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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留下遗世的墨宝。应文是僧人,不可能在武当山藏匿,但也可能易僧为道,愈危险的地方愈安全。

武当山官方派有一队兵马驻守护法,目的就是暗中留意是否有逊帝在内藏匿。目下武当仍在继续兴建官观,二十余年来,工人从四十万减至万余人,不知何日方能把全部宫观建竣?

尤副门主一时得意忘形,逞口舌之快,竟然把阴谋揭开,以为这时说出秘密,已无所顾忌,无双玉郎到了京华秀士手中,任何秘密也不可能从她口中透露了。

无双玉郎恶梦初醒,出了一身冷汗。

“你们这些天杀的畜生!”她厉声咒骂,声泪俱下。

尤副门主大怒,抢近俯身一耳光抽出。

“天不杀他们,我杀。”熟悉的语音同样传到。

尤副门主的手掌偏了些,而且力道微弱,人向前一栽,仆倒在她身上。

右太阳穴成了一个寸大的血洞,一颗卵石可能已深入颅内三寸以上。

尖锐的破风飞行声入耳,中年女人吕三娘子也倒下了。

一声厉叫,另一中年人仰面便倒,眉心也出现一个寸大血洞,眼珠带出死得好修。

玄虚子刚站起,手刚挂上剑靶,人影穿枝而至,像飞鸟穿林,快逾电火流光。

尤副门主三个人被飞石击毙,像是同一瞬间发生的事,三人倒下先后仅差一刹那而已。

大法师自称地行仙,却不知道吉凶预兆,也没料到人来得那么快,刚听到语声,刚惊觉地跳起,手刚搭上剑靶,死神已光临背部上空。

一爪光临顶门,昆仑顶像蛋壳般破裂。另一爪扣颈,颈骨变形。双脚同时夹住大法师的背腰,两人贴在一起了。沉重的冲力与扭力十分猛烈,两人贴身摔倒。

是罗远,像攫住一只大野兔的苍鹰,无法将兔叼起,鹰与免缠在一起在地上翻滚。

他一跃而起,就大法师的道袍拭掉手上的鲜血。大法师的身躯仍在抽搐,手脚不住伸缩扣抓。

“你和五湖游龙四个人打交道,我躲在那边的横枝上睡觉。”他在浑身因惊愤,而剧烈颤抖的无双玉郎身旁蹲下,开始解捆手脚的牛筋索:“那天你在大宁集翠峰亭,威风凛凛有一代霸才的气概,我还以为你是他们的主脑人物呢。所以在山中农舍,突然发现你被京华秀士那种货色凌辱,我一头雾水莫明其妙,原来其中有如许复杂的内情秘辛。小女孩,你栽得真冤。”

“求求你,让……让我静一静……”无双玉郎哭泣着叫。

“你好好哭吧!哭对你有好处的。”他摇头苦笑,退得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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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通过心灵所受创伤的淬炼,或者肉体的痛苦折磨;人的气质或外型,会突然发生剧烈的变化。据说伍子胥过昭关,一夜之间急白了头。

罗远将放在口中,无意识地咬瞬着的草枝取出丢掉,扭头回顾,剑眉锁得紧紧地。

他早已发觉无双玉郎到了他身后,但久久没听到声息。一转头,便看到无双玉郎坐在他身后。

不安的情绪涌升,他不喜欢所看到的景象。

男装的无双玉郎,的确缺乏阳刚的美,所流露在外的,却是粉妆玉琢的女性柔美风华。但现在,似乎在这短短的片刻间完全变了。

他所看到的,已经不是一张俊美的红润面庞,而是一张完全失去鲜活亮丽,森森铁冷的面孔。原本晶亮秋水似的明眸,却变换成充血的眼眶,深藏着青黑色的、发射出冷厉寒森、利刃般可怕光芒的眸子。面庞的肌肉扭曲,所以脸型也变得呈现野性的恐怖线条。

“犯得着吗?”他缓缓整衣站起,心潮汹涌:“惨痛的事故发生了,不管它是否应该发生,如果你不能冷静地克制剧烈波动的情绪,首先你就会自我崩溃。”

没有回答,寒森的光芒在他身上集中,那种泪水已干的凄楚神情,令他的心也感到抽搐。

解下腰巾,他一手轻搭对方的肩膀,轻柔地替对方拭抹半干的斑剥泪痕。

“天底下人世间,残酷惨毒互相伤害的事,世世代代皆不断地发生,千年万载后仍不会终止,受伤害的不会是你一个人。”他的声音无比的温柔,有鼓励,有怜惜:“比起其他受伤害的人,你已经是相当幸运了。要想所受的伤害不再继续扩大,就必须运用你的智慧,极端冷静地面对事实,才能克服困难。回京师去善后,好吗?”

无双玉郎崩溃似的,扑入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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