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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径去了。

寤生回到储秀宫的偏殿,曼雅已经等得有些着急。她回了差事,又将自己同顾问行说的话一字不漏的汇报了。曼雅笑着握住她的手:“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若真能如愿,定不会亏待你。”

寤生垂睑道:“奴才为主子分忧那是应当应分的,主子言重了。”

“话虽这么说,可若不是你这么个聪慧丫头,今天这事儿也未必办得这么顺当。”曼雅松开她的手,自己倒了一杯茶递在寤生手里,在椅上坐下,眉心却隐隐蹙着。

寤生能得到这样的评价倒有些始料未及。自来到这清朝皇宫之后耳熏目染,知道如今的身份渺如尘草,是真正的蝼蚁蜉蝣一般的人,便随时告诫自己需掩藏锋芒、谨言慎行,“聪慧”二字与现在的她可谓相离甚远。再加之原来的寤生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自己来这里后更是奉行宫廷中墨守成规的“少听少问少言”的处事准则,因此这时突然听到这样的赞语竟有一些回不过神来。

“其实我有时候当真羡慕你们当宫女的,只要年满二十五岁就能飞出这金丝笼子去,而像我们虽为主,一辈子却只能呆在这宫里了……”

寤生喝了茶,想不到该怎么为她排遣心中烦恼,只默然无语地听着。

曼雅叹了口气,对她道:“你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寤生行了礼,默默退了出去。

回到房中,见小桃正坐在床上做女红,有几点小雀斑的水嫩嫩的圆脸上透出淡淡粉红,更显可爱。寤生在床边坐下,见她正绣着一对鸳鸯,不觉失笑:“小丫头,春天刚过,你就思春了?”

小桃红了脸,嘟着嘴道:“你又打趣我!”

“我可没说错,你敢说不是给你表哥绣的?”寤生似笑非笑看着她。

小桃双颊绯红,不好意思的低头笑起来,最后点了点头。

寤生仰面倒在床上,头枕着胳膊看着小桃脸上即神往又害羞的表情,想到她现在同自己一样也不过才十五岁。

“你绣好了,怎么送出去呢?”

“小双子认识内务府采办处的一位公公,他会想办法帮我捎出去的,家那边也早知会了,自有人进城来接应。不过是帕子和家书,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哎,你也给家里写封信吧,一起捎出去。”

寤生摇摇头:“我家在南边,远着呢……”而且,听小桃说起过从前寤生谈过的一些家事,她才知道寤生在家里过的并不好,家里人总说她命硬,克死了自己的亲娘。

在这宫里,她唯一熟悉的人就是小桃;可也从未将自己已不再是原来的寤生这件事告诉给她。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换来的是惊恐、厌恶或者同情的眼神,那还不如不说。

小桃见她沉思,以为她又想起了家中的伤心事,忙劝道:“你也别多想了,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不是为儿女想的?等将来出宫回乡,一定又是一番光景。”

“……嗯,出了宫就自由了……”寤生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三天后的晚上,偏殿里忽然传来了让曼雅侍寝的消息。

第02章飞来之物

寤生和小桃两人侍候曼雅沐浴完,为她穿上了小太监呈上的衣服:一件粉红的薄缎旗袍。曼雅双颊绯红,却只是微微笑着,眸中有淡淡的又不太确定的光彩。她虽看似镇定,然而寤生扶着她上软轿的时候能感到她的手心已渗出的汗。

寤生对于曼雅拿出平生积蓄去获得一个献身侍寝的机会表现出更多的是理解而不是同情,因为曼雅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完全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不过是她要迈出的第一步罢了。

不过当清晨服侍被送回来的曼雅沐浴的时候看见她胸前以及背后青紫的痕迹时还是难免有些脸红,而小桃更是“哎呀”的叫出了声。

“主子,您身上……皇上他……”小桃憋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不下去了。

曼雅低眉娴静一笑,手指拨弄着水中的花瓣,并不说话,耳后不知是因为蒸气还是害羞的缘故通红一片。

寤生为她擦着背,只轻问道:“主子,皇上说留了么?”

曼雅点头:“留了。”

寤生便不再说话。一旁的小桃虽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不过也能隐隐猜中几分,脸上也就红的更厉害了。

第二天清早,完颜·曼雅被晋封为贵人,从储秀宫的偏殿搬到了西配殿,还多了两个丫鬟伺候。

寤生一早起来洗漱完毕第一件事,就是同小桃一起扶着曼雅去各处请安。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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