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项临要被提拔成副院长的事是当下医院话题的沸点。大家都明白,与他竞争的那两个人纯属陪太子读书:业务水平、在患者中的影响力、还有学历、年龄,甚至是仪表气质,无论哪方面,项临都占绝对优势;最重要的,是他背后那座手可通天的靠山——岳丈李胤。何况项临本人又极谦逊,不玩技术垄断那样的猥琐伎俩,同行中他也是难得的好口碑。

项临的光环从来都闪烁着完美的虹光。齐曈觉得,副院长他当之无愧。他是医科里的天才,兴趣爱好与求生之计如此幸运的结合在一起,加上刻苦,必成大器。

陆彬杨弯腰,手指掂着软软的花瓣,问她:“这是什么花?”

“秋石斛,兰花的一种。”齐曈笑的缓慢,眼里渐渐溢满光华,看向彬杨。

馨柳撩一眼那花:“到处都见的花,最普通不过了。我记得它的花语是‘迷惑’,是不是,齐曈?”馨柳问齐曈,她确实记不起来了。

齐曈摇头:“不知道,我只记得父亲节时买的花里秋石斛必不可少,花店的人说它象征刚毅、父爱和能力,是‘父亲之花’。”

这话吸引了李胤,他看看齐曈,又看看馨柳,最后看向那些紫盈盈缀成一串的小花。

项临和陆彬杨也在听,陆彬杨跟项临笑着说馨柳:“论起花,馨柳你就不如齐曈了,她的专业里有植物学,什么门纲目科的,还能用拉丁语读出来。”

馨柳打量齐曈,她最近的气色很好,整个人由内而外焕发着光彩。

石斛花旁边一片金灿灿的菊花移走了馨柳的视线,绣球般大朵大朵的花压在笔直纤细的花茎上,昂扬精神。

馨柳笑:“是吗?我没学过植物学,可养花的事我也懂,这种附生的兰花怎么能担当得起‘刚毅’两个字?不能自立,全靠吸取腐烂植物残体上的营养才能存活开花,再美丽也让人小看。同是秋天开花,我就喜欢菊,品性高洁磊落,称得起傲霜君子。”

齐曈没什么表情,指尖轻轻的抚摸着花瓣的纹理,像是倍加珍惜。陆彬杨目光渐冷,看着馨柳。

馨柳觉得自己胜利了,很开心:“我要去健身了,项临快走快走。”

项临尴尬的和李胤、陆彬杨打过招呼,走了。

李胤感兴趣的问儿媳:“父亲节时的花还有哪些?”

齐曈笑:“到那天送您一束就知道了。”‘

李胤走后,陆彬杨说齐曈:“不要以为你是万能的,你只是我老婆。”

齐曈怔,有些不明白。

‘ 陆彬杨说:“我和这个家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干涉。我最反感有人试图摆布我和他们的关系,你也不行。”

齐曈明白了:“你误会我了,我没想改变什么,刚才我对爸爸说的话你如果觉得不妥,我道歉,以后避免。”

陆彬杨注视着她,似乎想看穿她:“讨好他们只会让我觉得更加乏味,我更不希望你变成俗套的角色。”

齐曈觉得胸口有点儿闷,沉默良久,才说:

“我没有想通过讨好你的父母来稳定自己的位置,或者让自己变得重要的想法,也自认没有影响你们的能力。我只是觉得,和身体健康的父母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其实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一辈子加起来也没多少年。子欲养、亲不待的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这是想对你洗脑,单纯只是我自己的体会。关于你和你父母的话,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后的一句。”

陆彬杨看着齐曈,她像石斛花一样细致婉约,可他知道,骨子里的齐曈更像菊花的纤梗:能负担起比自己繁重得多的庞大花序,除非折断,否则将一直挺立,直至枯萎。

齐曈没有去猜他的所想,她看着石斛花,心像是也浸染了庭院里的秋意寒凉:馨柳的话虽然刺耳,但是有理。彬杨,就算和你是真心相爱,我也真的不过只是附生的花——从你提出结婚那一刻就注定了的。这样的爱,又怎能让人舒展开怀?何况又是在这样是非纷杂的家里……

今天是周末,馨柳项临都不在,午饭吃到快结束,陆彬杨对父母说:“我要搬回公寓住。”

王露胆战心惊的看着父子俩:“好好的,怎么又说起这事了?”

李胤却开口了,没有惯常的怒气:“你们留下,让馨柳搬出去住。”

王露刚要说话:“这……”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女儿在这个家里住了三十年了,让她换换环境,出去体验对比一下,说不定自在得不想回来了。彬杨和齐曈留下来,我和你妈岁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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