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只是,人何在?

十七、八岁适合单恋,不知是谁这么说过的。

今日她穿了一袭浅蓝洋装,勾勒著轻盈的身段。将披肩的发编成了两条安分规矩的发辫,以蓝丝带系著——自从那一回的相遇过后,她不再用其它颜色的发带了。

思念来得汹涌如潮起,挂心萦怀来得突如其来,这样去寄托一分爱恋,是否显得太轻率?不知他姓啥?名谁?不知道他心性为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却独独深刻于那样孤傲的一双眼与孑然的背影;心,便陷落了。

盲目的下场向来不会好到哪儿去,也许,她只是想为自己寻一方全然自由的空间吧!没有父母、没有陆湛,有的,只是她的选择与她的爱恋;她毕竟是个“人”呀┅┅在省立图馆前下公车,她没有急著走入冷气房的恩典中,反而沿著步道走。这边虽属于市区了,但仍是较为杳无人烟的地方,她喜欢这种清幽,但也忘了清幽的地方向来亦藏著危险,尤其像她这般美丽的女孩几个流气的中年男子跟在她后头好一会了,猥亵且肮脏的外表流露著邪淫的兴奋,搓著双手等待眼中的肥肉掉入口中。

三名男子中有一名率先冲到叶蔚湘面前,露出满是槟榔垢的黄板牙道∶“小姐,卡水哦,要不要与叔叔聊天呀?”趋近的身体不仅挡住她的去路,更把她逼退入左方的死巷子中。

她转身想逃,却差点投入另两具散发恶臭的男性躯体中,她猛吸了口气,将背包抱在怀中,惊惶地看著三张猥亵的面孔。

“你们做什么?!”她低喝著,却掩不住口气中的恐惧,双腿抖得都快站不住了,四下无人的事实令心中的不安更张狂地到来。

“小妹妹,别怕、别怕,叔叔都是好人。嘿┅┅真漂亮┅┅”中间那名略胖男子伸出污黑的手要摸上她脸蛋。

她挥著背包打开,但同时三、六苹手往她身上袭来,根本令地无力招架,只能哽咽且徒劳地叫著∶“放开我,你们走开、走开!”

一苹禄山爪趁她不能兼顾时即将罩上她的胸部。

泪水泛满眼眶,她哭叫出来∶“不要!”

然,意料中的轻薄并没有到来,一苹木棍打斜里挥来,正中目标地打开了那一苹爪子,猪嚎声尖锐地扬起,在眼花的一瞬间,她的视线内填满了一具宽广的身躯,而那背上┅┅有一条血迹渗透了他的白衬衫。

是他,那个总是负著伤的男子!

而今日,他的新伤痕看来相当严重,但即使是有伤在身,他身上迸发的气势仍森冷得让人胆寒。

“浑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敢与我们抢女人?!”中年男子破口大骂,尤其在看清眼前的小伙子早已一脸失血过多的苍白后,更显不屑。

耿雄谦全身都痛得要命,半小时前,他面对的是黑道派出的打手级人物,虽然被打得浑身是伤,但胜利的人是他,他已没有多余的体力去应付再多的打斗了。

但,天杀的!这女人跑来这种流浪汉聚集的地方找死吗?而他撑著已然疲惫的身体,却见不得她受人轻薄,看来他还得熬上一回打斗才能闭上眼休息了。

该死的女人!该杀的祸水!也该死的英雄主义作祟!提住一口气,没让那三人有叫嚣的时间,他必须把握自己尚余的清醒,一次解决。所以他借助木棍,冲入三人之中,便是快、狠、准地出手,没理会他们亮出来的刀刃;反正身上的伤口已够多,不差一、两道来加入其中。当然,他得到了三、四道血口,但是一如以往,他也是胜利者,将三名流浪汉打倒在地,至少会昏迷上一日夜,他才气虚地靠墙而坐,再也没有力气起身,闭上双眼只想狠狠睡上一觉。

一苹柔软的小手探上他的额头。

他睁开眼,吐出冷然的字句∶“走开,回家去!”

眼泪尚挂在粉颊边,余悸犹未平,但她温柔的双眼中盈满关心与坚决“我扶你去医院。”

“不必。”他甩掉她的手与她传来的温暖。

“那┅┅我送你回家。”她不敢再碰他,怕他又挥开。

“滚开!”

看来不能在这边得到休息的机会了。他低咒了声。勉力支起身子,蹒跚地往他租的小公寓走去——有三百公尺的距离,但以他目前受伤的状况而言,简直像是绕了南北极一回般遥远。他喘著气,明白自己的伤口必须处理,力气已告终结,但这样的情形他早已习惯,心烦的只是那名老钻入他心房的女人,令他心神不宁也就算了,偏又活生生在他眼前出现,真┅┅他妈的!

叶蔚湘悄声跟在他身后,见他艰难地扶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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