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伸手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开口解释道:“这一阵子秦先生一直都在为公司的事情焦虑忙碌,他的身体以前也是不太好,最近这样操劳,心力交瘁,健康状态变得很差,昨天看到了有关小姐的一些报道,他当时就发了一通脾气。听大宅的佣人说,秦先生晚上就找了小姐到书房谈话,看样子似乎父女俩还吵得很厉害,然后就是小姐慌慌张张从书房里跑了出来说秦先生昏倒了,让佣人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现在醒了吗?”秦优望着掩上的病房门,问道。

“醒了,只是……”秦谦的律师看着秦优,重重一叹,道,“只是他的意识已经不那么清醒了,看样子……”他低下头去,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秦优走到病房的玻璃隔离窗前,隔着半阖起的百叶窗缝隙,看见秦谦正躺在房中的病床上,这个原本正值壮年、威严刚硬的男人此时面色苍白,形容憔悴,身上插着很多导管,连着床边的几台维生监护仪器,呼吸缓慢而微弱。

“秦少,”秦谦的律师站在秦优身旁轻声对他道,“我们一同进去吧,秦先生他……应该是有一些话想要交代……”

待他们准备进入病房的时候,不管律师怎样劝说,秦珊珊却始终不肯跟随他们一起进去,只坐在那里不停地流泪摇头,最后律师也只好放弃。

他们一走入病房,秦谦就睁开了双眼,目光有些混沌地看向他们,看见秦优,他那插着点滴针头的手虚弱无力地轻轻示意着动了动。秦优慢慢走到病床前,秦谦的目光始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只是那双眼里已经不再有当初那不怒而威的犀利。

父子两人就这样一直对视着彼此,如当初刚刚相见时那样。许久,秦谦轻颤着将手抬起,秦优转开目光望向病房的窗外,过了一会儿,他才移回目光,好似不太甘愿地慢慢伸出手去,轻轻将秦谦的手握住。

秦谦缓缓露出一个欣慰的笑,紧紧看着秦优那双清亮安静的眼睛,用因气息虚弱而嘶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地道:“……替我……向,你母亲……说声抱歉……是我……耽误了……她的……一生……”

他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病房里格外安静,周围仪器规律的响声外,几乎都要听不清他近似低喃的话语。

“……照顾……你母亲……”秦谦用力地喘了几口气,胸腔上下费力地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目光往病房门外看了看,重新望着秦优,低低一叹,轻声道,“……照顾……你姐姐……”

他一直紧紧望着秦优,直到秦优几乎微不可见地点了头,他的眼里才流露出放心疲惫的神色来。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律师,律师连忙走上前一步,郑重地道:“秦先生,是否需要让秦夫人……”

秦谦微微摆了摆手,律师明了他的示意,点了点头,重新退开到一旁。

秦谦一直看着秦优,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的目光有些遥远,似乎正在透过秦优,而陷入了属于他这一生的久远回忆中,一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慢慢阖上双眼沉沉睡去。

自那一天,秦谦一直没有再重新醒来过,他微弱衰竭的呼吸和心跳依靠着仪器维持了几日之后,终于在这寒冷冬日里的某一个清晨安静地终止。

秦谦丧礼过后的一周,曾经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秦氏集团终于正式对外宣布破产重组。熟悉内情的人都知道,如今的秦氏早已是被秦谦的未亡人耿素妍和她的娘家彻底架空,只余一副空壳,虽然按照秦谦生前立下的遗嘱,秦优继承了秦氏大部分的产业,可是耿素妍已经将所有的利益转移,剩下给秦优的,只有秦氏的债务和一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秦谦最终还是背着所有人留了一手,近年来他悄无声息地将秦氏在海外的部分产业分批转化为资金购置了大量的不动产并放在了秦优的名下,如今这一批不动产已经因为急速升值,价值变得相当的可观。

正因为此,秦氏的破产,也并没有让秦优这个继承人因为债务而破落得一无所有,这是对秦氏的没落抱了几分报复快意的耿素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

而在外人看来,这一场豪门恩怨的收场始终还是令人感到唏嘘。

不过,这却并不是最终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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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泰集团大楼顶层,梁墨琰眸光深沉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神情带着几分莫测。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很安静,恒泰的营运副总陆晋安坐在梁墨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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