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稹!薄俺薪獭T偾胛剩�幼忠逅担�泄�淖鹱只褂惺裁春�澹俊薄白鹱只褂芯粗亍⑼瞥缰�濉9庞忻�担骸����耍�鹗χ亟獭!�蠊�彩亲悦髦挝�乱岳矗�粗厥Τぁ⒎⒄菇逃�诺靡孕税畹摹!�

山中点头微笑:“听先生之言,备增见识。愿闻古铜尊造型、花纹之意义。”黄伯川答:“请先生不必客气,鄙人管见,本不足取,屡命献丑,就再陈一二。中国古籍《周礼》记载,商周时代有六尊:献尊、象尊、著尊、壶尊、大尊、山尊。此件尊的造型是上圆侈口,下方四角出戟,有‘天圆地方’之义,乃天子祭天之重器。尊上纹饰似山川,我们称之为山尊。山尊是天子、诸侯祭祀天地山川神祇之礼器。此尊乃皇家收存,皇室之传世珍品,是溥仪赏给某宗室贝子的;现王公贵族生活用项不足,委托我卖掉山尊,换取生活费用。”山中对此尊大感兴趣,又仔细观赏,见尊内有十六字铭文,便问记叙何事?黄答:“山尊我刚到手,铭文尚未来得及拓印,难以作识别考证。俟拓出后,可与先生共同识别探讨。”山中高度评价此山尊,要求黄代为说项,表示愿出两万银元求把此尊匀给他收藏。此尊刚到黄手,5000元价款还未付,没动地方,他就赚了15000块大洋。那时候上三代的青铜器价格很高,尤其涉及外国人的买卖,赚项很大。后来黄伯川发了大财,号称百万之富,从这桩生意可见一二。

另一件是大观斋学徒出身的、后自开雅文斋古玩铺的经理萧书农,1931年收进了两件铜器,一件是个约35厘米高,喇叭形,腰细,高圈足,腹部和圈足上有棱,口里有四字铭文的酒器——觚。还有一件是约70多厘米高,小口,广肩,深腹,圈足,通身有凸云雷花纹,缺盖的古铜罍。出售者要价150元,而这是售者在东晓市以15元拣的漏,他显然是把这两件铜器按明造黑铜开的价。萧看不是黑铜,而是上三代的青铜器。当场还价120元,成交。一天,英国的古玩商高林士来到雅文斋,对这两件青铜器很有兴趣,为携带方便,以650元买下铜觚。没付款,先拿走货,古玩界讲的是信义,有这个规矩。没过一个星期,高林士又把铜觚退回来了:“萧先生,我虽是英国人,可咱们是同行,你不该蒙我。这是件黑铜器,不是周代的青铜器。”原来是大古玩商岳彬看了此物后,对高咬定是黑铜,明造或清造,绝不是周代的青铜器,上当了。他听了岳彬的话就来退货。二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萧书农答应可以退货,但绝不承认蒙人。此事双方都生了真气,事情就传出去了。

此事被黄伯川得知,主动来找比他年轻十几岁、刚自己支起古玩铺的萧书农:“高林士说你用黑铜当青铜蒙他,被岳彬给看出来了。这个英国人到处说你的坏话,可有这回事?”萧说:“黄大爷(发音‘大’字短促,‘爷’字上挑,为尊称;下垂则为伯父意),您说岳彬这小子多坏,明明是东周青铜觚,他硬说是黑铜,踢我的买卖。请您给我掌掌眼,看看到底是青铜还是黑铜?”黄伯川仔细看了古铜觚和罍,鉴定是东周时代的器物。他欣赏古铜觚上的四字铭文,指着字说:“岳彬能识几个钟鼎文?就连普通汉字,他也认识不多。岳彬不懂青铜与黑铜的区别是什么,把三代和秦汉时的青铜器中出土时间长、变了色的东西,看成宋以后铸的黑铜,错了。考古学家马衡(曾任故宫博物院院长,戏剧家马彦祥之父)等人研究出,我国古代有石器、铜器、铁器时代。铜器时代是夏、商、西周和春秋,到战国时期我国大部分地区就使用铁器了,历史进入了铁器时代,标志着人类文明的进程。岳彬不懂这些,只知赚钱不研究学问,难免不出错。我买铜器专注重铭文和花纹,我卖出去的铜器都留有拓片,以后辑录成书,说明来龙去脉也不愧对子孙。岳彬他只知道发大财,但外国人眼里有他,没有你萧书农。那就让他们吃亏去吧。”

黄伯川这番话说得萧书农很高兴,向黄说:“您要是看好这件觚,请您留下,我萧书农宁肯少赚钱,也要争这口气!”黄说:“那这件觚,我就给你500元。那个罍你留着。”萧书农虽然少赚了150元,还是获利不小,且得到金石大家黄伯川的肯定支持,比什么都值钱。

可是,这事还留下一个小插曲,萧书农因为黄伯川只要了觚,没要那个罍,倒使他松懈而又吃了亏,以为这个罍也许自己看打了眼,反正两件120元进的,一件就卖了500,赚了,就把这罍扔在一边不当回事,一放不少年,没卖出去。1945年正月,日本古玩商平野来厂甸,顺便到雅文斋串门,见到在墙角放着的那个铜罍,看出是件好货,淡淡的以它是黑铜的,以150元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