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 (第1/4页)

会被主观降低,窦建德根本来安好心,他刚刚提到洛口,却只字不提虎牢,显然是欲盖弥彰,因为就算情形再恶劣,只要虎牢未失,洛口可源源不绝把本身藏粮由洛水运往洛阳,以保洛阳粮食无缺,支援前线的洛阳军,更可向大河下游诸城买粮。虎牢是窦建德必得之物,当然不可能提及。当然他不断提醒元越泽注意李世民还有其他目的,自宋金刚被李世民大破于柏壁,突厥大汗颉利金狼军被破于龙泉,突厥人入侵中原之计严重重挫,一贯以来唐据关中,夏据河北,洛阳军与少帅军据中原三足鼎立之势再难长存。唐室威势愈盛,对关外愈为不利。现李世民帅二十万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兵分多路,把洛阳外围各城逐一蚕食,待攻破洛阳之日,就是他挥军北上攻夏之时,窦建德当然希望两方人来个两败俱伤才好。

夏军席谋臣国子祭酒凌敬眼力极毒,言道: “元会子似是对我大夏怀有很重的戒备心,这也难怪。”

接着望向窦建德,在窦建德点头后,继续道: “我大夏虽得黎阳,却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接下来我们攻向虎牢,强强相碰,不但胜败难料,会让李唐人拣便宜,更会有损我们与膺子、少帅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住备避强攻弱,趁唐军围城之际,我大夏用兵济河,攻取怀、河阳,使重将居守,设立粮道,阵脚稳后再率众呜鼓建旗,逾太行,入上党,临汾、晋州,先声后实,传檄而定,渐趋壶口,稍骇蒲津,收河东之地。行此必有三利,一则入无人之境,师有万全;二则拓土得兵,我大夏形势益强;三为关中震骇,洛阳压力自减,膺子以为然否?”徐圆朗继续道: “李元吉到东北去,大有可能是为李唐招降幽州土豪罗艺和燕王高开道,我们尚要分兵攻向涿郡和渔阳,以防给李唐率先得到东北两大势力。”

元越泽哑口无言,对方口才无碍,笑脸给人一种自内新的诚恳感觉,句句话都是有理有据,且二人的教他一时竞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眨不眨地盯着元越泽的窦建德眼中闪过一丝既兴奋又失望的神色,道: “听说元兄对行军打仗并不在行,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元越泽苦笑道: “我虽读过不少兵书,却也有自知之明,深知经验是亲身打出来的,只有蠢蛋才会有读遍兵书就能成为无敌统帅的想法。

窭建德拍案赞道: “元兄的直爽,令人敬佩,我们继续饮酒!”一桌人再没谈论有关形势、战争的话题。

酒后,窦建德着在饭桌上从未开过口的刘黑闼和张青时一同送元越泽出宫。一路走来,三人没有说过一句话。王宫守卫和其他士兵们频频注目元越泽,均露出崇敬的神色。

出宫后,三人度放慢,天色渐晚,路上行人亦不多。

刘黑闼突然低声道: “元兄如何评价窦建德此人?”只听他直呼其名,当知他与窦建德似乎是产生了隔阂。元越泽愕然地瞧了他一眼,又望向另一侧。张青时表情木然,目不斜视。

元越泽沉吟片刻,道: “他充其量只能当一方霸主,就算真能当上皇帝,也绝非是个好皇帝。”

对于他这不敬的话语,刘、张二人均没露出意外的神色,刘黑闼叹道: “当年我投到他麾下时,他曾说欣赏我,不但因为我智勇兼备,更重要的原因是大家都是贱民出身,他少时家里很穷,所以最看不过那些腐败的官吏和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世家门阀。只有来自民间的人,才能明白民间疾苦。纵观历史,谁的武功霸业比得上始皇赢政,可是大秦二世即亡,正是不恤民情之害。反而汉高祖刘邦流氓出身,却成就汉家帝业,其后文号之治,光武中兴,更是我中土全盛之期,旷古绝今。故此有志之士,都不愿让李渊之辈得逞。”

顿了一顿,他苦笑道: “此话他也对少帅说过。”

张青时仿佛陷入回忆中,以更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大王出身于山东武城农村,随清河高士达在高鸡泊起史,高士达很看得起他,交由他指挥史军,以七千装备不齐的史军,击败隋将郭绚的过万精兵,确立他的威名。后来高士达为隋朝名将杨史臣所杀,大王只得百余人仓皇逃走,此后辛苦经营,到今天不但降服徐圆朗、孟海膺,更攻陷黎阳,凭的是‘仁史’两个字。对隋朝降将,愿留下来的都推心重用,不愿留下的任他自由来去。每次攻城掠地所得都均分给手下将士,自己则清茶淡饭,与士卒同生死共甘苦。”

元越泽沉声道: “听两位的意思,是窦建德再非从前的他了?”刘黑闼道: “这两年他太顺号了,无论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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