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部分 (第1/4页)
那人说到“栾师叔”时,石敢当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个五短身材、阔口阔脸的人的形象,此人名为栾大。栾大应该比已经自杀的白中贻大上几岁,不难猜知这栾大如今应与白中贻一样,是蓝倾城的心腹。
“看来,自从自己被蓝倾城在宴席中猝然发难困于清晏坛之后,道宗的确有人一直想将我救出。”石敢当心头不无感慨。
石敢当想了想,对那两人道:“是蓝倾城让你们守在这儿的?”
“是宗主吩咐的。”宗主两字,咬得很重。
石敢当淡淡一笑,道:“你们自忖能够困得住我吗?”
二人一怔,呆了呆,方肃然道:“宗主之命,我们誓死全力以赴便是!”神色变得有些警惕了。
石敢当喟然一叹,仰首叹道:“蓝倾城啊蓝倾城,你明知老夫决不忍心对付道宗弟子,所以可以毫无顾忌”
“嘿嘿,仅凭几句话就想收买人心?”忽闻有人冷笑,随后便见一矮胖老者自拐角处慢慢走出,气定神闲,目光投向石敢当这边,边走边道,“你可以不顾道宗大局安稳,悄然离开道宗,一去二十载,你就是道宗最大的叛逆者!根本没有权力再对道宗的事妄加指点!”
“是鄂师兄”出现在石敢当面前的人,论辈分,石敢当该称他为师兄,名为鄂蟾。此人右手残缺二指,这事与石敢当有关联。
原来,当年鄂蟾在同一辈的道宗弟子中,是年龄最大的一个,当他得知宗主之位即将传与石敢当时,心中很是不忿,所以就私下里纠结了一些同门,要坏石敢当的好事。
没想到他还没能有什么举动,事情就败露,石敢当的师父——也就是当时的道宗宗主尧师虽然没有加以惩罚,但鄂蟾的师父,亦即石敢当的一位师伯却一怒之下,令鄂蟾自斩右手二指。
虽然这只是外伤,但鄂蟾的兵器是剑,自斩右手二指之后,就再也无法用剑了,所以这种惩罚也不能说不重。
鄂蟾自斩二指之后,几乎就成了半个废人,从此变得规矩了许多,石敢当成为宗主之后,他再也没有给石敢当添乱。
现在,比石敢当高一辈分的人,都已作古了,鄂蟾就是道宗年岁最大的人,不过表面看起来却并不比石敢当更苍老。
“将宗主之位传给你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你与令师都是道宗的罪人!”鄂蟾年岁大了,火气反而也大了,目光咄咄逼人。
“不错!我的确有愧于道宗,但真正有罪者却是另有他人,便是蓝倾城!鄂师兄,我石敢当有罪,可以一死以谢道宗上下,但我希望在死之前,能让诸位知道蓝倾城的真面目,他已将整个道宗出卖!”
鄂蟾哈哈大笑,笑罢方道:“我知道你是不甘心失去宗主的位置,才恶言中伤蓝宗主,你以为现在还有人会信你的话吗?不错,是有几个顽冥不化的人还想追随你,但他们只是螳臂当车!”
说到这儿,他一指身后,道:“你听吧,一切都很平静,想要见你的人都已被制伏,他们违抗蓝宗主之令,会遭到严惩。石敢当,你根本已回天无力!”
那边的金铁交鸣声果然静了下来,鄂蟾所说的也多半属实。蓝倾城在道宗已是只手遮天,有谁能够拨开重重迷雾?
石敢当这时才意识到没有能够阻止白中贻自杀是件多么遗憾的事情,若是能够阻止白中贻,让他把真相揭穿那该多好。
石敢当实在不明白,白中贻既然不怕死亡,为什么却不敢面对蓝倾城?
而眼前的鄂蟾究竟是被蓝倾城蒙在鼓里,还是早已知道蓝倾城已屈服于术宗这件事?
鄂蟾慢慢地向石敢当走近,沉声道:“你不是说要以死向道宗上下谢罪吗?真是让人佩服!现在你就可以做到了,怎吗?又改变主意舍不得死了?来人!把那些想见他们的老宗主的家伙带过来,让他们见识见识他们的老宗主是如何的贪生怕死,口是心非!”
一阵吵嚷喝骂声中,只见有五名年岁较大的道宗弟子被坚韧无比的牛皮绳捆绑着,在几名比他们年轻许多的道宗弟子的推搡下,出现在石敢当面前,那五人无不是浑身浴血。
石敢当目光在五人身上一一扫过,每一张面孔都依稀熟悉,但二十载过去了,他们已不再年轻。
当石敢当的目光与他们的目光相遇时,心头一阵酸楚。照理,以这五人的年龄,在道宗应该有一定的地位了,但在石敢当刚回道宗的那次宴席上,石敢当没有见到这五人中的任何一人,由此可见他们一直备受蓝倾城压制,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可言。至于他们为何被压制,自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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