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4页)

毫无线索的

车祸上的。可我在踏实之后，心里却像有什么东西折腾了一下，很难受。我只好往

自己的心里塞上&quot；我不能不留下来照顾奶奶&quot；的理由，马上似乎好受了些。我想我应

该尽快忘掉这件事！

可我一坐到自己的车上，心里就有一丝的不快。我把车开得很慢，等到了那段

公路，我心里时刻警惕那滩血，浓浓的血，怎么不叫人难受？但我一直回到家后，

都没见到那滩血；它已经被人清洗了。回到家里后，我呆呆地坐了半个小时，是体

味紧张后的轻松，还是心有余悸，自己也弄不清楚。到了车祸后的第四天下午，我

驾着车经过那条路时，不由得笑自己：&quot；不就是撞死一个人吗？看把你吓得！现在

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了？&quot；

上天还真会折磨人，先是让我辛辛苦苦地从精神的折磨中平衡下来，然后又用巨

大的刺激，好比几十万伏电压的刺激打破了这种平衡。

（五）

我刚把车停在院子里，却见到那个盲妇既被害者的妻子从我的家里出来，她头

上戴着白色的孝帽，肩上背着半袋子米，奶奶正跟在她身后。

奶奶对她说了声：&quot；是我孙子回来了。&quot；她只是&quot；哦&quot；了一声。奶奶又说：&quot；以后

走累了就来这里歇息。&quot；她答应好，仍手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院外走，每一步走得

那样的艰难。我不敢再朝她看了，过了几分钟后，我才从车上下来。我一走进屋

里，奶奶就对我说：&quot；阿勇；你还记得这苦命的女人吗？你小时候，她还给出你算

过命，可前不久她丈夫却死了。&quot；

&quot；那她真是可怜。&quot；

&quot；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她不说，我也不便问。&quot；

&quot；哦。&quot；

我不免有点鄙视自己，我竟然是如此的胆小，她只不过是来我家讨孝米（我们

那儿的一种习俗，在亲人死后四十九天内，家属要在一百户人家讨齐一百斤米，俗

称'百家暖'，好让亲人的亡魂心甘情愿地带着温暖去阴间报道，不要恋恋不忘曾在

阳间留下的恩怨情仇），习俗有时也可以寄托人的一种感情，在&quot；无鬼无神论&quot；流行

的今天，我们仍保留着这种习俗。

晚上，我依然先陪奶奶看电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