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2/4页)

“反悔便反悔,我倒要瞧瞧令狐薄会不会放过你。”

“本公子将她送回去,他又能将我如何?”

“你打得过老夫再说!”

这两个同盟人,片刻间翻脸,继而兵刃相见,大打出手。

虽然何清君知道两人不会因为言语不和就当真打得一拍两散,但看着他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还是忍不住暗喜,打吧打吧,就当让她看了场精彩猴戏,这年头,能见到这样两位高手的精彩拆招也是不容易的。

她暗运着气,那迷香的药劲已经渐渐散去,内力已回来大半,只需半柱香的时间,她便可冲开穴道逃掉。

那两个疯子拆了百余招,忽然收手,刘匀松道:“你当真要跟老夫翻脸?”

司徒意想起那把梦寐以求的魔琴,看了看何清君,犹豫了片刻,收起长剑,冷哼一声,“若教我知道你将何清君改嫁给任何人,我必会亲自动手杀了那人和你。”

何清君原本正在沮丧两人突然停战,穴道终是没冲开,听到司徒意的话,不由得朝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她不恨他帮刘匀松劫了自己,人都是这样,若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人都有所图,只怪她不够强大不够警惕。

刘匀松不语,还剑于鞘,解开何清君的穴道,右手扣住她左腕命脉,冷冷道:“走。”何清君被他扣住命门,只能苦笑一声,任他摆布,司徒意跟随其后。

不多时,便进了小镇,住进客栈。那两人自己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却轮流看着她,洗澡当然没有她的份,谁叫她是人家的俘掳来着?

何清君趁着司徒意看着她之时,要求去茅厕方便,司徒意解了她的穴道,扣着她的命门将她送到茅厕外,然后才松手,示意她进去。

何清君若无其事进了茅厕,取了适才撕下的那副狐毛锦衣的袖子,从缝合处撕开,然后取了头上的一支簪子,咬牙在右手食指上扎了一下,食指上顿时冒出细细的血珠,在那副浅粉色袖子上写下“被天晋国刘匀松劫走”几字,然后在下方写道:持此袖至薄王府得赏银两千两,将此袖丢弃者,他日回府必灭九族。署名薄王妃。

然后手指上的血迹在袖子边上擦干净,她取了发间先前那支不起眼的金簪,折下细尖一端,将那副袖子展开,以簪子一端将袖子固定在茅厕的墙壁上。

虽然这样做希望不大,却也只是她绝境中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她想,若再早几日她被劫走,此法定然完全不管用,但是她与令狐薄刚刚大婚,婚礼的盛大几乎可与皇上的大婚相媲美,京城内外非常轰动,南宛上下无人不知他们的摄政王跟一个下堂妇成了婚,她想此法或许能有些作用,说不定便有人为赏银或对摄政王有所求当真会持袖去薄王府。

她想刚刚大婚的的薄王妃突然被劫,以令狐薄的性子,必会翻天覆地到处找她,这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此事,所以她对这血袖抱的侥幸心里却非常大。

她深吸一口气,若她知道此袖被人丢弃,虽然不能当真诛灭那人九族,但事后,她必会将那无良善之人好好教训一顿。

做好这一切,她走出茅厕。司徒意倚在不远处的树干上,似笑非笑地道:“何姑娘真能磨蹭。”

何清君瞪他一眼道:“女子如厕沐浴原就比男人慢,能跟男人相比吗?哼,你们倒是都沐浴清爽了,可怜我一个女子身上还有一股隐隐地腥臭味……唉!”

司徒意一窒,这个何清君怎地能说出这般令人尴尬的话,又是个下堂女子,令狐薄倒底看上她哪一点了。

何清君心下却暗叹可惜,司徒意此时距她有数丈,她内功恢复得也差不多了,若是她轻功够高,此时倒是逃跑的好时机,可惜,她见过司徒意的轻功,与令狐薄不相上下,她若是贸然逃,片刻便会让他追上,只怕往后的路程,司徒意必会对她严加防守,再不会从侠义一道上坦护她。

司徒意走过来扣住她的手腕,顿时两人便如情侣般相携进屋。

半夜,何清君又忐忑不安地去了趟茅厕,只见那副袖子已经不在,但是那半截簪尖却被扔在地上。她心下一跳,难道袖子被刘匀松或司徒意取走了?但是客栈的茅厕素来都是男女分开的,难不成刘匀松他们竟不顾男女之别偷偷进来拿走那袖子?可是两人似乎并无异样……难道真有人冒着灭九族的危险将袖子丢掉?若是有人将袖子取了去交去薄王府,没道理将那半截金簪丢掉,毕竟那是金子,值好几两银子呢。

思前想后,决定不再纠结了,毕竟当时想此方法也是没有办法,本就希望不大,存着侥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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