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方队长没他那么运气,仍躺在床上不能动。陈士风和队长夫人点了个头,坐到床沿说:“喂!睡那么多干吗?当心不会醒了!”

“不会醒才好,强过这么躺着。”方队长微微睁眼。

陈士风笑道:“你自己享受吧!今天我拜拜喽。”

方队长眼睛猛地睁大:“什么?你不等我就敢出去!不行,老婆,叫小马来,谁允许他出院的?”

队长夫人说:“你才怪了,人家好了不出院在这干吗?医生说你过两个月也可以出院了,不信你想住?”

陈士风站起身,又笑道:“拿枪来再打我一枪呀,就怕你现在连枪也拿不起。”

“他妈的,真不够意思,扔下我一个人。”方队长骂道,“喂!先别走。老婆,给他几张钞票,我要买些礼感谢这小子姓郎的朋友,没有那人,你成寡妇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女人悦耳的声音:“一定给他偷溜了,小马,怎么搞的你?”

陈士风伸头出门,唐建红抱一束鲜花站在病房外。

从病房大楼的电梯出来,走廊里有很多背相机的人。郎中保在电梯门快合上时,又跑进去。想看望受伤的陈士风的,那晚在CHEERS酒吧,他要求不公开他的身份,说怕报复,公安局领导经过研究,同意了。据廖叔说,报纸、电视那段时间四处寻找一个见义勇为的人,在这种敏感的地方碰上记者,无异自投落网。

回到冷清的家中,已经是晚饭时间,才坐下点烟,有人敲门。猫眼另一头,是银行催债的张科长。

“郎经理真是飞毛腿!”张科长的笑纹不像鱼尾,像鱼网。“早上手机说在河南,这么快就回来了。得!别捉迷藏了,面对现实吧!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法院执行庭的同志。”来人除了张科长还有两个穿法院制服的人。

这一天终于来到,在梦里多次经历,等半年了。郎中保已不觉难堪,神情木然地给来人递烟倒茶。

“你公司的账户,所有财产,包括这套房子,你妻子住的那套房子,已经查封了,我们随时可以拿走,你最好另找地方居住。这个是财产保全书,请在上面签名。”

法官里外忙了一阵,递来张纸。郎中保接过张科长的笔,看也不看就写上名,

“别灰心,年轻人,我等你把东西赎回去。”张科长拍他的肩告别。

法官走了,吃了碗方便面,才想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丢掉房子没关系,前妻那边丢房子,天不塌才怪?前妻的小算盘是,要了儿子保房子,谁知人家法院不吃这套。不过,儿子要回到身边喽!突然又有些兴奋,转念一想,自身难保,怎么养儿子?

心烦意乱又出了门,打算去前妻家负荆请罪,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在街上逛到天黑,路过CHEERS酒吧,一头扎了进去。

“郎总,郎总,你真英勇,你才是英雄,没有你,警察肯定没办法,你说是不是?”

酒保坚尼热情过了头,在郎中保身旁大献殷勤。

“喂!郎总,你会武功吧?那天我一眨眼,你就收工了。上帝呵!想起来还怕得要死。郎总,我请你……。”

“不要叫我郎总,好不好?”

“好、好,我、我叫你郎大哥好吗?郎大哥,哇!有你做大哥就太好了!我说……。”

“你让我静一下,我叫你大哥。”

坚尼这才发觉郎中保的表情阴沉得吓人,急忙点头:“是、是、是,我一边去,你吃饭么?我给你要来。呵呵,那就拿酒。”

喝了一瓶啤酒,钢琴声不知不觉间在耳畔响起,像给郎中保送来一个温暖的胸怀,紧紧将他搂住,带他飘浮向空中,飞得很高很远。朦胧中,似乎看见了沙漠,看见了草原,看见了越来越模糊的父母。心里突然冒起一股热流,不好!这股热流要从眼睛涌出。本能地低头,一滴水落入酒杯,泛起小小的涟漪。

不能再听下去了,这琴声会把人的魂勾走。

“不用了,郎大哥,有人请你。”坚尼不肯收钱。

“谢谢你,不用你请。”郎中保还是掏出钱包,心想,这是最后一次。

“郎老板,给次感谢的机会好吗?”

唐建红笑盈盈地靠近吧台。那天一起去公安局,两人已认识,郎中保记得她是艺术学院的老师。

“好、好,那谢谢了。”郎中保不想为救人的事纠缠,收起钱夹要走。

“小红,这么小器呀!几杯酒就能打发救命恩人啦?”唐建红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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