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安城的人都不知道五义中老二究竟是谁。市井五义,市井五义,这名头传出来也有些年头了。可人人只识得四个,至于其中老二,却从未露面。”

李浅墨这时却不由得一脸纳罕,那来人,他却认得,可不正是那日渭水滨卖刀的陈淇?他万没料到这个一面之缘的陈淇也会赶来,而且是长安五义中的“二哥”。

这时只见陈淇似慢实快,转眼已走到尤大身边不远。他未出手,只一式手刀遥拢住尤大,抚胸狠咳了两声,才冲尤二道:“退后,放了我四妹。”

尤大此时本被秦火死死抱住,虽一时未落下风,这时多了个陈淇,脸上也不由色变。那边尤二闻声一笑,眼看如此局势,张口怪叫道:“原来是你!”

说着,他放过铁灞姑,缩身一退。秦火这边却也放松了尤大,尤大那方方的身子一脱束缚,已一个跟头就向他兄弟身边滚去。他虽行长,功夫却大不及他二弟,遇到难题,一切还是由他二弟作主。

却听尤二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柳叶军当年不知怎么还没死的姓陈的。你那好搭档姓耿的呢?难不成死了,剩你独活?你却也太不够义气,好搭档死了,居然又在长安城中,随手找了几个不三不四,当起二哥来了,过得好不快活!”铁灞姑此时得暇,一蹿已蹿回了陈淇身边。却见陈淇似病得不轻,虽勉力压抑着,却一连声低咳。却听方玉宇已赶至他身边,急道:“二哥,你才生了病,怎么又出来?这要是加重了,怎生是好?”

李浅墨前日才见过陈淇,哪想隔日重见,他居然已病得如此之重。

却见陈淇一摆手,止住了兄弟们的关切,低声道:“我不出来,看着你们受窘吗?”说着,他望向二尤那边,“今日之事,你们到底想怎么说?”

——原来五义中那四个齐齐称呼他“二哥”,却是为陈淇早先在柳叶军中就曾与和他齐名的耿直结义,行二为弟,所以柳叶军散后,他落泊长安,为不忘先前结义之情,在市井五义中,只叫人称他为“二哥”。

他此时病体甚虚,但听说四个兄妹受辱,怎能不出来?

那边尤二已经笑道:“怎么说?你一个痨病鬼出来,还问我怎么说?简简单单,从今以后,你们市井五义再不许踏入乌瓦肆一步,我尤老二就卖你个面子,今日放了你兄妹。”

“如果敢说一个‘不’字,那我不管你是装病还是真病,今日就把你那弟弟妹妹……”说着他眼露淫邪地望向铁灞姑与方玉宇,“……说不好就一起掳了,带回去与我哥俩儿好生快活快活。”

他今日难得出马,可为了索尖儿那悍纵的脾气,几乎把事情办砸,且丢了城阳府好大的面子,正自恼怒,不知回去怎生交代。这时因为情知杜荷要夺乌瓦肆这块土地,最大的麻烦自然并非索尖儿与那一众小民,而是市井五义,正要借此挽回颜面,当然话就说得不留余地。

却见陈淇抚胸咳了一会儿,众人见他病甚,只道他还有话说。却听他只简简短短地道:“那好,来吧。”说着,他挺身前行。

身后,其余几个弟妹一时不由甚是着急,方玉宇才待开口,却觉不好叫得。市井五义,毕生声名,在此一战。以二哥性子,如何叫得回来?就算他肯回来,那尤氏兄弟二人又如何依得。

却见尤大因为适才一时失策,不察之下先给秦火抱住,闷头闷脑不明不白地打了半晌,一点便宜没占不说,险险被废了招子,浑身上下还被毛金秤一支秤杆戳得生疼,这时正自火大。眼下脱缚,眼见陈淇病弱,可不要拿他下手出气?这时当先跃出,伸手一掌,就向陈淇拍去。

陈淇伸掌一对,两人各自晃了晃,已知对方内力了得。尤大更不说话,把方才受的气一股脑儿发作出来,第二掌紧跟着就势拍出。

两人一转眼间已对了三掌,三掌下来,谁都没讨着便宜。只是陈淇带病之下,身子摇晃得比尤大更甚。这边厢,秦火、毛金秤、铁灞姑与方玉宇看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要是二哥未病,自己五兄妹今日还好与尤氏兄弟一拼,可如今,二哥病重之下,这仗却要如何打,又如何打得赢。

尤为心惊的却是那弟兄三个。他们此时才算见识了尤大真正的实力,额上不由冷汗直冒。适才,要不是秦火抢得先机,一出手,就先抱住了尤大,此时胜负,端未可知,只怕自己兄弟三人,早就折在了尤大手下。

却听那边尤二怪声笑道:“好个病汉子,果不愧柳叶军中当年好手。我尤老二看得心痒,大哥,你退一退,你与他对了三掌,我也要与他对上三掌。咱们不好欺负他,两个打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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