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了势,母亲又心慈,对下头人约束不严,我也是杀鸡儆猴,让家里下人晓得敬畏,莫乱了规矩。”若不是对着这两个情同姐妹的丫头,不想她们离了心,她倒也不愿解释。

含素听了,果然脸色好多了,只是仍觉不对,却一时辩朱沅不过。

反是雀环,虽听个似懂非懂,此刻却笑起来:“姑娘说得是,让她作甚?不过这法子,瞅着都教人全身发痒。”一边说,一边怪模怪样的皱起了鼻子。

惹得朱沅和含素笑了起来,三人间的些许隔阂便消弭无形。

到了申时,乳娘刘氏先带着沉哥儿回了家。

沉哥儿看了心心念念的猴子戏,到此时仍是兴高采烈的,冲着朱沅比手划脚:“猴子尾巴长长的,爬得高高的!”

朱沅故做惊讶的点头:“哦!”

沉哥儿奶声奶气的道:“下回还要去看!”

朱沅抱着他亲了亲,笑着道:“好啊,大姐姐下回再领你去。”

朱沅瞧着他粉嫩的样子,又想到前一世,母亲新丧,他才八、九岁的人儿,就晓得跑到方家理论,要求方家放了自己归家。不想推搡之间摔破了头,竟是一病不起。

想到这儿,朱沅便一阵心疼,将脸埋在他脖弯里。

沉哥儿只以为大姐姐在同他玩耍,一边躲一边哈哈的笑。

柳氏领着朱泖刚进了垂花门,就见了这两姐弟在院中抱在一处亲呢,心中虽软了,仍是没好气的对着朱沅道:“身子好了?”

朱沅道:“并无大碍,喝了些汤水便好了。”

她往后头看了看朱泖,只见她一脸的喜气洋洋,就连对着朱沅也没板下脸来。

一时间朱泖颇有些不将朱沅再放在眼内的感觉,倨傲的抬着下巴瞥了她一眼,冲柳氏福了个身:“娘亲,孩儿先回屋了。”

柳氏在对朱沅的怒视中回过头来道:“也好,这一天,面上都笑僵了,快去歇歇。”

朱泖便飘走了,当真是飘,双手搭在腰间,小幅碎步走着,腰间的禁步都不曾像往常一样发出声响。

朱沅都禁不住看了她的背影好几眼。

柳氏恨恨的戳了朱沅的额心一指:“让你不争气!今儿你妹妹都得贵人另眼相看了,还邀了她过几日去方府的赏荷宴。”柳氏倒不是觉着朱泖得了好处不行,只不过认为朱沅是姐姐,这种事情,总该先了姐姐,再轮到妹妹才是。

朱沅心中一跳:为何还是如此?

前一世,她身为长姐,言行之间让着朱泖,又通庶务,方夫人看了直夸她大方能干,方才得了眼缘。

旁人她不清楚,但朱泖言行有些轻浮,又爱掐尖小气,方夫人并不欣赏。

是以她从未想过这一重,直以为自己避开方家便无碍了。

不想方夫人转而对朱泖表露兴趣。

朱泖日后幸还是不幸,朱沅并不放在心上。

可是朱泖也是朱家的女儿,她朱沅可以无动于衷,柳氏和沉哥儿却不会袖手……如此一来,朱家仍旧落不得个好去。

朱沅沉着脸,心中反复思量,柳氏见了,以为她被说得懊恼,便又放软了语气劝慰:“罢了,往后还有的是机会,咱们也不急。你可千万别眼红你妹子,姊妹两个,成日斗成乌鸡眼似的像什么样子?”

朱沅知她误会,便笑道:“我自是不会和她争,不过是觉着这事儿有些不对了。想那方老爷正是从三品的大员,嫡长子同朝为官,亦是官居五品,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嫡次子虽无功名在身,但有这样一个父亲和兄长,日后仕途必然顺利。按说这种情形,就算是嫡次子,也不是咱们家攀得起的。因此女儿心中寻思,莫不是这位方二公子有些不妥当?”

柳氏先是咦了一声:“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柳氏今日同旁人闲聊,才得知方夫人现在是在为嫡次子物色妻室,却不知这朱沅坐在家中,是如何得知的。

朱沅面不改色:“前日去了曹家,他家二姑娘同我说些闲话,是以知道一些。”

柳氏释然,随即顺着朱沅的话思索,果然觉得有些不对。

她自己的女儿,自己是知道的,朱泖虽生得俏丽,其他方面却并不出色。旁的不说,今儿见着的几位姑娘,言行举止间就比朱泖更要得体。

朱沅在柳氏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这才告退。

但她却知道,若是方家当真有意,凭这三言两语绝无可能打消父亲、母亲的念头,毕竟机会难得。还好还有些时日,倒不必着急。

她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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