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现在还能过得那么安生?!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竟然那么大胆,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究竟有没有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知道真相时有多惊愕,他想过,自己跟何知淼在一起,宋源肯定会很难过,但是他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地步。
他受不了别人伤害她,可是到如今,伤她最深,累她最苦的,最终却是他。
而此时,宋源就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她想,怪不得穆清在接了电话后会那么说,她怨了那么久,却原来只是自作孽。
那天,聂昕送宋源回她住的地方,宋源一直都很恍惚。
直到聂昕说:“宋源,我喜欢何知淼,所以,那种事情,不要再做了好不好?我不想恨你。”
宋源当时正处在混沌状态,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聂昕说了些什么,她觉得自己当时的脑子好像要炸了一样,不断回旋的就是那句“我不想恨你”。
宋源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发干的嘴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咬出了血,她哆哆嗦嗦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很久,她才近乎呜咽着出声:“你走吧,赶快走。”
她现在是真的不愿见到聂昕,一点都不想看见。
即便早就死心,可是,他毕竟是她执着了那么久的认定,到头来,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恨么?那她又该恨谁?
那一天,残阳如血,余晖用它最后一点色彩将小草绿树石阶都披上了一层红纱,宋源的周身仿佛也氤氲着红光,衬得她苍白的脸色更显脆弱,她怔怔的坐在门外的石阶上,像是一个没有生命木偶,一动也不动。
唯有眼泪不断掉落敲打着石阶,发出那么一点点声音,破碎的声音。
而不远处,林叔看向后座的穆清:“少爷,您……〃不下车吗?
而后座……一直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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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源对大学的执念来自于前世的自卑。
而这一生,她本揣着一颗能够和聂昕白首不分的心,苦寻着一条能够配得上他的位置,所以,她仍然执着的认为正正经经的念书是她唯一的出路。
直到后来,当命运判定她和聂昕无缘时,她还是觉得,女孩子多读些书总是好的,并且对这个想法深信不疑。
可是,临近期末考的时候,她后悔了,并且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抓狂状态,她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在上大学,而是很严肃的被大学上了。
那些令人抓狂的专业术语她尚且可以应付,但那坑爹的财务计算和不知所云的统计学真的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辅导员跟他们说,这个专业是与人打交道的,能做到“左右逢源”,就说明你可以出师了。
宋源平时对这个膀大腰圆的辅导员的印象仅在他那个油光锃亮的脑门,但是这句话她一直奉为学好这个专业的不二法门。
可是这个法门没有说,你们平时还有期末考,这个法门也没有说,期末考考不好是要挂科的,这个法门更没有说,挂了之后,还需要补考。这似乎是一个死循环,宋源深觉自己被骗了,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其实这个伤害本来只是一千或者撑死了也就五千个点,可是,一个意外,让它翻了几个番。
由于宋源这半年忙得脚不着地,拍戏,宣传几乎占满了她的所有空闲的和不空闲的时间。所以,她从一开学就没上过几节课,一直处于疯狂的请假状态,老师都认不全。
她还记得那一天她出现在教室里时,一个六十岁的老大爷很严肃的站在讲台上扫了班里一圈,吭哧吭哧开始点名,直到点完,宋源都没听自己的名字,她不禁有些奇怪,站起身问原因。
那老头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是我们班的吗?”
宋源颇有些不好意思,还没开口,班里的男生整齐划一的喊道:“是………”
宋源只得干笑了两声。
那老头问了宋源的名字后,看了看点名单,又抬头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你这个学生思想有问题,态度不端正,如果你期末考试不能到九十分,这一科就挂掉吧。”
宋源当时。。。。。。
掌握生杀大全的人都那么武断吗?把别人的生死说的那么云淡风清合适吗?!
那老头见她很不要命地摆出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理了理衣袖,很平和又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跟她讲道理:“你的出勤是零分,卷子上的分数占总成绩的百分之七十,你自己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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