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兀自想着,却听她道:“真的,我真的需好生对你说声‘谢谢’,却不单只为了这一事。”

此言出,祁恒逍不由又绷紧了身子。

暮隐

兀自想着,却听她道:“真的,我真的需好生对你说声‘谢谢’,却不单只为了这一事。”

此言出,祁恒逍不由又绷紧了身子。

“你还有……何依,我真的不知,该如何相谢才好。”

“不必。”扯起唇,面色却很是难看,勉强点点头,祁恒逍却仍是绕开了话,道:“何依她……这些年实是尽心尽力。当初,我见她时几乎是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

此言出林素月当真被引开了几分,祁恒逍分明刻意为之,此时却又觉几分失落。

微微蹙眉,林素月暗思当年自己分明安排妥当,究竟哪里出了错呢?“当日是……”

“我知道的并不多,何依是接了玉箫的求救方去的,我是因……司宇韩有所异动……”

祁恒逍不曾提的是那时皇后方薨,上下皆不知多少事来,偏生天耀帝又病了一场,是故寻找太子的事便落到了丞相头上,司宇韩原是天耀帝心腹,从来对他兄弟二人相助甚多,本不该疑心。只是早些时候,他巧知了司宇韩竟助了青若宁不止一回,不免暗自奇怪,想那司宇韩素来也算得眼高于顶之人,那青若宁身份才德无一可取,何以司宇韩竟会助她?

其实青若宁楚楚婉约,又总是柔柔弱弱的样子,若说一男子怜惜几分无人会觉出奇,只是祁恒逍素来瞧不起青若宁自以为貌美,心比天高的样子。何况,凤遥夕总算对她不薄,她实不该……其实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事生在王族早就见多了,面上一套背后一套更是平常,不过牵扯了凤遥夕,祁恒逍的心自然便偏到一边去了,是以觉得那青若宁竟是一星半点好处也无。

因此,留了心。不料,竟会在后头发觉,有人欲斩草除根谋害太子!

“司宇韩要害泰儿?”林素月只觉不敢置信,便是他对凤遥夕有所不满,泰儿终是祁恒煦之子,祁氏血脉,司宇韩忠心该是无假何以如此?

祁恒逍却是低着头,似乎很不乐谈这些,“我知晓的也不多……”

“你……你分明已了我的身份,不是么?”林素月似乎下定决心,要撕去那最后一层遮掩着的薄纱。

“往日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是不是?”祁恒逍黯淡了神色,“若非……我……咳咳,我一意孤行。”说到此,飞扬跋扈的王爷垂了眸,手在袖中拽的死紧,克制着说不清的尴尬,倒令整个人瞧来几分无辜,似乎当日安平侯府的盛气凌人,咄咄相逼的另有其人,“你想来早决定放下过往一切了,即是如此……”

“放下,并不表示我乐意做那被欺瞒的傻瓜。”林素月轻轻一叹,那凤眸莹润着黑珍珠般的光泽,似乎历经了千年红尘纷乱,已然沉淀了曾经所有的浮躁。

“何必呢,莫非遮了眼去便能瞧不见就在眼前的真相了么?而你当真要为了这般的自欺欺人,而对以往的那些避而不谈?”顿了顿,再开言却是暗沉了语调,“祁恒逍,那些纵使我再如何不愿回首去想去看,再如何想不知不晓,却仍是不能,因为那些……才有了如今的林素月。”

祁恒逍心头大震,她话中的意思自己如何不明白,因为那些才有了如今的林素月,因为正是那些害死了凤遥夕。

在那柔柔地却坚毅的目光下,祁恒逍动了动唇一时竟难以出声。

林素月瞧着叹了口气,道:“当年……”

当年祁国王子祁恒煦与凤国公主凤遥夕本是神仙眷侣,与乱世相逢皆为眷属,祸福相依一统六国,同登云台,受万民朝拜,是何等传奇?直至定朝未久,凤国少将汪怀被查渎职贪污,被皇兄处斩,一时间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的传言四起,引得曾属凤国之臣人心动荡,她与他的嫌隙也由此而始。

还有一桩便是为了靖池毓,靖池毓乃是她知己良交,早年与其父兄交恶,一统天下时虽不愿见靖国灭亡,却也终是助他们不止一回,可祁恒煦竟是背着自己欲赶尽杀绝!

她所能想到的便是这两桩事,后来他们便越走越远,彼此隐瞒的越来越多,到她知晓青若宁与他……便知彼此再无可能。

“……等他国判臣谋逆犯案后供说我凤国臣子主使的事层出不穷,我便知有人欲陷害我凤国。”

林素月徐徐道出当年之事,自己也觉奇怪,曾经连多思一分便觉腕骨刺心的痛,曾经以为非死亡不能斩断的羁绊,此刻竟能说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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