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年轻时走南闯北讨生活,看到的一次民间械斗。中国历史上这种民间的宗族私斗比较频繁,为水源,为矿产,为女人,为信仰,为一个接受不了的眼神,为一次不友好的举动,打冤家。吴、楚两国就曾经为一片桑叶而打得不可开交。先是两家打,然后范围扩大,逐步升级。宗族介入,继而是地方政府出马,最后双方甚至动用了国防军;由两家的纷争发展成国与国之间的械斗,结成死仇。

隐蔽加突然,又增强战斗力;很对姜小白追求新生事物的胃口。他想,这个好办法也只有管仲能想得出来,其他人一时半会儿还琢磨不透,那些诸侯更别提;我先搞起来,他们还傻着呢;到时候,做诸侯的老大就不一个梦想,而是很现实的一件事情。因为心里太高兴,所以也说不啥来;姜小白只有拍大腿叫好,“好!”这一声确实真挚,发自内心。

待遇的误区

但是国君的“好”不可以白叫,必须要封官,所以姜小白当即拜管仲为相国,相当于现在的总理。有件事必须要说明一下,《韩非子?说难一》中描述了当时管仲拜相的另一番情景。

拜完相以后,管仲不去干活,摆出一副为难的姿态,站着不走。还说;臣现在得到宠信,但还是卑贱。姜小白立刻答应,把他的位置排在高子和国子前面。管仲还不走,继续说;臣现在尊贵了,但是还穷!姜小白没嫌他罗嗦,马上批给三处封地。而管仲还是没去干活,又说;臣有钱了,但跟国君的关系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头两个都痛快答应,这第三个要求姜小白也没犹豫。为了让大家都看到自己和管仲的亲密无间,当场起身就向管仲叫干爹。

有个叫宵略的人,就此事做了一番评判。说管仲做得对,大家应该体谅管仲,他这么做不是贪,而是为了治理国家。地位低的人管不了地位高的,压不住;穷人管富人,根本就没人听;关系远的当然比不过关系近的。这位宵略同志显然是个中下层人士,而且比较有爱心。

韩非紧接着对宵略做了认识上的批评。认为这不是伸手要权要钱要当爹的理由,就算是奴隶奉国君的命令去做事,能不能得到有效执行,是国君的权威够不够的问题,也是不是能依法办事的问题;与个人的身份无关。管仲不是糊涂,就是个人欲望太强烈。

两种观点谁对谁错不好说。但就这个事情的本身来讲,不太靠谱。

在齐国,高、国二子代表着两个势力庞大的氏族,有威信,有人气。在奴隶制向封建制还未完全过渡的情况下,他们就是齐国国君座位能否安稳的有力支撑。说句不好听的,国君的位子坐得牢不牢,要看他们的脸色。而且高、国二位在姜小白的即位上,可是出了大力。不仅提前报信,还出兵支持打公子纠和鲁国,保证新政权的稳固,没让姜小白被赶下台去国外旅游。高傒,大白兔先生,小白从小就和他就交好,联络国子一起把小白扶上台。这是同志加兄弟的友谊。

相比之下,管仲刚从遣返的囚犯身份改行做相国,工作还没开展,就主动要求地位排在高、国二位之上,姜小白难道就不怕这两人对此不满?即使高傒能表示理解,国子的思想工作恐怕不太好做。况且,姜小白就算再有远见,也不敢断言管仲的改革就一定成功,拍胸脯保证霸主非我莫属。纵观姜小白的一生,对给过自己帮助的人总是很好,没有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现实人品。

而管仲要展开自己的抱负,刚开始急需强有力的支持。无论是国君的首肯,还是下面的通融、协作;都是成功的基本保证。国君答应得很痛快,而下面抡起铁锹和稀泥,事情也不好办。虽然管仲具有当仁不让的性格,可为了顺利改革,也犯不上自己搬块大号的拌脚石迈过去,来显示个性。以他的政治头脑和对形势的洞察力,在那种情况下,不会提出这么不着调的要求。

封地也应该是陆续给的。一下子给三块?姜小白那是不打算过了。排位和认干爹应该都是改革成功以后。齐国强大了,小白也做了霸主,管仲无论是在诸侯间的国际声望,还是在本国人民的心中,都占有很大的比例,地位排在前面顺理成章。姜小白开始的时候没少干错事,感激管仲当初的谆谆教诲,使自己没跑偏;认做干爹,才在情理之中。

而且从姜小白的为人看,很实在,不抠门。爱惜人才不是空口说说过瘾,是真下本钱。比如宁戚,在街头击牛角伴奏演唱求官,姜小白听他歌中咏志,认为不错,带回宫交谈以后就赏,还要给官做。群臣反对,认为这家伙是卫国人,人品怎么样不好说,反正离着不远,先派人去调查一下再看看。而姜小白的说法非常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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