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齐曈等他继续,项临说:“比如林安雅,比如他脖子上那块玉的来历。”

齐曈笑了:“这些啊,我都知道。”

项临喃喃的:“你都知道……”

齐曈脱口而出就要说“谢谢”,想了想,忍住没说,快步离开。

她和彬杨的事情,就像蒙着黑布变魔术:盖起来,神秘美好;揭开来只是四个字“不过如此”。还是让周围的人都看戏法吧,她有责任和义务替魔术师施展障眼法。

何况,齐曈悲观的想,这个“好”,目前仅限于闺房里的温情和生活中物质方面的互相帮助,她的言行举止不敢有放肆和越界,彬杨的事情更轮不到她过问关心,他需要时自会告诉她。

说来寻常夫妻之间每天相处也就是这些事情,可毕竟总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不同、也是人心不足,齐曈想着想着忽然一惊:她,是不是在贪心的期待更多……

图书馆后那片清幽的林荫里项临还在。

他问她为什么带他去那里,齐曈是存了私心的——想试一试自己的心:和旧时人在旧时的布景里,听听自己的心是否依旧混乱不堪。

她的心,这回,很静,如止水。

随着齐曈有了车,陆彬杨接送的待遇宣告终结。公事私事、应酬交际,陆彬杨有忙不完的事,齐曈规规矩矩的按点回家,陪奶奶和婆婆聊天、喂鱼、看电视。DIY的生活让两人拉开了距离。

馨柳的夜生活精彩纷呈、项临夜夜加班,齐曈与婆婆、奶奶的相处了解日渐融洽,有时也会开开玩笑说个笑话。

馨柳一天喝了酒醉回来,王露看不惯:“没分寸,成什么样子?你看齐曈什么时候喝醉过?”

馨柳偎在妈妈怀里撒娇:“我容易吗?和一群男人在商场里算计战斗。齐曈多命好啊,在家做阔太太少奶奶。妈你还这么说我,你就不怕我伤心?”

王露笑了:“好了好了,你不容易,你能干,回去睡吧睡吧,齐曈,扶她上楼。”

齐曈已经在扶着馨柳了,可馨柳晃晃悠悠的,齐曈一个人护不住,一个不留神,两人同时摔倒。馨柳还好,本就摇摇晃晃重心低,另一边是沙发,又被齐曈拉拽着,软软的扶着沙发倒在地毯上。齐曈只怕跌着馨柳,不顾一切的去拉拽她,额头硬生生的磕在茶几上,当时血就流了出来。

奶奶和王露同时惊呼,围了上去要看,齐曈忍着疼,用力按住伤口,艰难的爬起来,指间的热流是猩红的血:“妈,奶奶,别着急别着急,没事没事,皮外伤。”

她的镇定让两位长辈踏实了许多,保姆忙乎乎的找来纱布和药水,可在场的谁也不会包扎处理。齐曈疼得脸惨白,直抽冷气,抓了药棉和敷料压在额头先止血。

王露忙给项临打电话:“项临,在哪儿?……在路上?快点回来,齐曈摔倒额头上直流血,吓死我了……”

第 38 章

项临是冲进家里的,直奔齐曈,看看伤口,不至于缝针,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对着光:

“来,看着我的眼睛,睁大眼。”

四目相视,齐曈两眼的瞳孔左右左右对称,比例均匀。

他的双手分别去拽齐曈的两只手:“同时用力拉我的手,用最大的力气!”

他的两只手也受力均匀。

这样的外伤还不至于造成脑损伤,可项临就是不放心:“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头晕吗?”

齐曈摇头。

项临开始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我给你处理一下,夜里注意观察,不舒服就叫我。”

项临说完就发觉自己这话不对劲儿,正好王露拿了毛巾来给齐曈擦手上的血渍,引走了众人的注意力,他才松了口气。却是暗想:所谓心虚,就是这样的吧……

项临的手法在医院外科系统是出了名的细致轻巧,精准利落:手术时间短、患者的创伤小、出血少、愈后恢复快。今天更是加倍小心。

奶奶呢喃着:“彬杨回来看到一定要心疼的。”

齐曈眉梢睫毛轻微的颤动一下,项临忙停手,问:“疼?”

当然会疼。齐曈当然也会说:“不疼。”

“忍着点儿,一会儿吃片止疼药。”项临贴好胶布,药棉沾了酒精轻轻擦拭齐曈脸上的血迹,擦得细致干净。

齐曈坐着,项临站着,奶奶和王露在旁边看,馨柳微微合着眼窝在沙发里,似睡非睡。静悄悄的屋里,谁也没发现陆彬杨在门口站了多久。

项临处理完伤口,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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