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虽然她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对于这个“亲生父亲”,潜意识里一直存有幻想,即使,妈妈因他而死,即使,他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这也许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血缘牵系在作怪,对于“父亲”她一直心有戚戚焉不敢去接近,从来没有拥有过,所以她不敢去争取,只是心里一直在暗暗期待,有一天他会把她认回去。她对他总是恨不起来,即使气愤的想杀了他,最后还是会慢慢原谅,她自卑得不到爱,所以她强迫自己去忘记,忘记一些伤害,想为了妈妈更快乐的活下去,但是他却一次次打破她所拥有的平静,他到底想要攫取什么?

他的贪心已经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金钱,地位,权利真的那么值得他孜孜以求?不惜抛下做人的尊严廉耻,不惜伤害一直苦苦期待的女儿的心……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去签贺正南的那份财产馈赠书,也就不会发生这后来发生的一切。

原来,原来他早已收到风声,是为了这一半身家和决策权而来,贺正南的挑衅只是加快他这么做的脚步,如果没有这些金钱权势的纠葛,妈妈应该不会这么无辜的被卷入吧?如果不是张萧华善妒致使妈妈去世在他和珊妮之间横亘一条沟渠,他也不会把这“宏伟”的大计“流产”吧?可怜的妈妈她恐怕临死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此卑鄙,最终也只是想利用她们而已……

想靠她钳制贺正南?现在希望落空是什么滋味?

珊妮苦笑,笑叶国良一无所得,也笑自己和母亲居然一直报以期待,这令人羞耻的乞怜!!!

躺在床上,手边是散落的纸张和照片,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直到现在还难以置信,强迫自己消化这么多惊人消息。惨烈的回忆涌上来,原本因为离开而短暂压抑的悲恸和仇恨又一次浮上心头,让人有些难以招架,像一碗冷却的汤又放在火上煎熬,五脏六腑都在灼灼刺痛,眼前的一切让她开始不不知所措,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应山作为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都这么有心,而她,作为当事人,母亲的仇,自己的恨,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只是现在的她,有能力去做吗?

她第一次感到迷茫,她感觉人生不像自己的,只想平静却无法平静,被这繁复错杂的金钱欲望夹杂着,像被卷入一场肆虐的风暴,抵抗无能,逃脱无门,灰沙尘泥她已经分不清方向,再不自救,也许什么都来不及,只是,她可以做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一直没有吃饭也没有睡觉,第二天早上电话响的时候,珊妮还像尸体一动不动毫无反应的盯着天花板。

这间房子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她没有动过电话,因为她没有可以联系的人,不知道该思念谁,她爱的人不能爱,想的人不能想所以只能逃。电话尖锐的铃声还在不屈不挠地响,她心知是Sun,在这里只认识他,除了Sun没有人会给她打电话。没有起来,不想说任何话见任何人,她需要静一静。

想了很久,顾自从床上爬起来,拿起电话拨通,

“你还是想通了,”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响起,口气里充满笃定,似乎早有所料,

“你希望我怎么做?”珊妮不想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

“很好,”他扬声称赞,“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说,我需要你的合作,”

“我能做什么?”她说出她的困惑了,她什么都不是,她能做什么?

“孩子,你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但是不是现在,等你把麻烦解决了再说。”

“麻烦?”珊妮不知道什么麻烦,回问他。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我想劝你拿掉,但是我想你大概不会答应,所以等吧,等问题解决了我会安排好一切。”

……

未来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未知国度,这个电话也许将改变她一生,但她不能后悔,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无可奈何的选择,因为她不能继续沉默……

门铃响的时候已是下午,Sun二话没说带她去吃饭,等珊妮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坐在餐厅里。

Sun刚刚点完餐,见珊妮一直没有说话,就主动开腔,

“你看起来很忧郁,昨天的事吓到你了?”

昨天的事?她几乎都快忘记,直面的枪比人心的丑恶杀伤力低太多,她倒是希望给她几枪来个完结,比起这些阴毒的算计,她更想要一个痛快。她笑了笑,

“你从牢里放出来了?你得罪什么人了,人家要杀你?”

“珊妮,那些人是西西里普罗文家族的。”

“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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