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亦提及已逝的阎老太爷当魔术师时的丰功伟迹。

一提及最敬爱的爷爷,灿蓝也跟著兴致勃勃、话匣子停不了,字里行间皆流露出崇拜与神往,但双眸中却隐隐透著淡淡的哀思与怀念。

聊著聊著,孩堤时期与挚爱的爷爷相处的回忆涌上心头,在她眼眶里凝结成水雾,也许,对魔术的不能忘情,源自于对爷爷的敬爱与追思。

割舍了魔术,宛如切断了她和爷爷最后的连系。

所以,无论说什么,她都坚持走这条路,以魔术为业。

骆英翔仔细听著,约莫明白她曾说过觉得最棒的人,就是指她的爷爷,她学魔术的启蒙老师。

念头一出,他才恍然察觉自己都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被父亲致电急召至纽约的短短数日,想得最多的,都是关于她——

她的各种笑颜、她古里古怪的想法、她恶作剧的神情、生气倔强的模样,以及被他夺去初吻的唇。想著,他不在,她是否又饿肚子?有没有又动歪脑筋偷东西?

这……是恋爱的征兆吗?

他否认不了。

否则,他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和她及她的家人一同进餐,费心程度已超乎“普通朋友”的范围。

打破与她之间若有似无的那道界线,其实并不难,只是,他有所顾虑——

与她相恋,势必会遭受到专制霸道的父亲极力阻碍,到最后,受到伤害的会是无辜的她。

不是他缺乏保护她的勇气,而是想:有没有一种方式,能不影响他和家人感情又可以让父亲接受她的存在?

在纽约,他曾口头试探过顽固父亲的反应,他父亲一听到他恋上一个善良纯真却是个四处打工维生的女人的“假设”,大斥荒唐,嗤笑了声,没当作一回事。

他微偏著头,睇著毫不做作、不假掩饰,正在大口进食的女人,微抿的嘴角忽而扬高了几度,漾成温柔的线条。

席间的阎老夫人见状,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惟独阎夫人,从头到尾没放松过。

一顿饭吃到最后,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离开餐厅,灿蓝开始惴惴不安。

上车前,她揪住骆英翔的袖子,窃窃地问:“要住饭店吗?”

“住不住饭店,有何差别?”骆英翔哂笑。

灿蓝歪了歪头,皱了皱鼻子,不太甘愿地说:“可是刚刚既然宣称吃饭费用是我付的,干脆你就好人做到底,把房子借我几天。”

“我还以为你会向其他人借。”骆英翔挑眉,忍不住调侃,说完,他哼笑一声道:“还是没有我不行?”他的话里有著几分试探,想亲口听她承认。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灿蓝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把脸别开,企图掩饰发热的双颊,不以为然道。

“我不只脸上贴金,而是全身上下都镶金。”骆英翔半正经的暗喻自己出身豪门。

“是吗?”灿蓝只当他在开玩笑,自抬身价。“那我应该从你身上咬几块肉下来卖。”她的眼珠子滴溜溜打转,故作一脸贪婪。

事实上,只要想起他无故失踪了几天,音讯全无,她真的很想上前咬他几口,发泄自己连日来的担心。

骆英翔发噱,揉揉她的发,嘴边噙著几不可察的笑意,越过她坐进驾驶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灿蓝理了理被他拂乱的秀发,嘟嘟囔囔的抱怨,也坐上了车。

不算太久的车程,车子转进一条僻静的道路,两旁新颖的大楼林立,环境十分清幽。

也才一个转角,却巧妙的分隔了烦嚣尘世,自成一格。

骆英翔减缓速度,在一栋崭新大楼前停下,然后微微侧首询问邻座的阎灿蓝。

“你是住这一栋楼,没错吧?”末了,他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配合。

灿蓝愣了愣,间隔了几秒才会意过来。

“嗯……就是这栋没错,没想到你记忆力满好的嘛!”语毕,她还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嘿干笑。

“灿蓝,你真的住这?”阎夫人发出严重质疑。“这里的房价不便宜。”

灿蓝吞咽了口唾沫,大声称是。“花了我好多钱呢。呵呵呵……”

“你们先下车,我停好车再提行李上去。”骆英翔转移话题。“灿蓝,你住八楼之一对吧?”他再度引导她答话,不著痕迹地把他的住所告诉她。

“没错。”有了前一次的经验,灿蓝这回搭配得极好。“那……我们就先上楼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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