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身上,半晌后,他缩回脑袋,消失不见了。

“他干什么去了?”庄扬知道段权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奇怪问道。

向羽低头笑道:“大概正在穿鞋往楼下跑吧。”

没过一会儿,隔壁小书店的破旧大门轰然推开,段权急哄哄地跑了出来,最叫人吃惊的是,在他身后,姚钱捧着杯热奶茶也款款跟了出来。

看到姚钱,向羽的眼神闪了闪,身体后退到庄扬身边站定,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不少,庄扬瞥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朝她靠近。

走到近前的段权看到他们俩这种无声亲密的状态,一张原是兴师问罪的脸黯淡得恍如昨日黄花菜,后头跟了上来的姚钱奇怪地看他一眼,转向庄扬,笑道:“庄先生,这么晚还出来串门啊?”

向羽才是这条街上的老住户,姚钱却不主动与她打招呼,庄扬暗中瞥了姚钱一眼,眼含警告。

段权冲上前头要拉向羽的手,向羽从小就和他亲近,连避一避的念头都没有,倒是庄扬横插一脚,又把他给拦住了。

“庄扬!你今天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除非小向亲口告诉我,否则你休想碰小向一个指头!”段权捏紧了拳头,半是威胁半是恼怒,大有庄扬敢在说一个字,他就二话不说揍过去的架势。

气氛剑拔弩张,孙奶奶家的院门嘎吱推开,孙奶奶背着手站在门后,一张脸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庄扬和段权,低声问道:“他说了什么话你不相信?”

段权和孙奶奶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小时候为虎作伥在巷子里偷鸡摸狗,最怕的就是孙奶奶,孙奶奶那时候腿脚还灵便,一条街从头追到尾逮着段权丝毫不在话下,棍棒底下出孝子,段权最怕的人也是这位冷面阎王。

“奶奶。”段权见到孙奶奶,气焰骤低,有些委屈道:“这臭小子胡说八道,他的话不能信。”

“信不信我自己有耳朵有眼睛,最重要的是,我心里明白。”孙奶奶扫了眼堵在门口的四个年轻人,冷哼一声,说道:“正好段权和姚老师都在,年轻人多些好办事,都跟我进来吧,给你们看样东西。”

孙奶奶带着四个人爬上她家楼房顶层,推开顶层楼道的铁门,入眼处是颇为荒废的顶楼平台,孙奶奶摁亮灯,一边领着众人往前走,一边低沉说道:“这个地方平时都锁着,没我钥匙上不来也下不去,这楼顶你们也都看到了,没什么东西,可是今天早上我却在角落里看到了一样东西。”

孙奶奶停在顶楼通往水塔的小墙边沿,这儿安置了一座锈迹斑斑的狭窄铁梯,梯子棱角锋利,在一人高的侧边位置上,赫然沾着一小戳暗红色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只会把它当成普通锈迹,直接忽视。

孙奶奶指着那处痕迹,转头问道:“你们说这是什么?”

庄扬一眼认出那是已经干涸的血迹,但他什么也没说,只做不知,身旁的段权凑近仔细看了半会,忽然跳脚惊嚷道:“奶奶,这是血啊!”

姚钱被吓了一跳,不自觉捂着胸口小声问道:“真的假的?好端端哪来的血?”

孙奶奶冲她冷冷笑道:“姚老师是年轻人,怎么眼神比我这个老太婆还不中用?”

段权胆子大,他从铁梯底下绕出来,夺了孙奶奶的手电筒,踩着梯子噔噔往上跑,他刚一爬到水塔上头,立即尖声喊道:“在这!这有更多的血!”

庄扬最先跟上去,水塔上方可立足之地不大,他走到段权身后,果然在段权脚尖前看到一滩被照亮的血迹,那血迹不多不少,巴掌大小,可也足够骇人。

向羽攀在铁梯顶端,问道:“怎么样?”

寒冬深夜,又是站在最高处的水塔边上,庄扬和段权围着水塔仔细照了一圈,两个人这才一前一后地回到底下露天平台上。

孙奶奶背着手站在原地,顶楼的白炽灯亮而多影,照得她脸上麻兜似的眼袋越发沉坠,她等着段权和庄扬回到自己跟前,这才慢悠悠开口道:“上头的血我也看过了,这楼里的孩子都不知道这事,你们谁也别说。”

姚钱把手里一杯塑料奶茶捏得咯吱作响,她害怕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小偷?孙奶奶你家丢东西了没?”

孙奶奶摇摇头,两眼探照灯似的瞪着庄扬,“我前几天就说了,我这家里必然是被小贼给盯上了,你们都不信,这下好了,别说丢东西,就是闹出人命,我也不觉得稀奇了。”

“可是奶奶你家也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富豪,那些贼为什么总盯着你这儿不放?”向羽问道。

孙奶奶冷笑道:“你那儿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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