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兵,北上 (第1/2页)
经过几日修缮,州牧府西侧的屯军营舍焕然一新。 中间预留一片空处竖起标靶充作校场。 将台设在最北边,马厩设在西南角。 再于将台东侧彻底划出一片军舍改为民舍,砌高墙彻底隔开两边。 农舍用以安置女眷,作用与后世的家属楼相仿。 恰好屯营够大,隔出的民舍相当富裕,便是一千八百骑兵尽在此处安家也不显得拥挤。 豁口开在北边临近州府府西角。 这样一来,军卒们想要回家就要先出军营,然后绕过州牧府正门才能抵达民舍。 如此,就只有正常休沐的军卒才能回家。 否则整天让这些个糙汉子夜夜纵马,要不了半年,都得提不动刀。 陈丛入营时。 骑兵们大多躺在校场上晒太阳,只有原先隶属曹军骑营的三百骑兵还在练习骑射。 事实上飞熊的日常训练量很小,每日骑射几轮维持一下放箭的手感就歇息了。 对百战悍骑而言,杀敌立功才是他们真正的训练方式。 真让他们撒开膀子在校场上撒欢,战斗力提升有限不说,兵器、箭矢、铠甲、马匹、粮草的损耗,就足以让贫穷的并州牧抓破头皮了。 众军见到陈丛登上将台,不等鼓声响起,迅速结为四列站好。 “本将军今欲北上袭击美稷,择百骑骁锐,欲同往者向前一步。” 有人迅速出列,有人迟疑片刻后出列,有人踟蹰半晌,紧咬牙关缓缓出列。 然而陈丛的规矩就是:手快有手慢无。 凭他目力之锐,迅速点出率先出列百人,无一例外皆为飞熊。 与上次纯发福利不同。 相较于百战不殆的飞熊悍骑,骑营三百说白了只是经历过一场碾压白波贼的大胜而已,对于这些小菜鸟而言,畏惧生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想要将两部骑兵合二为一,还需要一起经历很多恶战,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 “尔等不惧死呼?” “不惧!” “不惧” “不惧!” 陈丛笑着抬手止住呼喝之声。 除了极少数疯子外,世界上哪里存在真不怕死的愣头青? 无非是仗着自身悍勇搏一份富贵前程罢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跟这些个刀头舔血的莽夫糙汉谈什么理想抱负都是白扯。 这种时候,许足了好处他们就是最锋利的獠牙。 “每人准备一口布袋,盛七日口粮。不过本将军在这提醒你们一声,口袋最好准备大点,结实点。破城之日,你们爱装金银玉器也好,匈奴贵族所使器皿也罢,皆随心意。” 吼!~吼!~吼!~ 陈丛再度抬手按住呼喝。 笑道:“每人再备两条绳索,一应所俘异族,自取其二,或用或卖尽随尔等。但有一点,无令不可掳掠城中汉民,听懂了吗?” 所选百骑无不沸腾,声浪起伏震耳欲聋。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出列慢的自然暗自懊悔。 这又是金银又是贵族所用器皿的,装一袋回来少说吃个三年五载。更何况还有‘所俘异族自取其二。’,心大一点直接跟权贵老爷一般,续上妾室、通房了,俩!! “将军,某不明白。” 陈丛回头瞥向徐晃:“有何不明白的?” 徐晃抱拳道:“余常闻,古之名将驱兵任德任刑,今将军以利驱之,长此以往岂非养寇为患?” “哦,怎么个德刑法?” “自是功必赏,过必罚,同吃同住待若亲子。” “哦?如何赏?如何罚?” “赏则加官晋爵,或以财、物、酒、肉犒之,罚以十七禁令五十四斩为纲。” 陈丛复问:“如赏,与我何处不同?” 徐晃答:“赐在功后何以许以事前?若有朝一日将军无财犒之,或凭其富不愿任之,以何驱之?” 毫无疑问,按照兵书所载,徐晃说得对。 但又不对。 起码陈丛还没听说过哪个名将是靠着照搬兵书闻名天下的。 陈丛笑笑:“那我来问你两个问题。” “将军请说。” “凉军残暴人尽皆知,自当朝太师始,纵兵劫掠之事时有发生,凭我有功才赏有过必惩,可改一时之习呼?” “这...” “若言以利驱兵则为寇,若无军饷可养能战之兵否?” “可...” “别这啊可啊的了,等到了美稷,本将军亲自捉上一队胡骑,分文不发交给你训练,到时候若战不过飞熊又待如何?” 徐晃张张嘴:“匈奴衣甲简陋,如何战得过飞熊?” “你不是说本将军以利驱兵是在养寇?你不会连区区贼寇都战不过吧?” 徐晃:..... 真不是陈丛偷换概念,所谓以德驱兵,要么就是不愿舍利,要么就是职权太小。 假使一战功胜,朝廷犒军万两,上面将军分润分润,剩下部分再按功劳大小下发,那只能是赏在功后。 若事先约好难以兑现,不就是将军失信? 但陈丛一州牧守,老岳父又天高皇帝远,身边连个掣肘之人都没有,哪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就像公司加班,事先告诉加班费一万必定兑现,和只提加班闷头干到最后得个两千,哪种员工好用? 至于以刑驱兵?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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