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页)

春节过后才有吗?

刘小倩说,每年春节前都是这样,再不好的房子都有人要。

我们怏怏而归,但留了秋桐的号码给刘小倩。

寻找一间盛爱的房子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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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门说他昨天在收拾东西,隔两天就可以回家过年了,回去后约我喝酒。

我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掏空的尸体,五腑六脏不知去向,说,我可以回去吗?

大头说狗日的第一学期终于快要结束了,终于快要放寒假了,问我要不要回去过春节,他转车来苏州跟我一道走。

我神经质地骂了他一通,你丫别来剌激我。

流得很说,苏阳,咱四人帮自高考被打倒以来,半年多都没有活动了,赶春节这趟呀,天天去巴国布衣吃鱼头火锅,吃半锅都是辣椒的那种,吃到潮流汗流浃背赤膊上阵。

我冷冷地回了九字,你上辈子跟鱼有仇啊?

挣扎说,春节你真不回家呀?我还没经历过春节不回家呢,不过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出远门,所以当然不会有机会春节不回家。

我仿佛看见一支匕首慢慢插进我的胸膛,他们都是一只只放飞的风筝,五颜六色,不管飞多高,总有一根线牵着,而我是那只断线的风筝,无家可归。

晚上秋桐挽着我的胳膊说,春节,我回去吗?

我说,你家这么近,区区七八个小时,为什么不回去?

秋桐摸了摸我的脸,你看起来那么闷闷不乐的?

我像堆石头一样在脸上堆满了笑容,我有闷闷不乐吗?

秋桐嘟着嘴说,假笑,难看死了。

我说,春节当然要回去,你爸你妈也好久没看到他们的乖乖女儿啦,你也想他们不是吗?还有,我还等着你带好多好多好东西给我吃呢。

说完我很夸张地伸出舌头卷了一圈,像动画片里的馋鬼那样面对垂涎欲滴的美食做了一个呼哧响的动作,想以此表示我根本没有闷闷不乐,并想逗她舒心一笑。

秋桐并没有舒心起来,反而忧心忡忡地说,那你一个人怎么过呀?

我说,不是还有表哥和你姐吗?

秋桐说,那不一样的。

我说,舍不得我吗?

秋桐伸出食指刮着小脸羞我,不害臊,你以为你是谁呀?叹了一口气,又说,不过还真有点舍不得哦。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看到管理部的男女老少大猫小狗都倾巢出动,在厂区所有有门的地方挂灯笼,乍眼一看,一串串红挂得到处都是,有点像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场景,又有点像*的MTV《辣妹子》的场景。下班的时候,灯笼已经点亮了,绿化带的矮松上也披挂上彩灯链,打扮得像个骚首弄姿的流莺在向每一个过往的行人抛媚眼。

春节,不可避免地不声不响地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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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下班后秋桐都在愉快的采购,她说在工厂做了这么久的采购经办,每天光叫进来的材料就值一家商铺,但还第一次这样为自己放开手脚地采购。

我要把这个月的工资花光,回去让爸爸妈妈出回来的路费,她格格格地说。

我说,你爸你妈不出路费不让你回来怎么办?

她吊住我的胳膊,你出!你想再见到我的话!

第一天她像一只勤劳的蜜蜂,拉着我在吴江商业街上所有的保健品店不辞辛劳地进进出出,最终在推销员三寸不烂之舌的蛊惑下砸了一把银子为她妈妈买了一套雪源康。

我明知道那把银子直接放到她妈妈手里会让她妈妈春节过得更高兴,她也知道这些东西仅仅只能代表孝心,并不能与那把银子等价。但普天之下的父母除了希望儿女的孝心外,还会奢求什么呢,儿女除了能向父母表表孝心外,还有什么是他们希罕的呢。

她说,第一,妈妈不会要我的钱,她说我的钱都是些小钱,自己攒着做私房嫁妆吧。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着我,脸蛋像三月的玫块一样红。

她接着说,第二,就算悄悄放几百块钱在她的枕头底下,然后告诉她我不知道买什么东西送她才好让她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她也会在除夕的晚上把我塞在枕头底下的钱再加上两百块当作压岁钱还给我。

所以,秋桐挽着我的胳膊总结性地说,不如我买东西送她。

第二天,她仍然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商业街的每个门里飞进飞出,给她爸爸买了一个一百五十块钱的豪华打火机,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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