由叹了口气。一扭脸见车厢一壁挂了一个铜鉴(我知道古代很多人喜欢在车里挂铜鉴赏辟邪),于是我凑近了些。
来了古代,我很少照镜子,一下从平凡普通最多称得上清秀(前男友对我的评价)到年轻貌美、艳丽风流,我怎么着都觉得自己跟画皮里的女鬼一样别扭。不过此时却觉得适应了几分,只见镜中的人面色苍白,双目浮肿,蓬头垢面,全无一丝形象,倒与我当初因为小冉之死的颓然伤心形像有了几分相似,亲切之心暗生。
只是,我现在的境况比之那会儿更惨了些。那会儿只是被停了职,现在连性命都难保全。
我苦笑着抬手拢了拢头发,这么长的头发真是麻烦,躺了好几日梳都梳不通,上回洗着也费劲,回头找把剪刀去掉些吧,反正我没有古人那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的愚见,何况我古代的父母都不要我了,我还在意那么多!
待拢好头发才发现自己的袖子褪至了手肘,清楚地映着——朱离送我的佛珠。那珠串在我手腕上,静静散发着琉璃色的幽然,竟好像他那墨色深浓、暗不见底的眸子。脑海中不由忆起当时在静王府的书房里,他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当时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早已预见到了我们之后的分离,他忧虑的眼神和殷殷的叮嘱,又仿佛含着什么深意。
我虽然比不上身边这些人一个个儿的心机深沉,但我却不相信朱离对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若真想利用我,算计我,不用做足那么多戏码,他明知道我早已经对他深信不疑了,也明知道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他更是不必把他母亲唯一的遗物留给我(除非连这遗物也是假的!)——可……如果他真的在乎我,又怎么会让我深陷那样的绝境?或者是……其中哪个环节出了错?
我闭上眼,想把所有的环节仔细想一遍,可是每每回想起段大人亲口告诉我是他告的我,回想起那惨绝人寰的大火,回想起我的九死一生,回想我的孤独一人,却只觉得心像被凌迟一样无时不刻的痛,让我无法冷静思考。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我用力搓了搓脸,理了理衣服,猛地推开车门!
车外明晃晃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让我一阵眩晕。
我用手扶着车门,低头缓了会儿,然后,迅速跳下了车。
遇劫匪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这几日一直昏睡,也不曾留意过周围的环境。不过我想,张义也应该急着赶路,毕竟还在大奕国境,对他来说并不安全,何况我们俩都是关进死牢的,万一事后大理寺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再通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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