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何古约我周六晚在食古斋吃饭,我压根儿不想和夏长宁去打靶。我对夏长宁没好感,自然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是如果事先知道要吃的是什么,我宁肯去打靶。

何古点了三菜一汤。我去的时候他已经点好了。照理说,他应该等我来了给我看菜单点菜才叫礼貌,何古笑着说:“我先点了菜了,你肯定没吃过。”

这家食古斋我没来过,他既然点了菜,我便笑着等。

过了会儿,菜端了上来。

鱼香蚂蚱、清炒打屁虫,油炸知了。

何古挟起一只蚂蚱放我碗里,笑呵呵地说:“福生,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铁路边捉了蚂蚱放火里烤着吃的事吗?我记得你撕着蚂蚱腿像吃鹌鹑腿似的,吃得特别斯文秀气。不像我,嘎巴嘎巴就嚼着吃了。”

原谅我,我实在记不起还有这等事。就算我记不起,被硬生生安到我头上的事件仍让我有无地自容的感觉。

我会秀气斯文地撕着一条蚂蚱腿像吃鹌鹑腿?我的胃在抽。

何古目中充满了回忆:“那会儿我就在想,你吃东西的模样真可爱,吃的可真香啊,我一下子忍不住就吃了一只。”

敢情他吃蚂蚱是被我诱惑的?

“你还别说,这些虫子的蛋白含量很好,我还吃上瘾了,这是清炒的打屁虫。看着油汪汪的,其实下锅时不放油的,打屁虫自己会出油。”何古边说边挟起一只炒得四肢僵硬的打屁虫扔进了嘴里。

说话间,我看到那只虫子被他咔嚓一声咬得四分五裂。身子禁不住一颤。老妈啊,我不要和这个医生恋爱!

“呵呵,大了反而胆子小了是吧?没事,你别去想它的样子,吃就对了,味道肯定好。”何古同志很执著很体贴,挟起一只知了,用手去头去屁股,剥虾一般把知了黑呼呼脖子放进我碗里。

“知了脖子这段是精瘦肉,炸着吃特别香。”

我碗里放了只红黑色的蚂蚱,一段知了的脖子。何古在一旁一口一只咔嚓嚼着打屁虫。

我深吸口气对他说:“不行,我吃不下。”

这不是我想装就能装的,我的确吃不下,不仅吃不下,而且浑身都似有虫子在爬。

何古很遗憾。他叹了口气说:“我还想着吃这个能和你聊起小时候玩的事情呢。算了,吃不下不勉强。我们走吧。”

正说着,一个玻璃盅端了上桌。何古就笑了:“这是店里的招牌菜,没事,你不吃见识一下吧。这道菜的菜名叫春潮涌动,汤是酸汤,放了酒,像醉虾的做法。”

我好奇的瞧他揭开了盖子。

玻璃盅上飘着白花花一层东西。

何古像期待什么好玩的东西嘴里喃喃说道:“等下,马上就好,看,动了!菜名贴切吧?这些肉蛆酒一醒就会蠕动,菜名很形象……”

我已经冲出食古斋吐得翻江倒海。

何古跑出来疑惑并歉疚的对我说:“福生,你不是胆子特别大,特别喜欢玩新鲜刺激的?”

我脑中瞬间想起小时候一起玩的事情。那会儿还在镇上,老妈还没调进市里的小学,一群学校职工子弟常在铁路边或是河边玩。可是,胆子特别大,特别喜欢玩新鲜刺激的小女孩不是我宁福生啊!我最多跟在他们身后瞧着罢了,那个吃津津有味吃蚂蚱腿的也不是我,我从小到大对虫子一点爱好都没有。

何古,你想回忆青梅竹马找错人了。

如今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解释,只想离这个卖虫子卖蛆的食古斋越远越好。一想到那层白花花的东西,我又想吐了。

有气无力地对何古说:“我回家了。”

何古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满是尴尬和歉意,他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招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还礼貌地冲他笑了笑说:“再见!”

开车的是位年轻人,看我走出来的方向打趣说:“不是胆大的人还真不敢进食古斋。我拉过好几个上车还吐的。”

他一说,我忍不住趴在车窗边上干呕。越是恶心怎么越是印象深刻?

师傅吓了一跳,放慢了速度问我:“你没事吧?嫂子?”

我……我靠!

我机械地转过头看他,他居然笑了:“我没认错,那天跟哥们儿去见夏哥,听说他带女朋友出来喝茶……”

“停车,我到了。”下了车,我一字一句告诉他,“我不是你的那个夏哥的女朋友!”

小师傅愣了愣,又笑了,下巴一抬:“嫂子你别开兄弟玩笑了,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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