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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种人被称为执火郎,是教中地位较高之人,只是不知他为何会不烧到手,难道真的有法力?
王后却是一个汉人家的美妇人,保养得极好,四十多岁了还有着三十岁人的皮肤,头上摭着薄薄的轻纱,朦胧看上去显得曼妙无方,傅介子猜这王子的汉语定是这王后教的。
想到这儿,傅介子心里面感觉好多了,既然王后是汉人,那么楼兰国应该是向着大汉的,至少,不会投降匈奴来攻击他这个大汉的使者。
国王却不太会汉语,令传译向傅介子作礼节性的问候。傅介子见这国王并不像安归王子一样对大汉使者有敌意,心里面的担子也轻了许多,一一礼节性地回答,最后问及楼兰国在匈奴和大汉朝之间的抉择时,国王却有些尴尬,含混过去。
傅介子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自己若想活着回去就不能再深入问下去,于是不再问关于匈奴的问题,只是说汉朝使者在楼兰境内遭遇伏击,请国王多调些兵去守护。
过得一会儿,外面又进来一人,可安归王子差不多年纪,只是穿着上要奢华许多,偏瘦的个子,看上去显得十分温和,不像安归王子一样充满敌意和野心。
经国王介绍,此人是楼兰尉屠耆(“屠耆”乃“贤”的意思,这里即太子之意),安归王子的胞弟,未来国王的继承人。在楼兰境内,没有什么长幼有序的规矩,国王喜欢立谁就立谁,尉屠耆虽然是弟弟,但却比安归一下子招国王喜爱,所以被立为了太子。
尉屠耆看上去要比安归王子老成一些,向傅介子依制行礼,说了一堆对大汉朝恭敬的话,傅介子听着虽然觉得舒服,但却有些看不起此人,相反的,他有些担心,这么一个人当了太子,将来对大汉朝固然是件好事,可是此人显得有些文弱,没有安归王子强势,只怕这个太子之位迟早要易主。
傅介子提出要楼兰国细查汉使遭伏案和使团失踪案,请楼兰国给出一个理由,让自己回去有个交待,国王忙不迭地应下,令安归王子去取通关文碟,意思是想早点儿送走这个瘟神。
傅介子本人虽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他是代表大汉朝来的,楼兰一向在匈奴和大汉的两边挣扎,谁来问罪它都吃罪不起,所以他只盼着这个汉使不要找麻烦,在楼兰国内找点儿乐子之后就此离开。
安归王子却道:“父王忘啦,这两天父王一直都在太阳神庙祈福,还没有来得及加盖官文,大汉使者在楼兰遭遇伏击,还请在楼兰休整两天,参加了我楼兰国拜教大典之后再行不迟。”
国王怔了一下,也令传译道:“大汉使者,后天是我楼兰国封拜火教为国教之时,如此盛典,还请大汉来的使者作个见证。”傅介子听说楼兰也立拜火教为国教,心里面虽然不快,但这等事情遇上了就不能回绝,想到自己的军士都受了重伤,没有一段时间修整是走不了的,而且霍仪等人失踪,不找到也没法子离开这楼兰城,只好应下。
傅介子再一次看了看那个大胡子的长老,此人竟像返老还童一般,虽然一句话没有说,可是举止中却还有些童贞,并不像在长安城中见到的那个长老一样一板一眼。
这里是太阳神庙,也就是拜火教的教坛,如同道家的道观庙宇一样,国王竟在这种地方召见他国使者,可见国王把拜火教放在何等重要的地方,傅介子心里面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西域国家相信拜火教?
第一卷 楼兰古国 第十节,王后与敦煌
朝见楼兰国王的事情办完了。傅介子显然觉得太容易了些,在楼兰国里,他这个国信使想见国王比在大汉见个大臣要容易得多,只是这容易背后有着太多的危险因素。
比如说,安归王子充满了敌意的眼神。
这例行公事办完之后,傅介子辞了国王回驿站,尉屠耆应王后之命送傅介子回去。傅介子本来想说不用了,但很快便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就不多说,和尉屠耆一起回去。
回到城西的驿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尉屠耆带来了一百多楼兰卫士随行,为首的是一个都尉将军,名叫车护,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对尉屠耆却十分恭敬。傅介子有些怀疑他们是想困住自己一行,尉屠耆却说是为了保仗汉使的安全。傅介子虽然有疑惑,但也不能怎么样。
傅介子回到驿站中去看遂成的病情,可是遂成因为先前中了邪祟,而后又耗尽了心神,此时病情愈加严重,不知还能活上几天,傅介子虽然医术上有一定的道行,但对于这等气血耗尽的病也束手无策,就像一个将军,手下面的兵都逃得差不多了,要他再来打仗,会多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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