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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个人独处时,敞着门的房间,为了给陌生人,为了迎接、珍惜新朋友的到来而准备。”我喜欢这种安静(除了爱叫的狗外),让房子保持我喜欢的状态,经常有朋友过来,为来自郊外的朋友或家庭成员保留房间。

置办一处住房(2)

结婚后的那些年里,瓦努娜住在一个农场里,不仅要干活挣工资、照顾孩子、做全部的家务活、做饭,她还得侍弄一个菜园,还会养鸡,或养猪。她在菜园里做罐装食品,储藏食物,经常累得精疲力竭。离婚后,瓦努娜很高兴地卖掉了农场,并搬到了一处更小的房子里,位于市郊地带的住宅区。她那温馨的小屋装修得引人注目,瓦努娜很高兴她的女儿和母亲承担所有的厨房工作。现在她喜欢和家人在一起的这种家庭生活。

正相反,朱丽叶可能是我采访中最具家庭特点的女性。她喜欢厨艺、园艺,还喜欢操持家务。她的女儿长大以后,一周里有六个晚上她都烹制“美味素餐”。我们将会看到,在她女儿去读大学离开家后,对孩子的爱加上喜欢家庭生活导致她的一场可怕的婚恋关系。现在她五十五六岁,一个人住在重新装修的房子里。她说:“我喜欢住大点儿的房子,喜欢做饭和招待客人,喜欢拥有自己的卫生间。我喜欢安静,不着急让人搬进来。”朱丽叶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再有一个伴侣生活在一起,但是她很清楚她要去哪。“我不会离开这个房子。”朱丽叶声称。与我采访过的别的女性一样,朱丽叶幻想着她的伴侣就住在隔壁,或住在下一个街区。

单身女性需要一处住房,但是我所采访的没有几个女性一辈子是自己独居的,如果一个人住,她们也与朋友圈、近亲在内的大家庭、社团及街坊邻居有着很紧密的联系。在第八章里我探讨了其他女性创造另一种新方式的例子——同亲戚、朋友一起生活,或保持自己独特的生活状态。

发展与朋友圈和大家庭成员的亲密关系(1)

要成为一名新单身女性,需要的不只是一间住房,有满意的工作,以及决定是否要孩子的问题。一个新单身女性——无论是单身母亲还是没有孩子的——都需要在危难的时候有可以依靠的朋友圈或者家庭,伴她一起度过难关,为她提供温情和亲情。朋友不是一个排他的关系,美国文化强调在友谊中公平和互相支持等重要品质。与大多数的家庭和浪漫关系相比,朋友更支持单身女性的自立。年过40的单身女性,尤其擅长建立和保持友谊,常常拥有相当大的朋友网络。

朱丽叶的朋友网络,现在包括她以前的情人伊丽莎白在内,能提供给她关心、支持以及亲密的情感。朱丽叶和她的朋友分享她的情感和内心想法,寻求心灵相通和相互关爱,而不是和她的家庭。我的朋友圈,像朱丽叶的一样,是在参与20世纪70年代的新左翼运动及女权运动时形成的。我的大部分朋友都是女性,主要是单身女性,还有少量的夫妻及男士。我长期住在一个社区有利于形成友谊,另外住在集体家庭也方便结交新朋友。但只有在集体家庭瓦解后,我才意识到我结交了大量朋友,他们给予我的友情、情感上的支持、同伴关系,以及提供的实际帮助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在我们的共有房子办理完复杂的出售手续之前,我的一个朋友让我用她的房子作财产担保,这样我就能够用临时贷款买新房子。除了单身母亲给予的主要帮助外,其他的朋友,不管是单身母亲还是没孩子的,常常过来倾听,围坐一起,就抚养孩子问题提出建议。我也交新朋友——通过我的儿子、在工作中,或者通过别的朋友的介绍。城里新来的女性通过认识我的朋友的介绍也来拜访我。再以后,寡居的、刚离婚的女性、正面临离婚的女性都把我当成她们的朋友,把我当做快乐的对自己的单身生活满意的人。我惊奇地发现自己有这么多的朋友——尽管我与其中的几个有过矛盾——我还是觉得我们的关系是让人满意的。

对于吉莉安而言,工作场所成了她拥有很大的朋友网络的主要来源。我在1994年第一次采访她时,朋友们为她提供了度假和旅行所需的日用品以及陪同的伴儿。当她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时,一些朋友给予她所需要的全方位照顾。她也帮助照顾一个身患癌症的离婚的朋友,一直到她去世。她的一个朋友的女儿同她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就像年轻的同事那样。但是,起初吉莉安没有充分意识到她有这么大的朋友圈。这并不奇怪,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以家庭为中心的文化氛围里,对核心家庭的改变往往以失败而告终,而且成年人之间友谊的重要性也是避而不谈。然而8年以后,吉莉安改变了她的观点。

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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