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的是鬼话。

“骗不了我的。”她说,“我能把事情搞清楚。”

她说祝景山在西藏有不少熟人,他们找他办过事。当初她提出要到西藏,祝景山就说他来安排。她知道祝景山一弄一定鸡犬不宁,所以才请易广出面,要连加峰安排,不打算惊动他人。为什么她找连加峰?只为了他关于珠峰的一句话。

“你怎么回事?言而无信,说话不算数?”她说,“要知道这样,我不找你。”

连加峰苦笑,连说对不起,辜负信任了。没事先把情况搞清楚,是他的错。

“你知道我们俩这回来这里干嘛吗?”陈戈问。

连加峰说不知道。易主任没说,他也没问。他这人办不好事情,但是训练有素,始终牢记那两句:“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他知道陈参谋祝局长的事不是他可以随便问的。

“责任重大。”他说,“我得保证安排好,让你们满意,特别是要安全。”

“我讨厌听这个。”陈戈说,“别让我记恨你。”

“哎呀,千万别误会。”

这时连加峰的手机响了。他向陈戈示意不好意思,打开手机接听。

是关于北线公路有关地段改线问题的急报。连加峰到拉萨接陈戈祝景山前,曾亲自到地区呈送县里的报告。那一次沿线踏勘后,有关各方经过几轮研究,对公路设计线路的几处修改基本形成共识,连加峰带人专程到地区呈送报告,向交通局汇报,请求分管领导支持。领导和有关部门的表态都令人乐观,连加峰这才放心走路。不料地区几部门研究后有所保留,对几个地段提出疑问,有三个地段基本否决,其中涉及一处桥涵,两棵树,包括踏勘那天连加峰历险,差点滑入雅江时想保住的那棵树。

“这怎么行。”连加峰着急,“几棵树里,数这棵长最好,哪能毁了呢。”

“他们说这个点改线成本太高了。”

“我找他们。”

连加峰收了电话。先掌杓,殷勤备至,给陈戈碗里添半杓萝卜烩羊肉。祝景山还在洗手间,连加峰也往他的碗里加了点热汤,然后再次告罪,打开手机。

他找了地区交通局长,翻来覆去说那棵树。局长姓张,其固执程度不逊连加峰,翻来覆去就不松口。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有些动气了。

“这么说吧张局长,你要能把我从那棵树下丢到雅江喂鱼,那就算了。否则我不会放手。”连加峰说,“我现在在拉萨,有任务,回头我找你。”

他把电话关了。抬眼一看,陈戈在桌那头正盯着他看。

“抱歉,尽这么些事。”

他发觉祝景山的位子还空着,没再耽搁,离席跑过去打洗手间门。

“局长,祝局长,”他隔门问,“没事吧?”

门开了,祝景山从里边走了出来。脸色越发显得苍白,额头却一片湿。陈戈问祝景山怎么样,跑肚子了?祝景山摇头说肚子没问题,就是胸闷憋气,出虚汗。

他想把外衣脱下来,连加峰赶紧制止。

“小心感冒。”连加峰说,“在西藏患感冒最可怕。”

他说西藏气候多变,初来乍到的内地人多不适应,不小心很容易感冒。当初他这批援藏干部进疆是七月,夏天,大家穿毛衣着西装扎领带,再怎么热没人敢脱,不是因为礼仪,是怕感冒。高原缺氧,患感冒的人一不留神就演变成肺气肿,医治不及将危及生命。前年,内地某省一位建设厅长到西藏开会,不小心感冒,送医院次日就病危。经千方百计抢救,命保下来了,却在拉萨住了一个月医院,最后躺着出藏,至今神志不省,还是植物人。去年,本省组织党政代表团进藏慰问,省经贸委一位副主任是代表团成员,团队在成都转机准备入藏时,发现该主任有轻微感冒症状,带队的省委副书记当机立断,把该主任留在成都机场,不随团起飞,以防万一。

祝景山脱口说了一个字:“糟。”

他有些鼻塞。入藏前他忙,几晚上没睡好。到成都就感觉头重,有感冒迹象。听连加峰这么一讲,顿时更觉头痛。

“连加峰你赶紧给找点药吧。”陈戈也急了。

连加峰说车上备有好几种感冒药,一会儿可以马上服用。但是以他经验,可能不太管用,有些药在内地还好,上了高原不行,好像药品也怕缺氧,什么道理不知道。

“或者上医院看看?”连加峰建议,“这个时候急诊都开着。”

祝景山不去。他说至于嘛。

这以后没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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