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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要横刀夺爱,跟他抢肥肉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里越恨,脸上越是笑容满面,甚至笑到恭敬的地步,道:“久仰,久仰!我那干儿子不成气,能受您老一脚,那是他的福气,我先谢过段兄了。”

罗羽杉看不懂了,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干爹,试想小蛋跟他在一起,还有不受罪的道理么?

小蛋见常彦梧皮笑肉不笑模样,就晓得这是他玩阴活暗算人的前兆,稍后准会有人要倒大楣。还好对面站的人是段丰,就让他老人家自求多福罢。

“小蛋,是不是你惹段伯伯生气了?”常彦梧骤然变得怒容满面,呵斥道:“还不快给老子滚过来向段伯伯赔罪认错?”

罗羽杉实在看不下去了,刚想为小蛋申冤,段丰已漠然道:“常老五,别演戏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夫就放这傻小子一马。你带着他赶快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常彦梧感激道:“多谢段兄,小弟承情了〃!说着还嫌分量不够,干脆自己朝着段丰深深一揖到地。

段丰大感意外,以为常彦梧真的是听到自己的威名被吓趴下了,他不由一笑,漫不经心虚抬手,做了个搀扶的动作道:“常兄客气,咱们后会有期。”

常彦梧咬牙切齿等的就是这一剎那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他低垂的双袖内突然掠出两束精光,正是暗藏其中的一对点金神笔,犹如毒蛇吐信,毫无征兆,恶狠狠插向段丰的两肋!

第七章

“噗噗〃!段丰两肋血肉翻转,已被点金神笔扎入,幸亏他本能地肌肉收缩运气抵挡,才没捅到更致命的要害。

他又惊又怒,挥掌拍向常彦梧厉喝道:“老鬼,你这算什么意思?”

常彦梧一击得手,立刻抽笔飞退,让过了段丰的掌风,狠狠呸道:“你是什么东西,想跟常五爷玩,也配?”

段丰运劲封住受伤经脉止住血水,怔道:“好啊,原来你投靠了罗牛,也乐滋滋当起了天雷山庄的护家狗〃!

“放屁〃!常彦梧怒道:“老子一贯独来独往、逍遥自在,罗牛算哪只鸟?姓段的,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舞点金神笔抢攻而上。

小蛋很是过意不去,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捱了段丰一腿,常彦梧竟要对方拿老命作抵。干爹待自己的这份深情厚谊,着实如山如海,自己一生一世该如何报答得完?

但他毕竟和段丰无甚冤仇,更不希望常彦梧和他拼得两败俱伤,当下道:“干爹,算了罢〃!

“不能算〃!常彦梧招招夺命步步进逼,后面那句“斩草不除根,祸患无穷”,却不便当着罗羽杉的面,告诉自己这个傻干儿子了。

段丰身负重伤,修为等若去了将近一半,如何能斗得过机诈百出的常彦梧?短短六七个回合,他已是险象迭生,有心要逃,偏又让常彦梧的点金神笔缠困在三丈方圆内,脱不了身。

小蛋见常彦梧在场面上占尽上风也安下心来,精神略一松弛,便立时感到胸口淤塞的气血如棉花团似的,堵得他难受。

自己的真气一到膻中穴附近陡然凝滞,试着冲了几次都是颓然而返。

忽地闻听场内“啵”地一记闷响,段丰身上散发出一蓬橙黄色的浓烟,在风中急遽扩展,一股异常刺鼻难闻的臭味直冲鼻孔。

常彦梧猝不及防,嘴巴里已吸进了一口,立刻觉得头脑晕眩、恶心欲吐,紧跟着双手酸软无力,彷似中毒,他赶紧闭气驱毒,可段丰已乘势转守为攻,玉斜钩暴风骤雨般杀到,一转眼反将常彦梧打得只剩下招架之功。

原来段丰所放出的黄雾,乃是他的保命绝活“神魂颠倒烟”。名字虽好听,实则是他体内炼化的一股浊气菁华而已。

他本是辽州太傅山中一头有六百多年道行修炼成精的黄鼠狼,因不齿于自己的出身,故而一直刻意隐瞒,连自己的三个徒弟也不知道。

小蛋也吸入了不少“神魂颠倒烟”,一阵恶心“哇哇”连呕出两口淤血,脑袋里昏昏沉沉,眼前随之一黑。莫名其妙地,脑海中却浮现出“生生不息”的石壁星图,似惊鸿一现,又骤然消隐。

没等他回过味来,胸口“砰砰”爆起两声沉闷的低响,竟是气血在产生轻微的炸裂。

就像连锁反应,倏忽间,那团堵塞在胸前的真气接二连三地爆裂流散,完全脱离了小蛋的控制。

“砰砰砰砰”连串低响过后,那些被震散的真气,居然再次“劈啪劈啪”地散爆成若有若无的游丝,流转于胸前诸经各脉,宛如过年时的爆竹燃放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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