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枝头春意闹。”一曲终,祁恒逍抚掌笑着吟道,边笑边就着酒坛一股脑的灌了下去,摇了摇空了,随手甩开,似醉非醉对林素月道:“爱妃,可续此诗否?”

见他半醉的模样,心念电闪瞟了眼墙边搁着的酒坛凤眸滑过异芒,作出柔柳般新嫁小女儿态起身走至墙边,一眼扫过挑了坛封着的女儿红欲搬起,一时竟差些没能拿住,暗咒这柔弱的身体,费力抱了去,面上依旧三分羞意三分怯意上前柔声道:“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一顿,开了酒封,双手捧上醇酒,浅笑盈盈:“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对的好。”祁恒逍高声赞道,一手支着半斜的身子,一手轻易便接过了酒坛,低头似要饮却忽而顿住,笑了笑道:“二十年醇的女儿红,爱妃倒会挑。”

“我哪里懂什么酒,王爷喜欢就好。”笑颜腼腆无半点异状,唇点丹砂,两靥微红,似娇似羞垂了头去。

祁恒逍仰头灌了口,抬眼瞧着她似笑非笑,忽而两指捏住滑腻的下巴徒然俯首将口中的酒尽数渡进了她的口中。

林素月一时怔愣竟不及反应呆呆地望着眼前放大的脸,迟迟在觉出唇上的异常冰冷的触觉,以及与之截然相反带着灼热感灌入口中的……烈酒,那炙热地侵入叫人晕眩……

“本王人称千杯不醉,但若将陈年的竹叶青与女儿红混饮却极易醉。”好容易那人的唇舌撤出,阴冷的话却紧接着低低响在耳侧,“此事知者甚少,本王有些好奇爱妃是如何知道的呢?”

阴寒的感觉随着他呼出带有酒味的气息,一同侵入骨髓间去。不过五年光阴,林素月想竟能使一个人深沉这么许多,眸中却自然地流露出惊异:“此言从何而起?”暗地咬牙,终究还是将深觉折辱的自称道出,“妾身半点也不明白。”

“爱妃不明白?”祁恒逍轻轻抚上她纤瘦的脸颊,徐徐摩挲着细腻的肌肤,另一只手勾住她额腰身,灵巧的手指在纤弱玲珑的躯体上来回滑动着。

一瞬僵硬,林素月立即放软了身子,但却未能逃过只隔着薄薄衣衫贴近的手掌,正当她思索着该当如何时,祁恒逍却忽而撩开了手去,淡淡道:“不明白便罢了,继续吧。”

继续?

饶是林素月聪明非凡,犹被这一时之间天差地远的变化弄得一头雾水,不明了他的意思,待瞧见琥珀的眸扫向琴案才【炫】恍【书】然【网】,他是要自己继续抚琴?

“不知王爷还想听些什么?”林素月退至琴案边理了理先前有些松散了的衣衫,恭敬地问道。

祁恒逍瞥了眼她微红的脸颊,瞧着她平复了气息坐下继续抚琴,微微一哂:“随意吧。”

颔首,纤纤玉指再次调动素琴,清幽宁静的琴音一点一滴流淌出来,这次却是平常民间小调清灵淡远,宁静祥和,闻之如置身田园间望稻田广阔,炊烟徐徐,儿童嬉戏,鸡鸣犬吠,似黄昏夕下行归家之途,安逸祥和。

祁恒逍初时尚睨目挑眉盯视着抚琴之人,待到曲半处竟忍不住缓缓阖上了眼,他这一生中从未有过半日祥和,直到那人身亡更是连片刻宁静都不曾有,即使夜半更深入眠之时,连梦里都不得解脱……

这是报应,他常常想这就是报应。

可这一刻浅浅酒意和着悠悠琴音,他竟觉得心神慢慢松弛了开来,迷迷蒙蒙间一片烟雾间他似又见那个红得耀目的身影,朦胧不清的仅仅一个影子,但他知道就是她,急忙上前两步,却又猛然间醒悟了什么急急后退……

这是梦,只要自己一上前此梦必就醒了,脑中异常清楚地闪过这一念,便僵持着不敢动分毫,那红影也纹丝不动,静幽幽的浮在那儿。

我要说些什么,祁恒逍想,动了动唇想说的太多千言万语堵在胸中反倒难言一字,良久,良久,久到那红影似开始渐渐转淡了,他才急急启唇道了句什么,却未能留住那红影,那红影终究是消散了……

他一惊,猛然睁开眼,耀眼的日华刺得眸一颤,方惊觉天竟已大亮了,多年不曾好好安睡的自己就这么不知不觉间睡了一夜?

是否……因为琴音?!

冷眼在屋内扫了圈,只见他新纳的侧妃新娘喜服未解,伏在琴案上便睡着了。翻身立起,负手走近,祁恒逍伸出二指,轻轻按上搁在瑶琴上的玉腕,探了探她的脉搏,柔而乏力绝不曾习过半点武艺,收回手斜目打量了几眼,便径自而去。

待他推门离去,一群侍女方陆续进屋收拾,樱红早打了水候在外头,此刻瞧见原该缠绵的洞房内这副光景,也忍不住微露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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