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 (第1/4页)

何清君抹抹额上冷汗,正欲起身叫令狐薄回去,却听那位已经接近疯狂边缘的义嫂跳脚叫道:“旁人 ?'…99down'现在知道她是旁人了,夜深人静,梦中呓语之时叫嚷着,‘清君,不要嫁给白逸扬’时,怎么不说她是旁人 ?'…99down'明明心里喜欢的抠心挖胆,却强颜欢笑为她准备嫁妆时,为何不说是旁人 ?'…99down'!”

“啪——”一声清脆响,恼羞成怒的柳清飞再一次甩了她一个耳光,“你胡说八道什么?”

何清君惊得花容失色,难以置信地起身看向柳清飞,不知义嫂所言是真是假,她极希望柳大哥出言否认,她与柳大哥一直情同兄妹,他怎么可能喜欢她?就算是喜欢,也绝非义嫂所说的那种男女之情,而是兄长对妹妹的喜欢!这么多年,她清楚知道柳大哥一直是拿她当妹妹照顾的,对她从未有逾越兄妹之情的举动,怎么可能有兄妹之外的感情在里面?

令狐薄大惊之下,也不由自主起身,宋玉洁自开始便憎恶何清君的原因竟是在此么?他原本也奇怪,这世上怎么有这般纯粹的异性兄妹情?可是见柳清飞只是以兄妹之礼守着她,而她先嫁了白逸扬,后来她的心慢慢被他侵占,她对柳清飞的情谊确实纯粹得没有一丝一毫兄妹之外的感情,由不得他不相信,原来这世上真可以有纯粹的异性兄妹情……如今瞧来,所谓的纯粹其实只剩下何清君一人而已,柳清飞对何清君的感情早已升华为男女之情,只是她未觉察出,柳清飞选择了逃避。

宋玉洁被柳清飞那狠狠地一耳光打得头昏眼,靠在厅内的桌子上,才勉强撑住身体未摔倒,左耳嗡嗡地响着,她抬起一只手,以手背擦了下火辣辣的嘴角,只见手背上沾了一片血迹,冷笑一声,他这一巴掌毫未留情,竟未顾及半分夫妻情份!

她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冷冷地道:“我胡说八道?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什么心思我会瞧不出来么?我倒是情愿自己是胡说八道,我倒是情愿自己未听到过你的梦中呓语,我倒是情愿自己听到的只是幻听,可是事实却是我听得真真切切,何清君嫁给白逸扬前的那段日子里,你白日里装得跟着亲大哥般为她操办婚事,夜里却呓语不断,我便是想自欺其人的当作自己产生了幻听都假装不来!”

柳清飞那张粗犷的脸变得通红,有一分扭捏,更多的是恼怒和心里秘密被揭穿时的慌乱、不知所措。

宋玉洁忽然落下泪来,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滑下双颊,坠落胸前,透过眼底的水雾凝望着柳清飞,低语着:“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全心全意为了你和这个家,却抵不过何清君一句话,柳清飞,我是杀了真正的宋玉洁,取代了她的身份活在南宛,可是我也只是为了活着!”

柳清飞冷冷看着她:“为了活着,你便可以不择手段,杀一个可怜的孤身女子吗?”

宋玉洁抬起婆娑的泪眼,不解地道:“为什么不可以?她是个可怜的孤身女子,难道我就不是吗?我若可怜她,谁来可怜我?我父母兄长被赐死,我被充作官妓培养,只为了有朝一日送到男人床上取悦他们,我就不可怜么?那时谁可怜过我?我只知道练不好琴艺要挨打挨饿,背不上诗词歌赋同样要挨打挨饿,可是学会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送我去以身体取悦他们要利用的人,若说可怜,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真正的宋玉洁只不过是家道中落,还有我可怜么,我就权当是她可怜我,大发慈心,给了我个身份。”

一悉话,听得厅内三人面面相觑,令狐薄还好说,毕竟宋玉洁跟他没半分关系,身世可怜不可怜,他毫不在意,只觉她这怪异逻辑既可笑又偏激之极。

何清君是女子,本来就易心软,听了她这番话,虽觉她这思维可恨,可是可恨之人亦可怜之处,正因为身世凄惨,义嫂才会变得如此偏激,心中失了女子天生的善良,若是易地相处,或许,她也坠入魔道去了。

柳清飞毕竟与她同床共枕五年,就算对她没有爱,也有夫妻情份,见她过去身世这般可怜,眼底便多了几分心疼和不忍,可是……“身世可怜便要去报复别人,为了一己之私便杀一个无辜的人 ?'…99down'”

宋玉洁以袖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冷笑道:“别把自己说得那么良善高尚,若说杀人,你们谁没杀过人 ?'…99down'!你,柳大将军,为了当政者的一句话,一个命令,在战场上杀死了多少素昧平生的兵将,害得多少家庭失了儿子、夫君和父亲?摄政王更是如此,心情一个不愉,便可让人脑袋搬家,诛人九族,为了自己在朝政上的谋算,可随时牺牲无数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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