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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惊险和新奇的路

这是一条令人难以置信的充满各种神话梦幻般遐想的路

草丛中不时窜出一群藏羚羊 昂头挺角的头羊看着行进的人流 咩咩的一叫 哗啦啦 群羊奔涌 眨眼工夫便没入草丛不见了

山坡上 蹲着十余只鸸鹋 个头大如牛犊 见人来不但不跑 反而昂首伸颈嗷嗷直叫 向人示威

走了大约五千米 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草坝子前 坝边有块石碑 碑额上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秃鹫 碑上阴刻七个篆文大字 写的是鼎铎溪溺大草地 旁边又四行小字 为

亿万亩滥草 百尺深烂泥

禽鵰难振翅 人迹无处觅

红军看过碑文 说笑纷纷 兴冲冲朝前走 当走完草坝奔上坡顶时 一些人竟哇啊呀嘿的大呼小叫起来 眼前茸茸密密丛丛杂杂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周周围围团团转转山中水里天上地下脚底身边看见的听见的碰到的闻到的全是一坦平洋一马平川的草草草草草草草

大自然的奥妙是无穷的 这神秘莫测的草地即是明证 它几乎将地球上所有形状不一的草类和色泽各异的绿色 全都汇集到了这里 浓重的墨绿深绿老绿狂绿夹杂着明快的嫩绿浅绿翠绿艳绿略带黄色的绿以及数不清看不尽的鲜花 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草地旺盛的生命力和无尽的勃勃生机 面对草地这香气溢溢色彩灿灿让人产生宁静和愉快之感的悦目美景 人们仿佛想到的只是希望与和谐 谁也不会料到在它的腹心却暗藏着杀机

王开湘团长放眼张望着一望无际的奇艳大草地 朝杨成武笑道 政委 这就是人们谈之色变的吃人的草地吗 刚才碑上的那几个字 是不是有点外面儿光

杨成武笑道 别论那多 走 进去就知道了

红日当空 蓝天万里 香风轻拂 草儿低垂 涟涟绿浪从天边涌到眼前 又从眼前涌向天边 就像碧波万顷的海洋 香风轻拂 木气水气花气令人熏熏欲醉 草儿低垂 露出高高低低小矮丘 露出弯弯曲曲小河流 露出星罗棋布的大小池沼 河流辉光闪玉 池沼熠熠生辉 水面上无数只天鹅大雁野鸭在欢畅戏水 不时有野禽扑翅腾飞 在空中列队成行 一鸣三叫着飞向南方 矮丘坡上 有几条平行浅沟 那是好些个世纪以来牧人和家畜野兽走过的痕迹 浅沟旁边 零星有些帐篷 那是逐草而生的部落游牧民放牧时的住所

有几个人好奇 钻进帐篷里看 蓬里无人无畜 只有成堆的干牛粪 大家嘻嘻笑着退出帐篷 怀着极大兴趣 走在柔密绵软的草地上 心里面充满着无比的惬意

天幕远处 有一座黑沉沉的云山 山边箍着两道金环 云层中衬出一个三角形的太阳 三角形外围是一道七彩光圈 光彩柔和悦目

突然 空中一亮 云山翻滚 眨眼间黑云满天 旷亮的苍穹顿时变得阴森恐怖狰狞

藏族老太太慌忙拍打着担架 大声疾呼道 暴风雪来啦 快上高坡 快往高处站

红军听到藏族老太太的大声呼叫 纷纷奔向就近的山坡高地

天空乌风黑暗 好似扣着一口大铁锅

唰 一道闪电从东北角射出 划破黑魆魆天宇 呈现出奇异耀眼的光亮

轰隆隆隆 霹雳肆虐 肆虐得大地禁不住一阵阵抖动

呜呜呜呜 狂风怒号 怒号得腐草枯叶漫天飞扬 扬得人睁不开眼 立不住脚 红军全都趴在地下 死死抓住草稞 任凭风魔撕扯

哗哗哗哗 天河垮堤了 暴雨吼嚎着一个劲朝下泻 地下水呼呼朝上涌 刚才还是绿色依依的茵茵草地 倏忽之间成了方向莫辨的茫茫泽国 水面上漂浮着顶顶军帽 那些置身低处未及转移或因水势过猛来不及爬起的红军所戴的军帽

劲疾的大风没遮没拦地从红色军人头上滚过 肆虐的雨水钢针铁锥一般无情地折磨着铁血男儿 地面的水势已涌过不少人的膝盖 还不见有停息的迹象 个头矮小的红军纷纷朝着马背上爬 一些战马吃不住过多的负重 顶着呜呜吼刮的狂风暴雨 不时发出凄厉的悲鸣

眼看大水即将要浸到马肚 人们惊讶之余 风骤然而停 雨戛然而止 却又沸沸扬扬飘起了馒头大一朵的雪花 气温猛跌 跌得人四肢麻木 跌得人骨头酸痛 痛到后来不飞雪了 又砸起了鹅蛋大一个的冰雹 冰雹砸穿了红军的斗笠 砸得红军头上鼓起好大一个个的包 砸得战马哀哀嘶鸣 砸得草地上溅起千朵万朵浪花 有人被冰雹砸在要害处 当场丧生 有人赶紧取下脸盆顶在头上 草地上开天辟地第一次有了锣声 仅仅几分钟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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