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页)

芽和满山遍野的嫩嫩草芽,一齐将希望从蕴藏着的地方突破出来。此时,骑在青牛上的老聃先生的心也象这山野上的春之景物一样,希望开始迸发了。几个月来,他盼望的春暖花开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他就要按约定的时间见到悼公了。这一回他的学说将要落到秦国的政治层面,秦国将要大有希望了。

进了咸阳,老聃主仆第二次住进刘家馆舍。对于他们的再次来临,店主人刘老头心里特别高兴。他以真诚欢迎之心,更加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嗬,好时,好啊,可把你们盼来了。”他把他们领进他们原来住过的屋子。端茶,送水,备俊,理铺,喂青牛,把个刘老头儿忙得不亦乐乎。

饭后,刘老头儿又一次从门外进来,走到老聃先生身边,搬个墩子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可以,可以。”老聃先生说,“大侄子对我过夸了。这部书不足之处一定不少,我还没顾得审查一下。你多批评,您们多批评好了。”说罢,从包袱里拿出那卷子写有《道德经》

全文的绢帛递给他。

刘老头满足地拿着帛绢出去了。

当刘老头又一次地来到这里,在老聃身边坐下来的时候,老聃先生就说话了“好,好,这就去,我这就去。”刚刚坐稳的店主人,赶紧起身离去了。

刘老头第二次找到谢老头。谢老头第二次将老聃要见秦悼公的事告诉了他的儿子。

第二天上午,谢老头的儿子打算去见秦太子。因为悼公近来病又复发,暂把处理日常大、小事务之事交给了太子,所以有事是需找他的。

秦悼公去年患病,至今未愈。中间一大段时间里是好好歹歹,歹歹好好,以至拖拉到今年(公元前四七七年)春天。后来又好好歹歹,歹歹好好,直到这以后的第二年(公元前四七六年)病逝。他病逝后的继位人就是他早已确立的太子——秦厉共公。这是后话。

这天上午,秦太子和几位大臣商讨完几项国务之后,打算抚琴弹上一曲壮歌的时候,谢老头的儿子就向他走过来了。

“启禀殿下,”他十分恭谨地跪在地上说,“去年来过的那个老聃又来了。他说他是按约定时间前来的。他又要拜见万岁。如今万岁仍在病中。是否接见,如何接见,小人特禀明殿下,望予定夺。”

“起来,起来。”太子的脸上显出和气的神色。

谢老头的儿子在一旁站好,单等太子殿下的口旨。没想到太子勾着头,一手按琴,好一会儿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不知怎样说才好了。他心里想谢老头的儿子见此情形,心领神会,赶紧说太子微微点一下头,还是一声没响。就这样,谢老头的儿子拱手告退了。

等一天不见回音,等两天不见回音,老聃先生开始疑虑了“然而,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呢?”他又开始疑虑了。他找到刘老头儿。刘老头也表示替他着急。他找到他的表亲谢老头。一问,谢老头也感到稀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老头直接找到谢老头的儿子,问是怎么回事。谢老头的儿子不知咋说才好,就来个上行下效,也学着太子的样子,不长,也不短,唔里唔哝的也不知是些什么。

刘老头明白了。他回来向老聃先生一学说,老聃完全明白了。

“人家不欢迎,我们是不是立即就走呢?”老聃先生拿不定主意了。他一手提着小麻扎子,一手掂着拐棍,走出屋门,行至馆舍院内的东南角,在一个坑塘旁边的一棵大柳树底下坐下来。

“是不是走哩?他们不欢迎,我们是不是立刻离此而去呢?”他在心里朗声地问着自己说。凭心而论,他是不愿意立即就此走掉的。他几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等了几十月,又抱着极大的希望来到这里,这不长也不短,一句话也没说,就从这里离开,他是很不甘心情愿的。

他坐在这里,想了好长一段时间,到底也没想起该怎么办。他站起身,提着小麻扎子,掂着拐棍,又往回走。刚走了不到十步远,他又转身拐了回去。他重断在坑塘边上的大柳树下坐下。刚坐下,他又站起身,提着麻扎,掂着拐棍往回走。走了不到二十步远的时候,他又重新拐回来,在大柳树底下坐下了。

店主人刘老头,见此情形,赶紧走过来,往他面前一蹲,十分关切地说“咱叫他听?”

“是的,咱叫他听。”

“那,……咋个叫法呢?”

“您看这样中不中。”刘老头凑到老聃先生耳朵上,小声地向他说了一遍。

“噢——,噢——。”老聃先生一下子满脸堆笑了。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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