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只有十五岁的孩子。我也在青春期,我也叛逆,我的脾气也不好,凭什么,需要我来忍让?

爸妈脸色很不好看,一直沉默着。良好的教养让他们无法责怪已经充分表达歉疚的对方。

他们也走了,只留下自己家人。

大伯母二伯母七嘴八舌的劝慰着母亲;大伯父二伯父陪着父亲抽烟,忿忿的表示李艾这孩子太不懂事,但无关他的父母。

她说,我想退婚。

所有人一惊,继而激烈的反对。

妈妈认为他们还年轻,需要时间成熟,逐渐磨合。爸爸严厉的警告她,多为躺在病床上的爷爷想一想。是他老人家一手撮合了这段儿孙辈的婚姻,你该明白他有多欣赏李艾,对他寄予厚望。

大伯父二伯父说,李青丘,你不为自己想,也多为你爸妈想一想!他们都是要脸面的人,你刚订婚就退婚,让他们今后怎么在学校里教书育人?

大伯母二伯母苦口婆心:丘丘哇,你爷爷偏向你,把李艾这么好的孩子定给你,不是我说嘴啊,我们也有女儿,你几个堂姐妹条件都比你好,其实心里是很不满的——因为爸,爸一定要把最好的夫婿留给你,我们都忍了!再说她们的条件也比你好,将来更容易找老公,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错过李艾,你去哪里找同条件的丈夫?

堂姐们最直接,她们说:你疯了。

你真不想要?真不想要就退婚吧,爸爸,你去跟爷爷说,丘丘不肯嫁,我嫁!

32 天是黑的

墨白轻轻喊:“丘丘。”

她从纷杂的回忆中挣脱出来,仰脸看他,涣散许久的视线费力的集中了很久才辨认出来,欢然说:

“墨白。”

他的手轻轻落在她毛茸茸的头顶,不敢用力,虚空的悬在上方,目光落在扎眼的白纱布上,半嗔责半心疼:

“不过一早上没见,怎么回事?”

她笑得欢快:“早起骑车锻炼身体,低头撞到了一块石头,就睡着了,醒来已经被人送到医院。”

他责怪:“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

“我打了,秘书说你在开会。”她一直仰着脸看他,笑得灿烂。

手指虚空拂过干裂发白的嘴唇:“多长时间没喝水了?”

歪歪头,无辜的说:“没空去买。”

他叹息,说:“以后直接打我手机。”

她掏出摔坏的手机,伸到他面前:“我记不住你的号码。”

她只记住了苏真号码,借人手机打给了苏真。

墨白再次叹息,望眼一直站在一边的李艾,问:“他怎么回事?”

“手机没有被当场摔坏,我睡着的时候护士接了他的电话。”

墨白看一眼被摔变形的手机,再看一眼医院白色的墙壁,很是同情医院的白墙。

“为什么不躺着?”

“急救室病床紧张,我发扬风格留给需要的伤患。”她嘿嘿的笑着,像只偷油的小老鼠,颇为急中生智寻找的借口满意。

李艾一直站在旁边,听凭两人一问一答。

李青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情也越发疲惫,他找个时机,说:“先去病房吧。”

丘丘仰脸看着墨白,说:“你去帮我办份住院手续吧,虽然我不想住院,但医生说最好留下观察。”

李艾看着墨白,说:“先住进去,等下墨先生再去把住院费缴了。”

墨白低头,哄她:“听话,我马上就去缴费。”

她笑了:“我又欠你钱了。”

他的眼神越发温柔:“没关系,早晚你要还债。”

丘丘添了一句:“加倍!”

他扯动嘴角:“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万恶资本家嘛!”

坐上轮椅,疲惫的闭眼。

我只是不想欠他情分,不想有一点瓜葛。当问题出现,我才发现这个我生活了四年的城市依然陌生,我找不到可以放心依靠的人,我发现我能信任能请求的人,只有墨白。

尽管如此,依然是欢喜的。因为至少还有他,我可以相信。

轻轻把熟睡的人放在病床上,盖好被子,蹑手蹑脚退出病房。

李艾倚在墙上,静静看着他。

墨白真心诚意的道谢:“谢谢你。”

医院病房人满为患,位于十二层的高干病房,原则上非处级以上干部不得入住,事实上,这一层很少处级干部。

许多空着的病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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