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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直接弯曲下马背旁。长枪收回时,便已经竖在了大刀的来路上……
长枪断!整齐地缺口无法阻拦颜良暴怒和伤痛的奋死一击,刀势在瞬间斩上了太史慈还来不及低下的身体。头盔的尖端,红缨再断!红絮飘飞,更让太史慈的脑袋一痛,脑袋却险险的从头盔中缩了出来,但额头上已经***喷出了一片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脸面……大刀依旧不停!横舞一挥,鲜血挥洒。胯下坐骑一声哀鸣,很快却化归于无,马头被一刀斩断,翻腾飞舞,马血,仿佛如雨,稀里哗啦,染红了两人……
失去了生命的身体,轰然落地。浮在马身上的太史慈狼狈的趴在了地上。而颜良失去了左臂,又在奋死一击下,流丧了大半气力,鼻尖喘息着沉重地呼吸,剧痛让他更加疯狂……
而这个时候,受伤的已经不是他一人而已……
太史慈猛然撑起身体,将无头马尸撑开,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便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一声凄厉地吼叫。从他那分明一片血红的脸上看得出从未有过的狰狞。仿佛不要命的扑将向颜良而去。
大刀豁尽了身体大半的气力,生死存亡之间。颜良却也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右手再舞大刀飞快的格住了长剑……
而便在这紧要关头,耳边响起了一阵马蹄震动的雷鸣,“去死
典韦已经屠杀了大半敢于阻挡在他身前的袁军,即便失去了一只铁戟,另外一只却依旧有着无边的凶猛。
颜良刚回过头来,瞳孔却只能变成死灰……
典韦手中地铁戟从背后透体而入,直直没入了颜良的胸膛,而手中大刀,在他受到致命伤的瞬间,便再无法阻挡太史慈的凶悍反扑。那柄长剑,仿佛毒蛇一样,狠狠的又插入了他的咽喉……
颜良那双赤红的眼睛终于缓缓退去了色彩,嘴巴大口大口的洼出鲜血,又再度的染满了太史慈一身……右手无力地垂下,大刀轰然落地,后背被透体而入的铁戟插进,咽喉也被利剑刺穿,但,到死,颜良的身体也不曾有半分倒下的迹象……
可怕的河北猛士!
太史慈抹了一把额头上依旧潺潺流淌的鲜血,沉重的喘息着,没想到河北最强大的勇士在临死前能爆发出如此强横的实力。若世间真猛士如颜良者……又有几人可以争锋?
在死地而后生,太史慈终于还是后悔自己刚才却是有些托大和自傲了……假若不因为对方反中自己计策而小觑了对方,假若一上来便竭尽全力,假若不是对河北大将地不屑,又假若不是对自己武力地太过自信……又如何会被颜良逼迫到这样的狼狈,逼迫到这样地窘境?
颜良宁肯受伤也要钳制他长枪的那一下,他本该有能力躲过的……
典韦心中异常郁闷,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要干背后捅人的勾当,而偏偏说好了让给自己的猎物,却又被太史慈所抢走,更让典韦不满的是太史慈的表现……
“颜良已死者不杀!”眼睛责怪而庆幸的瞪了太史慈一眼,典韦没有去斩下颜良的首级,只高声呼喝一声,那狂野的声音很快便将周围的厮杀所掩盖下去。
而颜良那临死也不肯倒下的身体,插着一柄铁戟却早失去了生机,浑身的血液仿佛没有尽头,依旧从他身上任何一个出口,潺潺宣泄……
袁绍军视作战神的英雄猛将,便就这样屈辱的战死了……而以他做为心中支柱的所有士兵,终于崩溃的颤抖起来。
第一个放下手中武器的人,很快便带动了周围……
哭喊声,怒号声,仿佛宣泄心中的不敢和悲痛,但终究无法压抑住死亡的可怕。还残存着抵挡的袁军,终于低下了头,丢下了武器,等候着河东兵的处置……
第四百四十章 第二张底牌
“终于……还是你赢了!果然,是被你猜中了啊!”田丰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从南面邺城袁绍怒斥于他的书函。
面对袁绍疯狂的做法,显然,田丰并不愿意看到整个冀州和幽州用尽元气来赌博的疯狂。事实上,没有任何人不清楚,强自征兵三十余万带来的后果,不管胜负,终究整个河北都将会大伤元气根基,甚至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无力恢复。
就算击垮了河东,面对这样一个满目疮痍的烂摊子来说,河北便是胜利了,又将如何?
嘴角的苦笑越发盛了几分,田丰能从袁绍书函中字里行间,已经看到了对他深深的厌恶,甚至已经抵达了临界点,只要自己再做出,或者说出任何一件违逆袁绍的事情或者话来,必定将要承受袁绍的彻底放弃……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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