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少人已经开始向敦煌、精绝等临地逃去,国王发现事情不对,令尉屠耆带秃鹰卫队关了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王后急匆匆地赶回宫去,车护将军已经到了城中组织军队,调查城中的骚乱,掌管半数兵权的古神王是国王的亲兄弟,却按兵不动,进宫和国王商量起大计来。尉屠耆带着秃鹰卫队维持楼兰城的安定,而安归王子这两天却跟消失了一般,始终没有露面。

国王见了王后,急道:“汉朝使者可还活着?”王后顿了好一会,心中的念头接连变幻几次,才悠悠道:“活着。”国王像是松了一大口气,急道:“快召使者觐见。”王后道:“使者尚在万窟山,陛下得先安国内动荡才是。”

国王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古神王,这位同胞不同心的兄弟。

古神王年纪不到四十,加之日子过得滋润,只留了一撮小胡子,看上去十分年轻,此时却显得极为老成镇定,一个人捏着个细角瓷杯悠闲地喝起茶来,对国王不理不睬的,见国王向自己望来,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此事王兄何须问臣弟,王后心中只怕早有良策。”说到这儿又吹了吹杯中漂浮着的茶叶,道:“此槚(即茶。唐代以前没有“茶”字,在此之前多称“槚”,在汉朝时是贵族待客的珍稀之物,那时茶马古道没有通,在楼兰就更是珍稀了,比起丝绸等物,不惶多让。)入口清香,回味无穷,王后所赠,小王常于府中沏泡,时间一长,却发现连这壶都有一股子香味了。”

王后知道这个古神王从来都不安分,此时却在这儿讲起茶经来,不知怀的什么心思,应承道:“此槚是家中兄弟令行商们捎带给陛下的,古神王是陛下亲弟弟,礼当送上。如今楼兰国内,何止槚之一物,我们的丝绸、瓷器、绢布、冶铁方要、犁耕、乃至练兵守城之法,都是从汉朝传过来的。”

古神王仍是装模作样的喝了口茶,道:“这些事情都是王后引到楼兰的。也正是如此,就像这槚水壶一般,如今的楼兰,汉味也重了。”

王后心头咯噔一跳终于察觉出来,古神王是要打自己的主意。

国王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道:“二弟有话还是明讲吧,现在匈奴人打过来了,只消数日便到,我楼兰地小民寡,可经受不起。”古神王哼了一声,道:“王兄可知是何事惹恼了匈奴人?”国王看了王后一眼,眼中说不出的尴尬:“这个,当然。”

古神王见国王不肯明说,道:“据臣弟所知,匈奴使者被劫杀,好像是敦煌太守耿城主的手笔。而这敦煌耿家,那可是王后的本家。”国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却不言语。耿虎狙杀匈奴使者的事情他也知道,但却没有说允许也没有说不允许,反正,这两个大国间的事情,他说了也不算,而且匈奴使者狙杀在前,汉人反过来杀匈奴使者师出有名,但若是硬着不许,反而会招来大汉的不满,所以不得已之下只好含混下去,拖一天是一天。

王后有些气了,强忍着道:“古神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古神王轻轻放下茶杯,道:“长久以来,王后使尽手段欲使楼兰归汉,王兄却纵容不管,不听朝中大臣的意见,以致日久生变,王后贸然兴兵,可曾想到有这么一天?”

王后霍地站起道:“匈奴使者擅杀汉使,又抢了敦煌、酒泉的汉人卖到西域,此事汉帝得知,也会兴兵而来,我家兄弟是敦煌的城主,奉汉帝之命查察此事,之所以狙杀汉使便是因为我的原因,想大事化小,不给楼兰带来灾难。”说到这儿,王后缓了一缓,道:“怎么,古神王觉得匈奴人杀得汉人,汉人就动不得匈奴人吗?”

古神王愣了一下,既而站起道:“既然王后有敦煌的救兵,王兄又何必找臣弟来商量?到时候自有王后来负责退兵之事。”国王急忙站起拉住古神王,道:“现在匈奴人打过来了,用汉朝的话说,覆巢之下无完卵,二弟手握重兵,该早作准备才是。”

古神王冷笑道:“我楼兰有没有本事抗击匈奴,王兄心中也该有个数,臣弟曾多次提议让王兄注意和汉朝、匈奴交往的尺度,现在匈奴兵打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国王道:“父王在世之时也常赞二弟之能,如今楼兰有难,二弟可有何良策?”

古神王冷瞥了王后一眼,道:“王兄有耿王后之助,哪轮得上臣弟来出主意,再说了,臣弟不过是个闲置的王爷,也没有说得上话的地方,王后还是多和王后商量吧。”王后见古神王有心针对自己,忍着怒气道:“神王说笑了。先王在世之时就常说,治国训民是福王,安邦定计在神王。如今正是应证先王之言的时候,还请神王万不要推辞。”

古神王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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