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起候在偏厅?这是退居第二的小秦嬷嬷、大秦嬷嬷和孟聿榕贴身大丫头三人心中同样的疑问。

陈妈妈嘴苦,心里更苦。昨儿夜里夫人姚氏就吩咐下来要熬了避子汤端给林宝颐喝。她也忠实执行了,叫厨房早早熬好。说起来是万事俱备,只差林氏宝颐早起了。陈妈妈守着避子汤苦苦等待了近半个时辰,落松院都没传出少爷早起晨练的消息。她就想许是少年男女行起那事没了节制以致起不得床。看样子这避子汤一时半刻的也送不出去,不若她先去方便一下回来再守着。

等陈妈妈方便回来,那避子汤就不见了,问厨房的人。他们说是林姑娘的白鹅取饭食时顺便把她家姑娘的避子汤取走了。

陈妈妈又气又急,也不给厨房的人回话,紧着往落松院赶。这避子汤不比养身滋补汤药,没人强盯着谁会上赶着喝?白鹅明晃晃拿了去,转身倒了还她一空碗,咬死说林氏宝颐喝了,她能怎么办?再是村姑,她也不能另熬一碗硬灌的,万一那碗真喝了呢,连喝两碗可是要出人命的!

进了落松院,她没赶上白鹅却碰上青荇,然后看到孟聿衡。许是赶得急脑子不转弯了,反正看到一前一后出现的青荇和孟聿衡时,陈妈妈想的是这避子汤熬得少了。但夫人没提青荇,她自然不会往身上揽事。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真怀上了又能怎样,一副落胎药就干净了。

没答理青荇,陈妈妈抻抻酸麻的小腿,稳稳当当给衡少爷福身行礼后诉明来意。陈妈妈累了,不想赶白鹅了,而且往好里想的话,那避子汤没准儿已经进了林宝颐肚子呢;往坏里想的话,那主仆俩早把那碗汤药处理干净了,去了还不是干瞪眼。差事已然办砸,还是听衡少爷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就让她等

白鹅不知道陈妈妈追赶她的艰辛,很小心地给这四位一一见礼。这四位显然不是会随身携带蜜饯的主儿,但少爷还是把她支这边来,想来是不想让姑娘用蜜饯佐药喝。都怪她笨领会错了少爷意思。但人都进偏厅了,面对非直系上级,她还是得把来意说明,最后还郑重声名是少爷让她来偏厅的。言下之意她这只小虾米无意打扰四大巨头的聚会。

白鹅的话说完,孟聿榕的贴身大丫头淡定依旧。陈妈妈却是气血翻涌。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的差事还有补救的余地还是该嘲笑林氏主仆俩的无知愚蠢,避子汤还想要蜜饯佐着喝,那蜜饯能压住心里的苦?

小秦、大秦嬷嬷对视一眼后,在对方眼中看出相同的疑问:林氏宝颐不是傻的,把白鹅支出来,那避子汤她会喝?陈妈妈不是亲去监看反而候在偏厅,衡少爷又是个什么意思,不抬林氏宝颐做妾,要当外室养了?

小秦嬷嬷收回视线,心里叹口气:希望林宝颐能聪明些,别瞎折腾。孟家长子必是嫡出,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一旦有长子非嫡的可能,有了也得给你打了去;想生下来,那孩子可就是流落在外的命了,想认祖归宗,门儿都没有!

孟聿衡站在门边,静静看着坐床上的林宝颐。她的注意力全在那碗避子汤上,对着那碗左看右看,凑近药碗嗅下就皱着眉头缩回罗衾里。隔了好一会儿才探身出来,稳稳坐好后伸手端了药碗放到了唇边。室内寂静,孟聿衡都能听到林宝颐吞咽口水的‘咕嘟’声,汤药却迟迟不见进口。

是女子就没有不想儿子傍身的。林氏宝颐再硬性,面对那不知归期的京郊庄子行,心里也是怕的吧?能自荐枕席,生出‘母以子贵’的心思就不难,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他不反对她生儿育女,只是时机未到。

汤药闻着味道又怪又苦,林宝颐强迫自己端起药碗却喝不下去。末了还是将碗搁回桌上,她想还是等白鹅要回蜜饯再喝。回身抬眼看到了站门边的孟聿衡,林宝颐瞟眼药碗,淡淡说:“放心,我对孩子没兴趣,你没必要守在这儿。”

孟聿衡话音更淡:“喝不喝在你。我只提醒你一句,我不想要的或是来的时候不对的,你有了,我也能叫它下来。”

林宝颐听了未语,只静静瞅着药碗看,看那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宽直至药碗裂成两半汤药流淌。转眼看孟聿衡,她说:“你孟家不是高门大户么,怎的这碗一有裂纹就碎成两半?我家碗裂了纹都能将就用上两个月的。”

孟聿衡的脸色很不好看,看看裂成两半的药碗,再看看林宝颐肚腹,没说一句话转身走了。

林宝颐笑了。这孟家厨房的人也是些有趣的,盛装如此重要的汤药竟用有裂纹的碗,她该赞如此高门大户竟保有勤俭节约的好品德还是哀婉自己被人瞧扁汤药用破碗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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