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部分 (第3/4页)

武帝,晋武帝对山涛却更加亲近宠爱。山涛甄别选拔人材,对每一个人都进行评量品题然后上奏,当时的人把这称为《山公启事》。

涛荐嵇绍于帝,请以为秘书郎;帝发诏征之。绍以父康得罪,屏居私门,欲辞不就。涛谓之曰:“为君思之久矣,天地四时,犹有消息,况于人乎!”绍乃应命,帝以为秘书丞。

山涛向晋武帝荐举嵇绍,请求晋武帝任用嵇绍为秘书郎。晋武帝下诏征召嵇绍。嵇绍由于父亲嵇康获罪,所以隐居在家,他想拒绝征召,不去赴任。山涛对他说:“我为你想了很久了,天地、四季尚且有消有长,互为更替,更何况对于人呢!”于是,嵇绍答应了任命,晋武帝让他作了秘书丞。

初,东关之败,文帝问僚属曰:“近日之事,谁任其咎?”安东司马王仪,之子也,对曰:“责在元帅。”文帝怒曰:“司马欲委罪孤邪!”引出斩之。仪子哀痛父非命,隐居教授,三征七辟,皆不就。未尝西向而坐,庐于墓侧,旦夕攀柏悲号,泣泪著树,树为之枯。读《诗》至“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家贫,计口而田,度身而蚕;人或馈之,不受,助之,不听。诸生密为刈麦,裒辄弃之,遂不仕而终。

当初,晋在东关一战失败,晋文帝问他的僚属说:“最近这件事,应由谁来承担罪责?”安东司马王仪是王的儿子,他回答说:“责任在元帅。”晋文帝勃然大怒,说:“司马是想把罪过推给我吗?”拉出去把他杀了。王仪的儿子王褒,为他的父亲死于非命而悲痛,他隐居起来传授学业,任凭朝廷三次征召,以及公府、州郡七次授职,他一概不去。晋都城洛阳,位于王褒居住地的西方,王褒从来不面向西就座。他在父亲坟墓的旁边修建茅庐居住,早晚攀着柏树悲哀号哭,眼泪落于树上,天长日久,树因此而干枯。他读《诗经》,每当读到“可怜父母心,生我多辛劳”时,总要再三流泪,他的弟子们因此 就不敢讲习《诗经·蓼莪》篇了。王褒家境贫苦,他计算着人口食用耕种,度量着身材养蚕制衣。有人馈赠物品,他不接受;予以帮助,他不允许。学生们偷偷地帮他割麦,他就把麦子扔了。他一直到死都没有去作官。

臣光曰:昔舜诛鲧而禹事舜,不敢废至公也。嵇康、王仪,死皆不以其罪,二子不仕晋室可也;嵇绍苟无荡阴之忠,殆不免于君子之讥乎!

臣司马光曰:从前舜诛杀了禹的父亲鲧,而禹却为舜而效力,这是因为禹不敢废弃国家大事。嵇康、王仪的死,都不是因为他们犯了罪,所以他们二人的儿子不作晋朝的官是可以的。嵇绍假如没有以后在荡阴所表现的忠城,大概就不免遭到君子的讥笑和非议了吧?

'11'吴大司马陆抗疾病,上疏曰:“西陵、建平,国之蕃表,既处上流,受敌二境。若敌泛舟顺流,星奔电迈,非可恃援他部以救倒县也。此乃社稷安危之机,非徒封疆侵陵小害也。臣父逊,昔在西垂上言,‘西陵国之西门,虽云易守,亦复易失。若有不守,非但失一郡,荆州非吴有也。如其有虞,当倾国争之。’臣前乞屯精兵三万,而主者循常,未肯差赴。自步阐以后,益更损耗。今臣所统千里,外御强对,内怀百蛮,而上下见兵,财有数万,羸敝日久,难以待变。臣愚诸王幼冲,无用兵马以妨要务,又,黄让宦官开立占募,兵民避役,逋逃入占。乞特诏简阅,一切料出,以补疆场受敌常处,使臣所部足满八万,省息众务,并力备御,庶几无虞。若其不然,深可忧也!臣死之后,乞以西方为属。”及卒,吴主使其子晏、景、玄、机、云分将其兵。机、云皆善属文,名重于世。

'11'吴国大司马陆抗病情加重。他上疏说:“西陵、建平,是国家的屏障,地势既处于上流,二郡边境的西面、北面又与敌人的边境接壤。如果敌人泛舟顺流而下,那么就如同星奔电驰一样迅速,到那时,就不能依赖别的地区援助来解救危难了。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安危的关键,不只是国家疆界受到犯的小祸患。我的父亲陆逊,从前在西部边境时曾上书说:‘西陵是国家的西门,虽然说容易防守,但同时容易丧失。假如守不住的话,那就不只是失掉一个郡,就连荆州都会不属于吴所有了。如果西陵有忧患,就要竭尽国家的力量去争夺它。’我过去曾经请求在西陵驻守三万精兵,但是主管的官员遵循常规,不肯派兵赴西陵。自从步阐事件以后,我方兵力愈加损耗。现在我统率着千里方圆的地方,对外抵御着强大的敌人,对内里又安抚各蛮族,上上下下的现有军队,才有几万,久已疲惫,衰败,是很难应付突发的事变的。我认为,诸王年幼,不要给他们配备兵马,使要紧的事务受到损害。另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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