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但是魏忠贤显然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将底全部漏了给唐枫知晓,所以他在嘿嘿笑了之后,便站起了身来道:“唐县令,你现在虽然是我们的人了,但咱家却还不能给你安排职务,你便先在京城之中住上几日,等到汪家一案有个了结之后,咱家再为你寻一个职司。”说着就摇晃着他那肥胖的身躯走了出去。
唐枫起身送了他离开,然后由刚才那几个锦衣卫的带领下按着原路出了东厂,然后在那马车的载送下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之中。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唐枫的心情也如这满是阴云的天空一般不知自己的前路该怎么走下去。
看到唐枫满脸阴云地走进房中,解惑忙上前替他除去了罩在外面的斗篷,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你是怎么了?可是因为我的缘故使那案子无法定汪家众人的罪而……”
唐枫看着解惑陪着小心的样子,知道他心里还在埋怨着自己的卤莽,又看到自己的面色不好才会自承其错,反而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了,便忙打断他的话头道:“没有,我心情不好与你无关,与汪家的这个案子也没有什么关系。刚才我就说了,即便没有你伤了那些人,那个主审的官员只要想包庇他们也会想出其他的法子来的。而且你那日也是为了救人,又看他们伤了许多人才出手过重的,当时我就没有责怪你,现在当然不会了。”
“那公子你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呢?刚才将你带去的锦衣卫是奉了什么人命令?”
唐枫此时只是想不通那魏忠贤的应对之策而耿耿于怀,再加上对自己做的决定还不能认为完全正确才心事重重,听了解惑带着关心的问话,他便觉得这是一个倾诉的好对象了。于是在微一犹豫之后,唐枫就把适才去了东厂,和魏忠贤相见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自己这个书童,然后看着他道:“解惑,你认为我答应加入到阉党的阵营之中是对是错?”
解惑有些迷惑地看着唐枫,完全不知道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半晌才道:“只要是公子你决定的事情,我认为早年感是有你的看法的。而且我也相信公子你不会做错事的,你这么选择必然是为了歙县的百姓。”
听了解惑的回答,唐枫无奈地苦笑了起来。他忽略了解惑对自己的忠心和情谊,就算自己真的为虎作伥,他也不会说自己的不是的,何况只是与阉党同谋呢?而且解惑也不是自己或是朝中的某些重臣,完全不知道阉党今后会对这个国家造成的损害。所以最终唐枫只得先将这事放在了一边,等着案情有进一步的发展。
此时在赵南星的府上,汪文言以及东林党的一干人等都在场了,他们中有的人面上满是喜色,也有的人却很是凝重。在叶向高走进来后,众人才停止了相互间的交头接耳看向了赵南星和叶向高二人,等着这两位大人开口说话。
叶向高看了看到场的众人,却发现少了那个自己最为信任的杨涟,便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身边的赵南星。赵南星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然后低声对叶向高道:“大洪他让家人带话给我道,他不想再插手这有违公义的事情,所以便不来见我们了。”
叶向高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杨涟的为人就是如此,刚直不曲,同时也觉得自己来此有些比不上他了。所以在忖度了半晌之后,便对赵南星道:“今日的事情就由你来说吧。”
赵南星的心里有些怒意,觉得这是叶向高瞧不起自己的体现,但却也不好表现出来,所以便只是一点头,然后道:“各位同僚应该已经知道了今日在大理寺中的事情了吧?今日惠大人在堂上将那县令问得哑口无言,使得此案得以拖了下去,实在是立了大功啊,本官在此甚是感激!”说着向坐在下面的惠世扬略一颔首以为鼓励。
其他的一些官员都向惠世扬连连夸赞,认为他为东林党尽了心力,这让他很是得意,忙谦虚了几句。这时那汪文言也站起身来到了惠世扬的跟前:“惠大人,承你在堂上为我那两个不肖的侄儿说话,才不至于让他们立刻定罪,老夫在这里代我逝去的兄长多谢你了。”说着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惠世扬忙起身还礼,口中连道不敢,并说道:“其实我也不过是据实而言,汪家的一干人等确都身上有伤,的确不无唐枫用刑屈打成招的可能。”
“虽然如此,但若没有惠大人的仗义执言,只怕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了。”汪文言继续道。如果不是真正明白真相的人,恐怕在听了他们的话后,会真的以为这起案子是冤案了。
之后众官员不是夸惠世扬的公正,就是对汪文言表示庆贺,好象这次的案子经今天这么一审之后便有了一个定论了。赵南星在上面也听得连连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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