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页)

吃醋咯?”

我挥起巴掌,却被他死死地握住手腕,我压低声音:“你这个衣冠禽兽。”

“他老婆问我借钱,自己送上门的啊。”他无趣地笑了笑,斜睨一眼失神的白翼:“拜托他像个男人吧!孬种。”

说罢,拍了拍身上的灰,白翼竟让他安然无恙地离开了。

他在走廊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凌晨的钟声响起,他忽然站起身冲进房间,发疯似的掀开薛贝贝的棉被,将赤裸裸的她从床上拖起来。这时她惊醒了,无力地挣扎了几下,看清楚白翼的脸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像被驯服的烈马,任凭他将她拖进浴室里。

我惊得靠在椅子上无法动弹,浴室里的水莲蓬哗哗作响,其间传来薛贝贝刺耳凄烈的惨叫。我跑进浴室,见到他将她按进放满凉水的浴缸里,眼睛泛发出狼一般的蓝光。

“你放开她!”我抓住他被黑头发缠住的手,大声说:“我来帮她洗!再闹下去要出人命了!”

他愣了一下,转过身,摔门而去。我像泄气皮球般地舒了一口气,赶紧把那个疯狂的男人锁在外面。然后我把手伸到浴缸里放水,调节热水的温度,一边替她换热水一边用烘干机吹湿衣服,浴缸的水位越来越低,她醉醺醺地仰躺在那儿,突然直起身子扬了我一身的呕吐物。

“你这个傻女人!”我龇牙咧嘴地举起莲蓬头冲了冲衣服,指着她的鼻子脱口想骂,突然看见她坐在空荡荡的浴缸里,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我一下子哽住了喉咙,眼前的突兀景象惊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块腐烂的疤!

我看见,她赤裸玲珑的胸脯,有一块支离破碎的伤疤!

仿佛一个关于诅咒的腐烂符号,丑陋而触目惊心!我揉了揉眼睛,这时,她慢慢地移开双手,黑着一张浮肿的挂了泪水的脸,阴森森地抬起头,对我微笑。

我掩住了我的嘴巴,喉咙却只发出嘎嘎的声音,水莲蓬“啪”的一声摔在瓷砖地上。白翼一边砸门一边喊:“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开门!”

她缓缓地站起身,用那块恶心的疤贴近我的脸,一步一步将我逼退到门前,忽然从金属架抽出一条浴巾。我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毛骨悚然地说:“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Chapter 4 (6)

“别挡路。”她用浴巾围住身子,咯吱一声拧开门锁,拉开浴室门,扭过头对我说:“难不成,你怕我会勒死你?”说完,她指着白翼紧张兮兮的脸,咯咯地笑了几声。

白翼一把推开她,将我从满地积水里扶起来。我的嘴巴已经干涸了,瘫软地靠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地潮涌呼吸。我想,我的脸一定极度扭曲,我吓得说不出一句话,上次在医院也是这样,薛贝贝肯定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生,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杀了我……

“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她靠在壁橱门上,微笑着说:“祝你们幸福。”

我和白翼被她赶出了房间。那天晚上,我们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远。白翼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就那么彼此沉默着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后来我潮湿的衣服结了脆薄的冰,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才转过身说:“你回家吧。”

“你去哪里?”我有些担心地问,“就这么在外面走一夜吗?”

“去贝贝家等她。”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折腾你到这么晚,也该累了。”

我不愉快地移开他的手,“你们不是同居吗?现在回去算什么?对她妥协了?”

“同居?我跟她同居?”他困惑地蹙紧眉头,忽然展开眉心,弯下腰,把额头顶在我的肩膀上,“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一直住在腾升的员工宿舍,最近住在冰灰家,再之前,我住在郊区的一个工厂改建的工作室里——这么说,是不是够清楚?”

原来如此,白翼并不是她的同居对象,他说的这些和塔塔博客里记录的差不多,我不罢休地笑了笑:“这就是你的全部经历吗?还有呢?”

“这么贪婪?我的全部经历一夜也讲不完。”

“那就先讲一夜,其实你的过去并不重要,眼下是她胸前的那块疤……”怪不得约好做SPA她从来不去,仿佛抓住了悬疑片里的一个大线索,第六感告诉我,那块疤痕很不寻常。我拉住他的手截了一辆车,不容推辞地说:“我和你一起回去等她。”

我们推开薛贝贝家的房门,才发现她的行李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衣物装在破旧的纸箱子里,被褥成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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