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死的人应该是你!”神秘人冷哼一声,不屑地道。

翰如的脸色在这神秘人的话音刚落之时变了颜色,因为他突然发现尖竹并非竹,而是剑,藏于尖竹之中的剑,也可以说尖竹只是一柄剑鞘,而翰如劈碎了剑鞘却没有防备鞘中的剑,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局。

神秘人在扭动手腕之时,就是要将被劈开两半的“剑鞘”当作武器震射而出,他的力道用得非常好,那两片尖竹也十分配合,直射向翰如的胸膛。

翰如最初的想法是神秘人根本不可能有震腕的机会,因为他的剑会一劈到底直斩对方的手腕,是以明知那两片尖竹可能会成为致命的武器,但他完全忽略了。

有些东西忽略了就必须付出代价,翰如就是如此。但他毕竟不是庸手,竟借着玄竹剑在尖竹内利剑之上的一震之力,身子再次弹射而开。

“嗖嗖……”那两片尖竹自翰如的小腹底下射过,却未伤到他半根毛发。

“没用的!”神秘人淡淡一笑,说话间,他手中的剑已抖出了一抹凄艳的霞彩,若惊鸿闪电一般,带着一股无可抗拒的杀意直逼而上。

翰如欲挡,但力已竭,气息根本就无法回转,他能做的事情就是发出一声绝望的长嘶!

神秘人的长剑在虚空之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迹,为对方最后的一次失误划上了句号。

翰如不该失误的,但他无法追及神秘人的智慧,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之中,这就注定了他最终的败局。

翰如的躯体重重坠落在木筏之上,但未曾倒下,支撑他的是神秘人物的长剑,长剑刺透了他的心脏,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给翰如留下的最深印象是对手的眼睛。

一双深邃犹如天空的眼睛,那倔强不屈而又充满冷酷杀意的眼神使翰如在死神到来的那一刻想到了一个人。于是,他自淌血的唇间迸出了两个字——轩辕!

翰如死了,在神秘人拔出利剑的那一刻死了。但神秘人听到“轩辕”两个字之时眼睛波动了一下,也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虽无仇恨,但你不该是地祭司的私生子!”他没有反驳翰如的话,因为他的确是轩辕。

翰如的眼睛依旧没有合上,死的时候仍睁大着眼睛,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无法表达出来,也似乎惊讶于一个不可能被外人知晓的秘密,在突然之间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但他心中究竟想了些什么,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姬水之畔,剑峰,如插天之剑直入云霄,陡峭非凡,其中林密草茂,能够透过树隙射入林间的阳光并不是十分光亮,在这不是十分光亮的阳光中有一对闪亮的眸子,那是轩辕的眸子。

轩辕伏于峭壁上的密林中,透过枝叶缝隙,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如羊肠般的山路上。在这个半山腰独特的位置,轩辕能纵览所有登上剑峰的路途,而这儿,也是上达剑峰的必经之路。

轩辕在族中是个异类,因为他没有父亲,他只记得母亲曾说父亲是为驱虎豹而死的。于是他就再也没有问过,只是在心中将父亲定为一个英雄的形象,但是这个形象终于还是破灭了。

那是十年前祭天前的一个深夜,轩辕被一阵怪异的喘息与呻吟声惊醒,他睁开眼睛,仔细地听,却发现声音来自是母亲的房间。

轩辕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来到母亲的房外,自门缝中望去。

房间里有微弱的灯光,灯光之中,一个丑陋而健壮的躯体覆盖在母亲身上,不停的蠕动。他看到了母亲眼角有泪水在流,一串一串,犹如晶莹的珍珠,在灯光的映衬下,让轩辕感到心悸和愤怒。

“啪……”一声脆响。

“你这贱货,哭什么哭?本祭司看得起你,是你今生修来的福份!”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不由得呆住了。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祭司的地位如同神圣,他哪里想到这个打他母亲的人就是一个祭司?

母亲没有出声,只是泪水流得更多,低低地抽泣声如同一把利刃刺割着轩辕幼小的心灵。

“哼,不识好歹,你以为那懦夫还敢来将你抢回去吗?哼,本祭司有哪一点不如那懦夫?你这贱货!”那丑陋的躯体粗鲁地自母亲身体上立起,露出让人恶心的丑态,口中却低骂道。

母亲的身躯蜷缩在一角,不停地抽泣。

轩辕杀意狂升,虽然他当时只有七岁,但似乎具有天生的勇悍,竟然一脚踢开了那扇不是很牢固的小门。

那祭司和母亲同时大吃一惊,也全都将目光移向门口。

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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