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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直起身,让身後的两名侍卫俯身上前,一左一右地拉住丞相的手臂,欲将他强行带走。
“不,不!放开我!我要跟长揖在一起,谁也不准把我们分开,我要跟长揖在一起,谁也不准把我们分开!你们、你们不准碰我的长揖,不准碰我的长揖!小心我让人把你们拖出去斩首,统统都得死,统统都得死……”
眼看著丞相已由魔怔变得癫狂,闹得越发不可收拾了,狄夜长情急无奈之下,只得伸手去点他的穴道,想让他暂且安静下来再做打算,但却突闻门外传来一声:“狄将军且慢!”
原是一身素衣缟白的玉青辞,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款款而入,虽然修眉微颦,神色微黯,但依旧难掩那眉目如画,容华若仙,“狄将军,这是下官特意让太医为丞相配的汤药,有镇静清心之效,虽不见得能让丞相痊愈,但至少可让他一路上安静听话,不再失仪,如此既可保全丞相颜面,也能让将军省心……”
作家的话:
555555,说好了昨天出结局,结果昨天突然有紧急的工作要赶,就。。。俺对不起乃们,盯著锅盖去墙角画圈圈。。。
明天确定以及肯定可以大结局了,好吧,前提是没有其它意外。。。
多谢coh1127和越萋萋送给压寨的礼物,麽麽
第四十九章 峰回路转?扯清!
皇帝驾崩,大赦天下,举国哀悼,遍服国丧。
长亭外,古道边,一身缟素的玉青辞,“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同样缟素的白杳与狄夜长一干人等,终於得以卸下连日来的伪装,顿觉云淡风轻,天宽地广,连这满城的缟白,都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皑皑长街千堆雪了。
安然自若地回到玉府,头一件事当然是去看望自家那“病危”的大哥,却见玉长揖怔怔地立於荷池边,一脸的怅然,看见二弟回来了,却慌忙撇开脸,显然是急欲掩饰自己那泛红的眼圈……
大哥这些天为了不露破绽,一直服用了宁师爷特制的迷药,身体无法动弹,但意识却是清醒的,看样子,怕是被那白杳的疯言痴语,给勾起旧情难忘了……於是玉青辞走上前去问道:“怎麽,大哥莫不是後悔了?那白杳祸害了那麽多人,如今还能留得一条性命,已是你我心慈手软,也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玉长揖知道瞒不过他,只得坦白地低叹:“不是後悔,而是……他这些年醉心权术,树敌颇多,难免墙倒众人推,这般疯疯癫癫稀里糊涂地回京,只怕也……也是众叛亲离,凶多吉少……”
“就算凶多吉少,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原不想说出实情让大哥伤心,但玉青辞更不希望看到大哥为白杳那点虚情假意,再继续蹉跎下去,毕竟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坦言道:“大哥,莫要忘了那白杳诡计多端,可千万莫被他那几句甜言蜜语就给骗得心软了,平白浪费你的慈悲,说不定人家只是将计就计,有意藉机装疯呢?!”
“有意……藉机装疯?!”
“试想白杳纵横朝堂多年,何等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又岂是那种心智脆弱之人,能轻易遭人摧毁的?他若当真神智不清,又为何从未把我错认成是你?!据狄夜长说,最近朝堂动荡不安,各路党羽派系剑拔弩张,暗潮汹涌,其中又以白杳一派最受瞩目,一直处於风口浪尖,就连当朝太子,都把他当作了一根棘手的毒刺,既想藉他的势力拥护自己登基,安定朝纲,又忌惮他狼子野心,生怕继位以後处处受制於他,反倒成了他的傀儡……呵,就在这节骨眼上突然离京探病,又正好悲恸过度神智不清,我看他这倒像是藉机避祸,有意让人对他掉以轻心,只等著河蚌相争以後好回去坐收渔利!”
“这……”
这一字一句,恍若万箭穿心,生生将白杳这些天为他编织的美梦,重温的旧梦,全都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再不留一丝一毫幻想的馀地!
亏得他还情不自禁地为那个人担心,原来不过是,又一场自欺欺人的镜花水月,虚情假意……
有些摇摇欲坠的玉长揖,只得极力勾起一丝自嘲的苦笑,“罢了,为兄这病本来就是假装的,又岂能奢求拿假意去换取真心?为兄早就该想明白了,这世间,本就如佛经所说,凡有所相,皆为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何必执著於表相,太过去在意?”
玉青辞忙搀住大哥,扶他往荫凉的紫藤花架下缓缓走去,一向冷清的脸上竟露出了少有的笑意,“大哥说的是,假作真时真亦假,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既然虚虚实实地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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