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这可就骇人听闻啦。”芹泽不由得失声叫起来,“我在前一天见到他时,明石的心情很愉快,怎么看都不能认为像是有意自杀的人。可是,就在当天夜里,却给我饭店的房间发来了传真,那果真是向我求救来着。”
为什么没能意识到这一点呢?事到如今好后悔。明石当时一定已经察觉到身边的危险,对逼迫自己的东西感到恐惧,想从那儿逃离才向芹泽求助的。芹泽觉得此刻才好不容易明白明石发来传真的意思了。
“我收到它时,忘了从前跟明石交换字条的事啦。还在初中或高中的时候,那家伙上课时经常传字条给我。小纸条上必定只写着‘’,是两个人之间约定好的‘请求你的援助’的缩略语。可是当时我连这件事都想不起来了。畜牲!那家伙那么惊恐地求救,我当时要是想起那意思……”
芹泽咬牙切齿地跟痛悔作斗争。
“等一下,刚才说什么?”州波突然严肃地追问芹泽。
“所以,我当时没能明白明石的心情……”
“不对,不是这句,是之前说的呀。”
“那家伙遇见我的那天夜里,发来了传真吗?”
这件事应该说过几次了,现在才惊讶什么,芹泽想。
“是说那传真上写着‘’吗?”
州波用责备似的眼神看着芹泽。
“哦,只写着三个字母,‘’。”
“听你说过明石君发来传真希望得到帮助,可写着‘’什么的,这件事你不是一次都没说过吗?”
那事已至此又怎么啦,芹泽想这么问。
“是的,在这儿哪。想让明石夫人再看一下,今天带过去了,结果没让她看啦。等一下。”芹泽说着,从公文皮包里取出信封,将那份传真展开在州波面前。
经过了七个多月,变旧了的传真热敏纸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退色了。明石所写的字母颜色变淡了,稍稍泛红。不过,还是那天早晨芹泽在纽约寒冷的空气中收到的那份传真,字母原封未动。神经质似的字迹,只写了“”三个字母,仿佛在传真纸的角落里拼命诉说着什么。
此刻,又再次看到了这些字母,芹泽的内心觉得时光在倒流。那天早晨,在大街上喘气般地吐着白气的晚秋时节的曼哈顿,收到这份传真时的情形又浮现在脑际,还有三天之后在飞机上得知明石死讯时的情景,也在芹泽的心中鲜活地复苏了。
明石,我没能给你帮助。你拼命求救。我却对那样的你见死不救。
芹泽沉溺于不堪回首的思绪中,从传真上移开了视线。州波被吸引了似地将目光投向突兀地伸到眼前的传真。本该只是三个字母的纸条,州波却简直像在阅读什么长信,目不转睛地盯着字母一动也不动。
这是州波因出差离开纽约时,明石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的话语。此刻州波全神贯注地想要读懂被倾注在这三个字母中的明石的心思。
正想要张口说话,芹泽便倒吸了口气。州波那全身心流露出来的悲伤,就仿佛细雾升腾,在令人窒息的静寂中,州波此时正面临着什么。注视着她的神态,芹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电话突然响了,芹泽回过神来。
悄悄地溜出房间,回到隔壁的起居室,摘下话筒。
“是芹泽裕弥君的家吗?”
刚拿起话筒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芹泽答话前,对方用亲切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是肯。”
“嗨。”
一时想不起是谁。
“是佐佐木,在纽约的。这个时候打电话失礼了。”
尽管听他自报家门了,可想起电话那头就是纽约市警察局的警官肯尼思&;#8226;佐佐木,又花了一会儿工夫。
“纽约的?哦,当时的。哎呀,对不起了。哪儿的话,这时候还承蒙关照。”
“哪里,我什么都没做呀。”
芹泽觉得仿佛看得见电话那头佐佐木微笑着的模样,而且还意识到,直到今天竟完全忘了这男人的存在。在对明石的自杀开始产生怀疑的此刻,出乎意料地接到佐佐木的电话,或许未必是偶然。冥冥之中是什么赋予了这么强大的力量,芹泽不能不这么想道。
“佐佐木君,正好,实际上正想向您请教明石的事情呢。”
“我也有事务必想请问芹泽君哩,所以才打电话啦。”
能感觉得到,对芹泽性急的请求,佐佐木发出了苦笑。
“唉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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