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 (第3/4页)

能缓解他的愤怒。他的愤怒是冥皇的背信弃义,使义亲重春秋的一番努力付诸东流,还有卜城兵马毫无顾忌的步步进逼!

他觉得冥皇是在利用坐忘城息事宁人的心态,事实上无论坐忘城如何容忍退让,都无法改变必须面临决战的命运,而忍让只会使坐忘城陷于不利之境。

既然最终难免一战,那又何必成全对手的如意谋算?

重山河无法忍受卜城肆无忌惮的进逼,在他看来,那显然带有挑衅与戏弄的意味。

重山河知道只要等到天亮时分,坐忘城与外界的联系就将被切断,而对手却不需付出任何代价,他们只要利用坐忘城的退让态度,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兵临城下!

不!这绝对是重山河无法接受的!

在殒惊天拒绝他于驰道设伏的要求后,重山河就感到自己的心、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烧,当愤怒冲破了他忍受的极限时,他立即召集自己北尉府的五百人马,冲出坐忘城北门!

当队伍如旋风般冲出北门,沿着百合平原驰出一里多路时,冰凉的夜风让重山河终于冷静了一些。

他猛地拉住了战马。

紧随其后的五百名坐忘城战士赶紧也止住去势。

重山河调转马首,兜了一个小小的圈子,正面向着五百坐忘城战士,沉默着。在如此快速的推进中,五百人马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这让重山河颇为满意。

队伍中冲出一骑,靠近重山河后显得疑惑又恭敬地道:“北尉大人”

此人是重山河视为臂助的祖年,他知道重山河一定有重要训令。

重山河环视了五百坐忘城战士一眼后,最终落在了祖年身上,他斩钉截铁般沉声道:“祖年,你领五百战士即刻返回城中!”

他的话音刚落,四下顿时陷入一片寂静,空气像是忽然凝固了一般。

祖年本能地愕然道:“为什么?”

重山河沉默了片刻,缓声道:“你们不必知道原因,只需依令而行!”

祖年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五百坐忘城战士面面相觑。

随即重山河又调转马首,正待离去,忽闻几人同时叫道:“卿子,让我们三十六清风骑士随你同行吧!”

自五百战士中如旋风般闪出三十余人,如众星捧月般将重山河拢于中央,正是追随重山河多年的“三十六清风骑”。

重山河自幼嗜武好动,又得重春秋喜爱,视为己出,所以在重山河十岁那年,其义父重春秋便精心挑选了三十六名与重山河年数相仿的少年,让他们陪伴义子,一则可陪重山河一道习武,同时也让重山河不会感到孤独。为迎合义子好强的性格,重春秋还赐予这三十六名少年以“清风三十六骑”的称谓。光阴如梭,重山河与“清风三十六骑”都渐渐长大成人。由于是随重山河一同习武,“清风三十六骑”的身手都颇为不俗,顺理成章地成了重山河身边的侍卫,他们一直称重山河为“卿子”。与重山河一起长大的“清风三十六骑”对重山河的耿耿忠心非他人可比!其实如今“清风三十六骑”仅只剩三十二人,但他们却一直自称“三十六骑”。

重山河目光一一扫过“清风三十六骑”,他在一张张与自己一样已不再年轻的脸上看到了非常熟悉的坚毅与热切,心头不由为之一热,便道:“好!你们随我同去!”

说完再不回首,双腿一夹马腹,同时大声道:“我若能活着回坐忘城,自当向城主请罪!”

话音甫落时,他已冲出很远

事实上重山河之所以改变主意,让五百坐忘城战士返回城内,是由于他突然意识到这样做几乎就等于背叛殒惊天——而这显然不是重山河的本意。重山河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但却不能不顾坐忘城的命运。现在倒好了,五百坐忘城战士已返回城内,剩下的是对他无比忠心的“清风三十六骑”,对“清风三十六骑”来说,为他们的“卿子”战死是天经地义的事,重山河已不必再有后顾之忧。

他全力催赶坐骑,在宽阔平坦的百合草原上风驰电掣般驰向东方,“清风三十六骑”紧紧相随,顷刻间已驰出一里之外,前面出现了一列平缓的土丘。

重山河毫不犹豫,双腿一夹身下坐骑,一鼓作气冲上了其中一座最高的土丘,立于土丘丘顶,远远地可见数百步之遥有不少人马以几座民舍为核心分散开来,除了挨着坐忘城的西向有数列卜城战士外,整个阵营显得颇为松散,甚至有不少人燃起了火堆席地围坐。因为几座土丘挡住了视线,在坐忘城内倒是无法看见火光。

重山河目光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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