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李某久仰了。”他不等高登还礼,就在高登旁边坐下,殷勤地指着桌子上的一盘豆腐说道:“衙内或许不知,我家翠莹的豆腐最好吃了,这盘素娥烧,细腻嫩滑,回味无穷,你一定要尝尝。”

高登听了李员外的介绍,呆若木鸡,他不怕李员外和翠莹串通好了玩仙人跳,也不怕李员外动粗,但是却没想过剧情朝这个方向发展。

李员外又说:“今日是兄弟不对。本来兄弟单日不能来此外宅,只是今天家里那只母夜叉早早睡了,兄弟我这才心血来潮,溜出来见翠莹,不想冲撞了衙内的好事。”李员外举起酒杯说道,“这一杯兄弟我自罚,当是给衙内赔罪了。”李员外把酒一口闷掉,然后倒转杯子,杯口朝下,以示一滴未剩。

这地方让人实在没法呆下去了。高登怪叫一声,横着窜出房门,三步两步就跑到墙边,一跺脚窜上墙头,耳朵里听翠莹娇嗔着说:“你就这么喜欢当王八,把自己的姬妾给别人享用?”李员外说:“难道高衙内是我请来的?我不这么说话,今天怎么收场……”

后面的对话,高登就听不到了,他落荒而逃,脚程极快,在墙头和房顶上奔跑起来也如履平地。连续跑过了十几户人家,远离李员外的外宅,高登才停下脚步,坐在屋脊上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原本以为跟翠莹是你情我愿的事,可是现在加上一个巴结他的李员外,味道就不对了。高登又回想了一遍高衙内留给他的备胎军团,他不能确定其中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初七的上弦月静谧地挂在天上,高登孤零零地坐在别人家的房顶,看着上升的水气在瓦片上凝聚成夜露。大相国寺的夜半钟声因为从远处传过来,所以听起来越发悠扬,高登的内心受到洗涤,刚才那些让他忧虑烦乱的尘俗之事被一扫而空。高登心里想,这么看来,也许我该发展个寡妇才行啊。

此时,剧烈的咳嗽声毫无征兆地从高登身下的房子里传出来,打断了他的遐思。厢房的门吱悠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快步走进正房。高登听到她问候说:“爹爹,我扶你起来,喝一杯水压一压,明天我再请灵枢堂的大夫来给你瞧瞧。”一个老者边咳边说:“算了,我这虚劳是好不了了,不用白花银钱。这些年拖累你了,要你去夜叉棚里做那下贱的勾当,还要被人嘲笑。待我死了之后,你也解脱了,可以离开东京,换一处地方重新开始。”女子不停地宽慰她的父亲,等他睡下了,才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

她身材高挑,青衣被晚风吹拂,紧紧地贴在身上,纤弱的腰肢在高登的眼前暴露无遗。她扬着头望着月亮,肩膀微微耸动,想来是在无声的哭泣。

高登心想,真是个骄傲的人呐,哭的时候也要扬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他忘了自己正坐在别人家的屋顶上,只想到这样一个晚上,两个人一起看月亮,也是缘分,就起了跟人搭讪的心思。高登在房顶上朗声吟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姑娘突然听到身后的房上有人吟诗,急忙转身往房顶上看,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白缎为质、绣金为缀的华丽长衫的高登。高登也看清了她的样子。她的嘴巴略宽,两侧的嘴角自然上翘,眼睛细长,虽然蒙着一层水雾也仍然很明亮,乌黑顺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正是标准的黑长直长相。

她骤然看到坐在房顶的高登,却没有慌乱,只是扁扁嘴,好像在说“糟糕”。冷静甚至有些冷漠的光芒从朦胧的泪眼里投射出来,跟随时都带着笑意的嘴角之间的强烈反差,让她的脸上带有一种无法自救的绝望神情。

“疼吗?你为了我从月宫跌落回地面的时候?”高登认真地问道。他先用李商隐的《嫦娥》来烘托气氛,然后把这位姑娘比作嫦娥——现在才十二世纪初,高登一点也不担心姑娘嘲笑他搭讪的技巧太老套。

听了高登的话,姑娘嫣然,也可能是冷漠地一笑,然后大声说道:“有贼!”

第三十二章 有钱人的品位是很奇怪的

人情冷漠是生活在钢筋水泥丛林里的现代人才会面临的问题,当碎砖烂瓦从四面八方朝高登丢上来的时候,高登不得不承认,大宋的邻里关系非常和谐,已经达到了守望相助的标准。

高登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朝他丢东西,可是他怕这些砖头瓦块砸破了姑娘家的房顶,就把它们一一抓到手里,片刻之间高登如同一个工地里搬砖的小工,怀里抱着一摞砖瓦。高登朝姑娘点头致歉道:“小生乍然到访,唐突了佳人,今日权且告退,日后再来登门谢罪。”说完,他抱着砖头番强逃窜。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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